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成什么样子，我还是最帅的，难道不是吗？”这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再看看他的眼神，就觉得他一定说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顾一清自然是看的出来，但是她也不说，只顾着低头吃东西。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日子，不能因为三两句话又回到解放前了。
她只顾着低着头吃东西，什么都不说。
“怎么了，你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他放下手里的碗筷，盯着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是，很对！本来你这张脸就帅的惨绝人寰了。但是这样的话，以后你也就当着我的面说说吧。在外边说这话，人家会笑话你的。”
顾一清佯装轻松的模样，被他一眼就看透。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姜啸川脸上依旧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
说那么多做什么，又有什么可笑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非要想那么多，我也拦不住你。但是我一定没那个意思。”顾一清的后槽牙都在用力。
她在忍耐，用尽全力。
“你少来，你什么样，我能会不知道嘛？我现在的容貌，当然没有办法和姜尊比。但是你也明白的，我要不是因为那次意外，怎么可能会出了这事？”
姜啸川提起当初的失去，就觉得心有不甘。
他同姜尊是双胞胎，年幼的时候本就不公平了，如今最后连自己的容貌他都护不住。莫不是就连老天爷都对她不公平。
顾一清看着他眼睛里的通红，就知道他的情绪又不稳定了。
“你说过你都会改的。为什么总是这样？”
“我……”
姜啸川的脸一怔，这才有所收敛：“对不起，是我的情绪问题。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有些话，我要是说不出来，我自己都会闷死的。”
他弯着腰，大手戳着胸口：“这里，就像是针头戳心一样。虽然死不了，但是生不如死。”紧接着他拍了一下额头：“我到底在说什么，我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理解我的痛苦。”
他这情绪，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跟着你这些年，我不说很了解你。但是我还是挺了解你的。我们别激动，也别说这些了。我们就说说给你看病的问题吧。我对他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演一出戏。好折磨我！”
姜啸川的情绪到了，自然也就管不得那些了。一股脑儿的把自己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他跌坐在一旁。
“往事就那么让你不齿嘛？就算你们只见有什么，我和他只见到底是因为什么？一定是没那么大仇恨是不是？”
对往事的记忆，顾一清是很执念的。
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个好的开始，那么当然就不愿意放过。
“是！既然事到如今了，我也就跟你把话都说好了。没错！他不恨你，你们之间没有仇恨。而且还有恩情。不！应该说是还有情。”
难得姜啸川愿意说这些了。
他看到顾一清脸上的闪烁神采奕奕的笑容，就觉得不可思议：“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样高兴了你能不能收起一下你 兴奋的嘴脸？”
“怎么了，我还不能开心一点了？”顾一清觉得不可思议。她如今真的是半点人，权都没有了。
快乐，痛苦，那是人之常情。
“我不许，没有什么理由。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接着跟你说。多年前他勾搭了你，然后占有了你。就像是寻常的渣男一样，他抛弃了你。你痛苦的很，然后就被刺激了，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姜啸川眼睛一咕噜，竟然想用这样一个主义，他内心祈祷着希望能看到她憎恨姜尊的表情。
不过等来的就是失望，人家眼中除了懵懂也没别的什么表情了。
“你感觉我是说假话？一清，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激动。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啊！我这一片痴心啊，可对日月。”
姜啸川此时此刻恨不得拿一把刀子，把自己的心口给刨开，让她看看自己的一片红心。
到底是因为心中的感情是炙热的，表现出来的也是让人感动的。
“是这样？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像啊？”顾一清说不清楚，是那里的不对劲儿。
“你觉得哪儿像？你印象中的是什么啊！难道是一场浪漫的，你死我活的爱情？你听我说，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浪漫啊。有的更多的是好好过日子。”
姜啸川苦笑不得，脑袋摇晃的像是拨浪鼓一般。
那是什么眼神？简直就是看傻子的德行。
“吼？你心里这样阴暗的嘛？你看看我，我现在可是一个连记忆都模糊的人。我都没这样，你那是什么表情？”
顾一清摊手道，一双眼睛直翻白眼。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过的太通透了。仅此而已……”姜啸川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活的那么天真，最后吃苦受罪的只能是自己。
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们谁也不要妄图改变什么。我知道了，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顾一清起身就要走。
“你干什么去？”
身后传来姜啸川的声音：“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听完我这个版本，你还想去找别的版本？”
这些年的相处，他若是连她的一点信任都没有得到过。是他自己的失败。
“你胡说什么呢。我是去洗碗！我相信你说的。这些年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没理由不相信你。”
顾一清端着手上的碗筷，就去了厨房，忙碌起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
既然她这样说了，姜啸川就当这件事情顾一清已经完全信任。
“我都是害怕伤了你。可是我看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应该是我多想了。”姜啸川故作可怜。
“我能理解你。谢谢你！以前我和他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那就好！其实我可以去找别的医院，做这个手术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