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小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找回会馆之前的杂事也是堆积如山。”令狐雅风谦虚说着。
“凭令狐小姐的聪明才智,一定都能办到的。”朱允炆微微点头。
“殿下……这段时间,您过得可安好,小女虽人在宛平,但心却在此处……”
“我啊,每日给皇爷爷,吃斋念佛,快成和尚了。”
“呵呵,殿下最好自由,每日被关在房里,肯定辛苦至极。”
“还被今夜的会馆侦查小队给排除在外了呢……哎……”
“小女知道殿下愿意为会馆出力,但并不希望您参加……”
“为何……不会又是因为我是储君吧……”
“虽然是父母之命,但……殿下毕竟是小女未来的夫君……小女明白,以我的卑贱之躯,想得到殿下的垂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将军如此急切的说出订婚之事,也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名分而已……”令狐雅风小声啜泣,让人生怜。
“名分吗?”朱允炆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一个被糟蹋以后,无论如何要活下去的名分,因为殿下对于小女来说,就是日月,是让小女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听到令狐雅风的话,朱允炆心里暗自害怕,将来到底该如何跟她解释。
一直站在凉亭一旁阁楼边的溪子,默不吭声地看着凉亭里的两人,刚转身就看到站在身后的痕月。
溪子眼里流露出动摇跟困惑,径直与她擦身而过。
“就这么多而已……你能靠近殿下的距离……以后不要再靠近了。”痕月突然出声。
溪没有回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没看到我跟姓朱的吵得有多凶吗?”
“你以为我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就这点儿伎俩,骗小孩都不行。”
溪子缓缓回头看着痕月。
“无论是你还是殿下,这段感情都只能以悲剧结尾……所以在变成那样之前,还是你先放手吧……”痕月眼底透出悲伤。
“还未开始就放弃,这是朱允炆最讨厌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绝对不会做他讨厌的事。”
痕月看着溪子的走远背影,似乎明白,这场爱情的战役,她似乎在起点就已经输了。
溪子悻悻走回厨房,心情不好,吃点儿东西能缓缓。
门口突然探出一个头,是带着灿烂笑容的朱允炆,“溪子啊……”
溪子一回头,朱允炆警觉看看四周,连忙进来关上了房门。
“你听说了吗?今夜师姐要几个锦衣卫去绵颐会馆侦查呢,就不带你跟我,这像话嘛,我的侦查技术那是数一数二的,对绵颐会馆还有人比你熟吗……”朱允炆噼里啪啦地讲一大堆,没有注意到溪子的落寞神情。
“雅风姐姐呢?你来这儿了,她怎么办?”溪子还在想刚才一幕。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跟令狐小姐在一起?”朱允炆突然发问。
又尴尬又失落的溪子看向别处,支支吾吾。
“你今天好奇怪……干嘛躲开我的视线……”朱允炆微微蹙眉。
“我哪有……”溪子装作没事转身背朝朱允炆。
“没有……原来我家溪子还是个醋坛子啊……”朱允炆笑眯眯地从背后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