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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挺紧张的,其实大可不必,我这次并没有正式的袭击计划,只是在找人的时候随手做了个玩具而已,还以为能欣赏一番景色,结果被你们给破坏了。”粉色发女孩有些遗憾地耸耸肩,“算了,当这么人命大。我们来聊聊吧,小卡尔。”

找人?这家伙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卡尔十分谨慎地问道:“那天我亲眼看到你被炸死,为什么还活着?”

“你这语气好像巴不得我死似的,我们之间难道不应该比袭击松林村的尼娅人亲近些吗?好吧,既然你感兴趣,我就告诉你。那天你们所看到的画面是假象,我用了水幻魔法,一种特殊魔法。你一定想问为什么我要假死,因为我想过一段平静的生活,顺便让梅斯泰德那帮家伙高兴高兴,放松放松。于是我故意安排了那一切。”

我才不信你想要平静。“包括最后那个爆炸?”

“嗯,是的。”夏娅点点头,“雷昂那个男人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就是个觊觎我肉体的垃圾而已。那时候我对将鬼浊加入活人体内的经验还不够,但能量过剩的结果不用猜我也知道。”

“之后你让魅鬼离夜和海魔暴走了?接着到了圣德威格岛吧?还有学院餐厅,开学典礼,你还想做什么?真想过平静生活的话,你应该可以做得到吧?”

卡尔连连发问,劝慰着说道。

“建立我的帝国,统治阿加斯特,夹带复仇。不是说过了嘛。当然我知道这需要些时间。现在呢,目的又多了一样,不过先保密。我声明啊,魅鬼和海魔跟我无关,那种无聊的事我才不会做呢。岛上那次是个偶然,我手里正好得到了一种处于研发阶段的药剂,反正领主最多是死,死马当活马医了,结果不是挺好的?领主的病被治愈,还给你们一个人情。至于餐厅的意外,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你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女孩饶有兴趣地打量卡尔。

“是谁?”

“暂且保密。到时候我会让他自己跳出来的。”她收回捉弄伴着挑逗的目光重新看向远方山林,“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成为伙伴,而非敌人。你我都是被魔石选中的人,我们都想要一个和平的世界,包括重新封印阿撒弥斯的几个灵魂这件事,就算是我,也不想让自己控制不了的角色出来搅局。”

夏娅说着手里忽然出现一本老旧的书,微弱的黑光稍微闪了一下,卡尔看出她也有茜茜那种珍贵的魔法道具——空间储物首饰。

“小卡尔,外人仅仅知道是我偷了这本禁忌的魔法书,可他们并不知道这本书的真相。交给你了,回去给学院长吧。另外替我传个话,在准备充分之前我不会再给他添麻烦了,算是报答当年他收留我的恩情。”

魔法书缓缓飘飞过来,卡尔小心翼翼地接下一看,只见有些残破的封皮上写着四个字——

“魔力起源?这本书是…”

少年难以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女孩那无可挑剔的美丽侧脸。

“完整版的《魔力起源》,上面记录着卡茜娅知道的所有强大的魔法和一个真相。每一任学院长都会照这个手抄一份,从中学习他们能使用的强力魔法。”夏娅解释说,“对于普通魔法使来说这本书的价值还不如初级魔法教材,因为他们根本学不会这上面的魔法。当然了,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已经成为一个十分危险的存在,就算交出这本书,恐怕也没有人愿意放过我。”

“...”

是啊,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卡尔不免如此想着。

“我游走了许多地方,结果表明,除我之外的阿米斯族人都不在了。”夏娅慢慢站起身继续道,“你应该多少能明白一些吧?这种失去的感受。纵然许多族人都是陌生的,只有妹妹是我珍视的人,可当这样的现实摆在眼前时,我的内心仍然有一种特别的孤寂之感。

“或许正因稍微有些同病相怜,所以我才对你这么执着。我决定拿回一切,我需要你的力量,努力成长吧,小卡尔,你对魔石的理解还远远不够。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来投奔我,我会很乐意帮你找到疾风魔石真正的力量。记住,我会一直关注你的。”

“虽然我觉得自己能够感同身受,但你的痛苦一定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只是你的做法我无法认同。”

卡尔极为认真地表明了态度。他并非忘记了松林村的覆灭,只是不愿去回忆而已,然而越是这样,记忆的画面反而越清晰。对于夏娅·阿米斯,他是矛盾的,同情与敌意并存。

“是吗,没关系,这只是你现在的观点,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来到我身边...”

咻——

这时,突如其来的一颗魔法弹瞬间打断了夏娅·阿米斯的话,“水空弹”从斜侧面悄然飞来,粉色发女孩的表情稍微一惊,但还是用魔法护盾及时挡下了来自空中的攻击。女孩和卡尔一同向“水空弹”飞来的方向看去。

“啊呀,好险,好险。”夏娅语气轻松地招呼道,“一段时间不见,一本正经的法莉·法可大人也学会偷袭了。难得啊,难得。恭喜你晋级为见习魔导师。”

“知道的还真多。夏娅,你总算露面了,马上离开他,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法莉厉声回应道。接着以眼神示意卡尔离开,因为夏娅对自己至少目前并无敌意,所以没有危机感的卡尔不由得迟愣了一会儿。

“你刚才不是已经不客气过了吗!”粉色发女孩理所当然地继续道,“我来是想和小卡尔说说话,顺便把书还给你们,反正内容我都记载了脑子里。现在我要走了,麻烦法莉大人让个路。”

法莉闻言顿了顿,果然发现卡尔手里抱着一本旧书。她说的是真的?“很抱歉,就算你现在弃恶从善我也得把你带回学院,交给学院长大人和皇帝陛下处置,夏娅,你的罪太重了。”

“呵呵,小题大做。”女孩并不在乎地嫣然一笑,“你可真是忠于亚瑟王室的...算了,用那种低劣的词形容你也不合适...”

就在这时,同行者之一的哈森·格林兀自展开行动,他使出强力“风刃”魔法,淡绿色的锋利魔法刃毫不留情地朝夏娅飞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