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月点头。
放不下的心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言溪月回到房子，已经下午。
算算时间，亲密那么久。
开始洗澡，刚才怎么也不愿意在罗南的房子里停留。
因为傅云辞那人不喜欢她身上有任何人的味道。
甚至，强迫症的要她每天保持清洁。
言溪月曾经因为厌恶自己的身体，将冰水打开。
寒冬腊月的冲在身上，一点点擦拭，直到全身通红并且失去知觉。
被人带到医院抢救良久，本来是不想醒的，无奈现代科技太高医疗设备太好，从梦里活生生的拉扯出来。
多么可悲。
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温水从头顶淋下来。
罗南留下的痕迹还在。
她仰头看着镜子，蒙着着一层薄雾。
拿手指擦出条路，很快再次模糊。
她看见自己的冷笑，一点点挂在唇边，消不下去。
似乎悲哀，可惜不足哭泣?
回到那个旅馆。
回想一下，竟这样放松。
头一次没有傅云辞在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外面的阳光。
尽管觉得刺目。
罗南已经先一步回去，看见她回来，起身接了包，淡淡笑笑，很有安抚作用。
言溪月不去追溯原因。
什么一二三四五。
既然有些东西，一辈子都得不到，那么稍微握紧指尖，即使疼痛，也还会觉得温暖。
言溪月觉得罗南一定有所图谋。
她斤斤计较的计算一些东西。
傅云辞帮她做过的事情，对她说过的话。
有些真假不明的貌似承诺，她统统选择丢弃。
傅云辞没有罗南温柔。
傅云辞没有罗南体贴。
更不会像罗南一样，总是询问她的意见和感觉。
但是傅云辞和罗南是一样的人。
言溪月想，如果那天晚上罗南拒绝了她，她也许会试着去接受很多东西。但是可惜那人没有。
所以都是一样。
手段不同而已，她宁愿选择温柔这个。
唯一的选择权利，被谁拥有。
言溪月将东西放下，罗南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问，累不累。
其他人见怪不怪的嘘声，言溪月点头，道，有点。
其实和罗南一起是愉快的事情，言溪月不反感。
吃喝玩乐，那男人什么都会，他只要听就可以觉得快乐?
关灯，睡在他身边。
罗南的呼吸近在咫尺，听他说话。
罗南说，言溪月，其实我有过一段很短暂的恋爱。
“多久？”
“一天。”
言溪月乍舌转过去，罗南眯着眼看他，微微的笑容浮起。
“什么意思？”
“夜之爱情。”
“呵呵，那算什么恋爱。”
“在我心里算。”
罗南叹气，模样人真的让人无法怀疑。
“那个人，喝醉了酒，靠着我看日出，然后和我回到房间亲密。我确定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你们之前认识？”
“认识。”
“说说。”
“我是从山里来的，第一次进大城市的时候什么也不懂，你别笑。”罗南不满的拍拍言溪月的头，力量始终，竟叫她觉得舒适，“后来钱用完了，走在路上找工作，钱包也丢了，还下雨。当时躲在个角落里想，谁要是给我一把伞，我这辈子就是谁的了。结果那人走到我面前。我想，这是一种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