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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清竽挑眉笑道:“漂亮的土地奶奶,你是回娘家呢,还是跟着本土地公去王府呢?”

商羽假得不能再假的嘻嘻一笑道:“谢谢摄政王的关照,我要回宫了。”

流花川问道:“那这破洞?”

蓝清竽一展折扇,道:“你打出的,你埋。”

说罢,即领着商羽转身而去,黎筹跟在后面朝流花川‘嘿嘿’的得意一笑,亦走了。

流花川:……

一群白眼狼,没一个有良心的!

‘白眼狼’们上了官道,就看见有王府侍卫和无咎堂暗卫正在查寻摄政王的踪迹。三人登上侍卫们备好的马车,一路朝皇城行去。

马车上,商羽瞧着车窗外郁郁的树丛,说道:“我们走了,那花姐姐怎么办?”

蓝清竽道:“他忍了这大半天没有喝酒,此刻定是要饱饮一番的,没准现在就正身在某一个酒摊前,开坛痛饮呢!”

“哦,花姐姐可真是嗜酒如命啊!”商羽搜肠刮肚的没话找话道。

一夜之间,忽然经历了这么许多的生死存亡,她感觉,很多东西一下子都变了。就好比现在,她面对着蓝清竽时,便再也不能心如止水的不生微澜了。

这令她很苦恼,在这个非正常时空里跟一个古人谈恋爱,绝对是非常不明智的愚蠢行为。她商羽是要扑倒白马王子,拿到救命灵珠,再回到正常时空的呀,沉迷于摄政王的‘美男的诱惑’,这算什么,孽缘!

是孽缘就必须要斩断,而且还要斩得干干净净,不留余地。她一定要回到属于她的世界里去,谁也不能动摇这决心,不能!

商羽望着蓝清竽的眼角眉梢,心下一片黯然难舍:可是,这个帅哥真的很养眼,他的怀里又温暖又安全,总会让人想要沉溺于其中,不舍自拔,让我再看最后一眼,就一眼……

蓝清竽见她这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发呆,心中顿生出一种莫名的怜惜来。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动感,不过,这心动虽是初尝,品在唇间,却竟像是早已深植于骨,等待了千年之久似的,仿佛冥冥之中,他便是要等待她,然后遇见她,守护她,陪她流年千转,万世沧桑。

二人都再没有说话,就这样互相静静地看着,翕张之间,从古至今的沧海桑田似乎皆已从对方的眼瞳之中映了出来,而后又迷失在了时空的漩涡里,忘却了今夕何夕,归人何去。

“王爷,宫门口到了,下车么……”赶车的黎筹挑开车帘,就看到了眼前这一番王八瞅绿豆的奇异场景,他乐道:“要不,咱再顺着大街溜一圈,你们两个多瞅会儿?”

商羽脸色一红,跳下车来,说道:“多谢摄政王的马车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殿下,保重!”

说完,就扭头向宫门走去了。

蓝清竽用折扇挑着帘子,看向商羽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的愣愣望了半晌,直到小小的人影消失在朱红大门之后,他才又坐回车内,道:“回府吧。”

“嘚——驾!”马鞭高高扬起,黎筹唿哨着,驾起马车飞蹄奔出。

黎筹当空甩了一个鞭花,马儿便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中横奔起来,撞翻了数个摊铺货担,一时鸡飞狗跳,人喊马嘶,地下行人商旅奔走躲避,空中黄瓜青菜四散纷扬,闹市打马,乱尘飞扬,好不热闹!

丑虎将军这一撒欢,苦得是马车后跟着的王府侍卫。一片混乱的大街上,侍卫们挨摊挨铺的发放赔偿银,整顿秩序,打扫残局。

黎筹不管这些,只是哈哈大笑了一通。

蓝清竽叹道:“我这摄政王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臭名声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黎筹不以为然道:“王爷何时在乎过这些?名声,身外之物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平白地困压住人,叫人浑身不得自由,要它作个鸟甚!”

蓝清竽无奈道:“名声可不要,但人命总得顾及,你这般打马过市,也不怕伤着人了。”

黎筹扬脸笑道:“俺手上有分寸,伤不了人!”他扭头冲蓝清竽道:“俺是看王爷一路都心不在焉的,没个精神,就想逗你乐乐!——想那小妞儿了?”

蓝清竽摇头道:“可她毕竟还是本王的皇嫂。”

黎筹一挥手道:“反正他们也没圆房,不过只是挂了一个夫妻的虚名,王爷,你看上了就去争,凭本事娶媳妇,哪这么多的顾虑!若是顾虑来顾虑去,白白地把媳妇给顾虑没了,岂不要悔青了肠子!”

蓝清竽掌心轻扣折扇,笑道:“乍听起来,你说的也倒有理。”

黎筹甩起马鞭:“嘿,啥叫‘乍听起来’,仔细听着有理!”

蓝清竽望了一眼窗外飞驰的绿影,低叹道:“大哥自来性子冷淡,与人疏离,我看得出,这回,他是真的对阿羽上了心,他好不容易动次心,叫我如何忍得与他相争?”

黎筹嘟囔道:“王爷事事都以他为先,还总要板着脸面说理他作甚,真搞不懂你们兄弟俩……”

蓝清竽没有再接话,只是盯着手中的水墨扇面发起呆来。

禁宫内庭,未安宫旁的芙菱池畔。

商羽还没走进沐雪宫,就被皇帝一诏给宣到了这里来。

池中的粉荷红莲开的正盛,娇娇俏俏,娉婷袅袅,美不胜收。

一青衣女子站在池边,吹着暖风,眉目如画,星眸微启,人比芙蓉娇。

不过,‘比芙蓉还娇’的商羽姑娘,此刻却感觉自己已经于风中凌乱成了一个人形腊肉干。

而那个把她给急匆匆招来的皇帝陛下,现在正在半卧于暖榻上,拿着一本经书,目不斜视的看得认真。

桌几上的翠玉香炉也已添了两次香了,可是蓝晰若竟还是没有要放她回去的意思。

从商羽过来到现在,他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甚至,连拿眼睛扫她一眼都没有,就只是自顾自的看着书,偶尔还喝一口茶。

商羽揉揉肚子,眼见日已西斜,而她可怜的五脏庙从昨天夜里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能送进去呢!一夜一天,她没吃没喝没睡,还到处遇险,四处狂逃,心理和生理的承受能力都已紧绷到了极致,她想,下一刻,那根弦一定会断掉的。

“站了这么长时间,你可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商羽的那根弦断掉的前一刻,蓝晰若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