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毛巾的质地很好，特别柔软，又不浮滑，很亲肤，再加上热的温度也很恰当，贴在脸上的感觉特别舒服。
洗到后面，程欢言放弃了抵抗，乖乖认命，让他洗吧，随他去吧。
陆上行帮她轻柔地擦着眼眶下面的泪痕时，还不忘数落她：
“程欢言，这么大的人了还哭成这样，你今年几岁啊？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以后怎么好意思再见他们？你每天带着脸出门，就把脑子忘在家里了吗？”
程欢言：“……”他又开始对她毒舌了，她有点笨嘴笨舌的，不知道怎么回复。
站在一旁的费炎，被惊呆了，也快被笑死了。只是他拼命忍住，不能笑，不能破功。如果此时笑了BOSS大人和BOSS女友，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凄惨境遇。
擦完脸，陆上行又将毛巾递向费炎。
费炎接过来后就转身出去，出了门，恭恭敬敬地将门带上关好。
门内的陆上行看着程欢言的脸。她平时上班一般画的是淡妆，所以并不需要卸妆液，用热毛巾擦过后的皮肤更加通透光洁，而且五官也很清晰立体，眉是眉，眼是眼。
陆上行看了她几秒，终于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朝她的唇上覆去……
直到吻得不想吻了才放开。——不是，没有不想吻的时候，是知道现在在公司里，不能再吻下去。
程欢言的脸早已从一朵白色的樱花变成了绯红的樱花。
陆上行对她这个模样很满意。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透明文件袋装的资料，是关于新扩张的商铺租赁的，跟程欢言交待了一些事。
程欢言拿着资料就出了BOSS的办公室。
在她出来之前，公司很多部门都已经传开了BOSS陆把程欢言骂哭的消息，然后有一些人见到了从BOSS办公室出来的程欢言，……很快公司很多部门又传开了程欢言被BOSS抚慰得满面红晕的消息。
……………………
程欢言的内心倒没有多大的波动，跟以前一样平静而努力地工作着。
但是，接下来她多多少少发现了一些跟往常不同的事。
做为一个部门的设计总监，她几乎每天都要看邮件和发邮件，比如发给下属，发给其他部门的总监，发给供应商或加工坊的同级别的人士，甚至是发给陆上行。
而所有的邮件她都必须抄送给陆上行，这是陆上行对她的硬性规定，但大多数时候是秘送，这样收件人就看不到这封邮件有抄送给BOSS。
其他总监是在有必要抄送给BOSS的时候才抄送，此时陆上行的邮箱会直接出现在抄送栏，收件人一般能看到BOSS的地址。
绝大多数情况下，程欢言抄送给BOSS的邮件，陆上行是不会回复的，而且也不是全部都会看。毕竟每天的日常工作中邮件实在太多，BOSS又不是三头六臂，哪里看得过来？
程欢言也不奢求他回复，因为陆上行往往是在认为你的工作有问题的时候才回复，而这时候他会训人训得特别凶。
她又没有被虐待狂倾向，为什么希望陆上行回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