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喜欢我么？”言溪月问。
罗南松开手，胳膊上烟头烫出的地方黑下去。
血被凝固在出口的地方。
言溪月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心，音量陡然一下尖锐，带着忍不住的哭腔几近嘶喊道：“你还喜欢不喜欢我？”
“......”
罗南叹气。离开房间。
言溪月倒进沙发里，揉着自己的头发闭上眼睛。
撕裂这一辈子最后一点自尊去问，终于得到模糊答案。
已经值得她去做很多事情。
言溪月捂着脸一边哭泣一边微笑起来。
几天之后，傅云辞家里。
傅云辞抱着言溪月。
花之情影片大卖，这个男人有太多理由可以开心。
言溪月低头不语，傅云辞忽然开口。
“溪月，这次做的很漂亮，告诉我，你要什么作为奖励？”
言溪月没有动，音调没有变。
只是微微对自己笑了笑，指甲掐进手心里。
“我要——”她第一次在这种时刻抬起头对视着傅云辞的眼睛，微笑道：“我要和罗南在一起。”
傅云辞怔住。
手中的酒杯猛然放下，激出几滴酒液。
傅云辞的笑并不柔和，却也不生硬。
他放开言溪月。
“你说，你要什么？”
“我要和罗南在一起。”
傅云辞的笑容终于支持不住的隐藏下去。
他起身，整理衣服。
踌躇很久，转身盯着言溪月道：“你和我签约，条件我定，签了就让你们在一起。”
“好。”
傅云辞快步走到书桌边，猛一把抽出抽屉，拿出一张合同协议。
潦草几笔，他略微急促的将那张纸丢到言溪月身上。
傅云辞的脸失去血色。
言溪月拿起看了看，在合同的尾部署名言溪月。
而合同书的正面，翻过来看，一片空白。
傅云辞吼了一声，抢过合同书看。
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强势，抓紧言溪月的双手，眼中略有血丝充斥。
声音暗哑低沉。
“你你你！这样的合同你也签？你也签！你不知道我可以随便在上面加任何条件，任何条件！你也签！”
“我要和罗南在一起。”言溪月微笑起来，摸着自己本该有伤的手腕，仰头看着傅云辞道：“说好的，我签，你让我们在一起。”
傅云辞站起身。
不怒反笑。
“好好好！如你所愿，我让你们在一起！我让你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
言溪月也跟着他站起来。
她的样子很倔犟，虽然害怕，却还是迎着傅云辞的目光看上去。
“谢谢。”
她转身离开。
门关上那刻，房间里轰然一声，不知什么东西碎做一地?
午夜场散，二十四小时轮班。
花之情的拍摄结束后罗南已经有一个月天天陪客人们喝酒到天亮。
仗着年轻资本多，随意消耗精力，但身体始终会支撑不住。
他决定回去睡一觉。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想回家。
一张床冰冰凉凉的，辗转很久才能看见秒针走上一步。
真的不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那天言溪月为什么问他他没有多大勇气去深究。
好容易学会记得不再想起，弥足深陷对自己没多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