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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羽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中衣变成了通体的‘空调装’,难以接受的愣在原地,只觉天大地大,人世苍茫,一时间竟生出了一种不知如何自处的悲凉感来。

幸亏里面还有一件水蚕衣蔽体,才不至于全部走光,要没这水蚕衣,她非得一夜回到解放前,被那二位大侠打成了山顶洞人不可!

她匆匆感慨了一秒钟,即决定先寻道逃命才是正理,要是再被观我生给逮住了,那可就不是衣不蔽体这么简单了,没准儿还有可能会变成支离破碎呢!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半个时辰之后,商羽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迷路了。

她已经在这片榕树林中转悠了几十遍了,可是,仍然没有找到出林的道路。这林子仿佛是一片被人施了魔法的迷雾森林,无论她怎么走,都离不开它的手掌心。

商羽此时觉得,其实观我生这个人也没多么很讨厌嘛,现在也可以出来救救场的。

“来人啊,救命啊,谁来把我给拯救出去呀,渴望天赐英雄,救我于苦海……”商羽自言自语的嚷嚷道。

叮铃叮铃——

是铜铃声!

苍天显灵,英雄来了!

商羽大喜,急忙顺着铃铛的响声放眼望去。

是一头小黑驴?

哦,黑驴上面还驮着一个书生。

只不过,这书生趴在驴背上,耷拉着脑袋,已然是睡着了。

这英雄来的有点敷衍了,不过,聊胜于无吧,有总比没有的好。

商羽急忙跑过去,求救道:“这位公子?公子?公子……”不会是睡死过去了吧?摇都摇不醒!她只得下狠手了,‘嗯嗯’清了清嗓子,伸手揪起驴背上书生的耳朵,声嘶力竭的呼喊道:“这——位——公——子——”

“啊!大王饶命!小生只是一个身无五斗米的穷酸书生,没有钱财啊……”书生由梦中霍然惊醒,急急的抱头大叫道。

商羽心中暗笑:“合着他是把我给当成拦路打劫的山大王了。那好,就让我来诈他一诈,好歹也要弄件子全乎衣裳穿穿吧!”

她故意压粗了声音,显得很彪悍的样子,喝道:“嘿,妈了个巴子的,小书生,抬起头来,让本大王我看个清楚。”

书生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多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唉呀妈呀,竟然是一个满脸麻子的龅牙哥!

商羽连忙捋了捋自己因受到惊吓而狂跳不已的小心脏,继续高声喝道:“你,脱衣裳,快点!”

龅牙哥忽听到她这一声大喝,急双手交叉,紧紧护在胸口,一脸三贞五烈的摇头道:“大王还要劫色?小生这二十几年的清白身子岂能就此被你给玷污了,不行,小生宁死不从!”

啥?我劫你的色?大哥,您也太高估您这一脸的‘姿色’了吧!商羽摇摇头,接着装模作样的呼喝道:“我叫你脱你就脱,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龅牙哥战战兢兢地道:“真的……非脱不可么?”

商羽一拍他的脑袋,凶神恶煞的磨牙道:“非脱不可,别让本大王久等,麻利儿的!”

龅牙哥无奈,委屈巴巴的开始脱衣服。

商羽看着他一个衣带解了一炷香的时间竟然还没有解开,终于不耐烦的拉开龅牙哥的手,亲自哗啦哗啦解开了他的衣襟带子,干净利落地从他身上拽下了那件白袍。

披在身上,摆脱了尴尬的‘裸奔’,商羽这才感觉自己从原始野人恢复到了正常人类的世界里。

一抬头,却看见那书生正在驴背上脱裤子!

商羽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大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书生怎么耍流氓!你个暴露狂!”

龅牙哥一撇嘴,可怜兮兮的道:“不是大王您叫我脱衣服的吗?”

商羽憋红了脸道:“那我也没叫你全脱光啊!快,穿上,赶紧的,叫人看见像什么话!一男一女,赤身露体的,还待在小树林里,多么令人浮想联翩的场景呀,都快成一标准的野鸳鸯话本子啦!”

她想了想,很诚实的承认道:“好吧,这都不重要,关键是,男主角长成您这德性,这一脸的砢碜样,——不是我挑剔,本来嘛,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啊!您这剧本里的女主角,我可不敢接!”

龅牙哥慢吞吞的又穿回了裤子,感慨叹道:“小生就因为生得其貌不扬,家中又贫困不堪,才会被岳父大人驱逐出门,毁了婚约的。唉,以貌取人,以财论亲,世道人心啊!”

他泪眼汪汪的看着商羽,自暴自弃道:“如今遇到山匪劫色,没想到大王您也会嫌弃于小生的长相,小生我,我还不如找一棵大树,上吊死了算了,人死灯灭,一了百了!”

商羽没想到一句‘砢碜’竟还勾起了小书生的伤心事来,她回过身来,拍了拍龅牙哥的肩头,很不落忍的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哭什么!有啥可伤心的,不就是被嫌贫爱富的老丈人给轰了出来嘛,这有啥,屁大点事,还值得寻死觅活的!”

龅牙哥道:“我们王刘两家原就是姻亲,我同刘家小姐亦是指腹为婚。后来父亲生了一场重病,用尽了家里所有的钱财积蓄,父亲去世之后,家中一贫如洗。小生将仅剩的一点积蓄换了盘缠,上京赶考,幸而一举得中了贡生。”

商羽点头道:“当不成富二代,就当‘奋一代’,这不是挺立志的么?”

龅牙哥接言道:“本欲在京等候殿试,无奈家中传来书信,说母亲病危,我只得匆匆赶回,照料母亲。如今殿试在即,无有上京的盘缠,只得上门求助于岳父大人,谁知岳父将我赶出府门,还撕毁了当年的婚书。小生沦落于此,上有愧于天恩,下有辱于父母,实在是惭愧的紧啊!”

商羽一挥手道:“这种事,话本子里多得是了,不稀奇。什么李天保张凤姐啦,张珍金牡丹啦,不都是这样,正常。哪天等你飞黄腾达了,考上状元把家还时,他们就认你这女婿了。”

她使劲一拍龅牙哥的胸脯,打得龅牙哥一跌趔,豪气冲天道:“小伙子,有点志气,考个状元出来给他们瞧瞧,到那时,你就可以趾高气昂的告诉他,什么亲事?老子不稀罕!老子可是长着娶公主、当驸马、称宰相的命,谁认识你女儿是哪根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