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月哼哼的笑笑，罗南的声音响起：“你醉了。”
依稀之间，记得些模糊的碎片。
很久之前的某个时刻，曾经也这样靠在什么人身上。
意识有点混沌，所以记忆里竟出现了海水的味。
言溪月困顿的敲敲头，罗南温柔拉下他的手。
“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
“这不还有你么。”
罗南笑了笑。
“言溪月，我们回家吧？”声音之中春暖花开，“言溪月，言溪月？”
言溪月抬头。清亮一双眼，头脑依旧昏沉。
罗南诱哄的语气好听，她不由自主的跟随，点头。罗南笑着搀起他的身子，他摇晃着伸出一个指头，轻轻道：“只有一个晚上，只有今天晚上，我可以得到自由。”
回的是罗南的房子。
不是很大的地方，色调异常简单。
这个男人很少穿黑色和白色以外的衣服，就连家中线条也是一样。
从黑到白，甚至缺乏过度而叫人觉得突兀?
......
天亮时言溪月先醒。忙乱的跳下床去，收拾弄脏的衣物，全部清洗干净。
她在逃离一种可能，虽然不太有明确的目标。当罗南转醒，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一边，抢先开口道：“你喝醉了。”
罗南咪上眼睛看她。
“是么……”
按照常理，她下一句话，应该是，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更好。
你不记得最好。
言溪月笑笑，罗南正要开口，她打断他道：“我们都喝醉了。”
是补充还是提示，总之罗南领悟了言溪月的意思闭上嘴。
将头转过去，再转回来，又是平时的模样。和酒吧之中判若两人。
“这样啊……”罗南拖长了声线，末尾稍微上扬。
言溪月起身。
如你所愿。
大家分明清楚，都忘记得干净。
罗南突然坐起来。床单裹在身上，异常的合适。
他揉揉蓬乱的头发，好像喝醉三天的人，猛然张眼，语气里还带着微醺的醉意，“那么，意思是，我们都可以不记得么？”
言溪月顿下脚步，回头看看，罗南一脸无所无谓。
挫败感起，言溪月尴尬笑笑，为了掩饰。
罗南突然跃起。
挡在言溪月和门之间。
“你就这样走了？”
“那你还要怎么样？”
“你说呢？”
言溪月哼哼，挥开罗南的手，他固执的再伸过来。
言溪月皱眉。
“让开！”
“昨天我是不是强迫你？”
“没有。”
“需要我道歉？”
“不需要。”
“我道歉了你是不是就原谅我？”
“说了不用！”
言溪月眉头更紧，盯着罗南，“我现在只想回去，OK？?
罗南没有继续固执的挽留什么。
闪开身子，留出门。言溪月将衣穿上，慢慢一只袖一只袖的伸入。
从罗南左边走过，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让言溪月忽然停留片刻。
将门闭合，仿佛听见那个男人极轻的一声叹息，言溪月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叫不舍得。
踌躇的站在门口，酝酿再三，反手再将门推开。
罗南还在原地。
说不清为什么，言溪月心中小小满足了下。
“喂，忘记说……那个……”
“什么？”
“听说下次要拍出游，去雪山。”
“嗯，你也去么？”
“可能是，你做好准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