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炳文始终担心溪子,“可是,范离殷日渐嚣张,危害是越来越大了啊!”
“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有正确的时机和契机,只有能正确分辨之人,才能掌握最后的胜利。”朱棣知道溪子目前正在遭受劫难,但跟江山社稷相比,朱棣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
“耿将军,我知道溪子现在被范离殷抓住,不过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不安,这么焦虑?”朱棣看出耿炳文还有心事没有说明。
迟疑片刻,耿炳文看向朱棣,“王爷,其实不久之前,云隐道长来找过我,他说,我们必须阻止青戮灵,在他记忆完全消失,彻底沦为魔兽之前,必须控制他,不然他将变成一个在世间进行无差别杀人的嗜血妖兽,没人可以阻止他,包括曾经修习过仙术的老夫……这世间能阻止这一切的只有一人,就是令狐溪子。同样作为神兽,只有她才是能除掉青戮灵的唯一存在!”
…………
云隐的茅草屋中,书房大门紧闭,不见天日。
坐在书架角落的青戮灵,紧闭双眼,浑身透出一阵阵黑气,脖颈上尽是黑色的经络凸起,幽黑的萤火在他周围诡异地飞舞。
云隐回到屋里,打开书房的门,“戮灵啊……戮灵……”
屋里空空荡荡,没了青戮灵的踪迹。
…………
森林里,双眸猩红的青戮灵一只手举起一个砍柴的村夫,闭着眼吸取他身上的阳气,那人转眼就变成一具黢黑的干尸,死相恐怖。
睁开双眼的青戮灵轻蔑瞥一眼满地的十来个被他吸干的尸首,展开白袍飞身离开。
…………
“不管是不是妖兽,毕竟那人是溪子的亲生父亲,注定要杀死自己的父亲,这对溪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酷的命运啊!”朱棣感叹道。
耿炳文也只能连连叹息。
…………
绵颐会馆的贵宾房中,溪子正睡在床上,身上盖着绣着樱花的棉被。
齐王妃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是说,当年捡到了从拂春溪顺流飘下的孩子,对吧?”齐王妃微微出声。
坐在一旁的阿古,抹抹眼泪,“是啊,的确是那样,可怜的孩子……”
“之后,你一直把她当女儿抚养长大,对吧?”齐王妃又开口说道。
“小的只是管管她的吃喝拉撒,实际上当她父亲的人,是已经过世的令狐靖老爷。”
“原来如此……”齐王妃深深地叹口气。
“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还很开朗,虽然是个女子,但一身英气,在我们宛城这一带,说起讲义气,那真是要说她是第二,没人敢当第一了。不仅是老爷大人们的困难,就算是比她弱小的人,也是十分照顾……是这世间少有的好女儿啊!”
听到阿古的话,齐王妃不禁紧紧捏住自己的双手,眼神不停晃动。
她突然站起来,面朝门口,阿古也赶紧跟着站起来。
“请您不要向溪子提起我的事,永远对她保密吧……”
阿古困惑地看着齐王妃的背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