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子瞥一眼痕月,走近朱允炆跟前,踮起脚温柔地又将手搭在他额头上。
“怎么回事,伤寒吗?”溪子难得如此温柔,朱允炆看得出神。
他回过神,推开溪子的手,故意摆出生气的模样,“我没事,不用你操心。”
溪子也气起来,“怎么没事,都烧开锅了!”
说着溪子又要摸朱允炆的额头,痕月忍无可忍,一下子将她推开,狠厉地瞪着她。
溪子无语至极,“喂,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哦,我知道了……我比你这个贴身保镖更先察觉到你家公子的不适,你恼羞成怒啦?”
痕月抓住溪子的衣领,“你这个村妇!真是越来越不顺眼!”
溪子也揪住她的衣领,“觉得羞愧就去面壁思过,干嘛对别人发火!”
朱允炆面色苍白,头冒虚汗,看一眼书房外,“你们俩怎么又如此?!忘了这是哪儿啦?”
朱允炆说着就上前想分开她俩,门外传来阿窦的声音,“哎呀,官爷,您怎么过来了!”
三人神色立刻紧张。
阿窦跑到谭卓前面,故意谄媚笑着,“官爷,您到这里做什么,这间房马上就要开始修缮,里边现在肯定乱得很,别弄脏了您威武的锦袍。”
谭卓盯着阿窦,“我有件事要确认一下,你让开。”
谭卓说完就往右边走,阿窦立刻也朝右边撞了一下,差点儿撞到他,“哎哟,抱歉官爷,本来想着让您的……”
谭卓白他一眼,又往左走,阿窦又故意向左撞他,“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官爷见谅,您先走。”
说完阿窦还故意恭敬地慢慢给谭卓鞠一躬,才让开。
谭卓打开书房门,立刻冲进去,看到蒙着口鼻女扮男装的痕月正拿着铁铲。
阿窦也冲进书房,看一眼痕月,“哦,这是我家的长工。”
谭卓盯着挡住隐门的屏风,“那副屏风怎么还没拿出去?这可是老爷最珍爱的屏风,我怕你们工事里给它弄坏了,赶紧收起来!”
痕月听到眼神一愣,屏风后的隐门里,朱允炆跟溪子正藏在里边。
溪子轻声做一个“嘘”的动作,指指前面黑漆漆的部分,示意朱允炆往里边走。
刚走出几步,她没踩稳,往后仰了一下,本能惊呼一声。
朱允炆立刻跑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两人额头碰在一起惊讶对视,不敢发出声音。
门外,痕月听到溪子的叫声,神色更紧张。
谭卓十分警觉,看看痕月,“刚才是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人的声音!”
阿窦连忙摆手,“小的什么也没听到啊。”接着他看向痕月,“喂,你听到什么了吗?”痕月冷静地摇摇头。
门内,朱允炆满脸绯红,他的手正好握住了溪子的胸口,软绵绵的感觉让他大脑缺氧,溪子瞪大眼屏住呼吸瞪着他。
两人一瞬间弹开,除了令狐书贤,溪子还从未因为别的男子脸红心跳,她安慰自己肯定是吓着了。
门外,谭卓走近站在屏风前的痕月,“让开,立刻给我让开!”
痕月迫于无奈,只好让开站到阿窦身边。谭卓一下子推开屏风,看到嵌在墙壁里的那道隐门的位置。
门内,两人听到谭卓的声音,都跑到门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