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表情的程欢言，将自己的额头在桌子边沿猛叩了好几下，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惹得前面的Chris又回头看她。Chris平时不爱说话，性格情冷，此时也忍不住问：“BOSS，你没事吧？”程欢言是他的直系上司，所以也叫她BOSS。
欢言忙向他做了个推手的动作，意思是没事。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谁能想到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BOSS大人，会给她发一个很色的表情过来。
而下面她写的邮件，是和工厂的生产总监确认一个数据表格。
所以，为什么陆上行会发一个“色|色”的表情？他是脑子抽了吗？
程欢言很无力很无力，过了很久才慢慢将身体直起来。
她也不可能一个邮件都不发或不回复，只是，她好像越来越怕发邮件了。
下一次，陆上行仍然回了她，还是一个表情，是小黄脸戴着墨镜得意的样子。
——程欢言：……。又快吐了，那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再下一次，竟然是一个“害羞”的表情。
再再下一次，竟竟然是一个“调皮地笑”的表情。
再再再下一次，竟竟竟然是一个“呲牙笑”的表情。
有时候邮件不是程欢言发的，但程欢言是第一收件人，邮件里对方喊着她的名字的时候，陆上行也会把其他人都删了，只给程欢言一个人回一个……表情。
什么话都不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表情。
程欢言：“……”嘴里咬着一块苹果，咬得她牙疼。
而后续的表情包，大概就是这些：“可爱地笑”——谁能想到长得那么高那么帅那么冷的男人会“可爱地笑”，现实中他绝对不可能可爱地笑。
“憨笑”。——他也不可能憨笑。
有一封邮件还回了一个“亲亲”的表情。——这次程欢言倒是脸红了。
有一次竟然还回了一个眼泛泪光“可怜兮兮”的表情。——BOSS陆也绝不可能脸露可怜。
“带泪的笑”，“哭着笑”，“吐舌笑”，“捂脸笑”，“奸笑”——陆上行大概不懂那个斜着眼睛笑表示的是“奸笑”，他以为是个很正常的笑容，所以就拿来用了。
有一次还回了一个“狗头”。——看到这一幕的程欢言，彻底跪了。其实，她量陆上行也不懂狗头表情的意思，他纯粹就是认为这是一只可爱的有点二哈的狗的头。
除此之外，陆上行回过“西瓜”，“啤酒”，“咖啡”，三枝“玫瑰花”，“红唇”，“红心”，“生日蛋糕”，“太阳”，紧紧的“拥抱”，“赞”，“握手”，“拳头”，“OK”，以及几个小企鹅蹦跳着玩耍的表情。
后来，也许是他有点学会了怎么使用表情，主要就是用其中的三个：“玫瑰花”+“拥抱”+“红唇”。意思是他会带着花来抱你，亲你。
不过有效果，看得程欢言脸红扑扑的。
但程欢言更多的是觉得，好寒啊。一看见陆上行回复表情，她就觉得无比的尴尬。
他是突然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