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言暂时没跟他说什么详情。
陆上行见她还在低头看资料文件，不怎么理自己的样子。
一方面是因为赶工赶得实在是很急，另一方面你BOSS大人一回来就问人家有没有偷懒，一点情意都没有，所以才懒得理你呢。
陆上行站在程欢言斜后方，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忽然……没有预兆地摸在了程欢言的头上。虽然她的头发是自然卷，发质却好得没话说，摸起来特别舒服。
欢言抬起头来，回过眼不满地瞪了他一下，这像摸小狗似的像什么话。
陆上行见了，也瞪了她一下。欢言就撅起了嘴。陆上行忽然一勾头，就凑在了她的唇上。嗯，真好，主动送上的菜，果然很可口。
程欢言低唔了一声，赶快推他。
她不想在公司里做这些太亲密的事被其他同事看见，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程欢言的性格不太出挑，相对比较低调。
陆上行吻了一阵，放开了她。
费炎和Chris很快从茶水间回转，将茶递到两个BOSS和总监手上。
程欢言眼尖，看见Chris似乎在往自己的抽屉里放什么东西，就立即叫住了他：“Chris。”
Chris弯着上身，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你刚刚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一问，Chris的脸就红了。他的脸本来就白得近于透明，一红起来就像白玻璃缸里滴进了红色的水彩颜料。
又不擅长撒谎，赧然笑了一下，将一个东西拿出来，递到程欢言手上。
原来是一只护手霜。上面是外文，看来是从国外买回来的东西。
欢言仔细看了一下，叫道：“啊，这种护手霜很好哎，我早就想买一只了。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然而Chris却微垂着头，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
程欢言忽然又问：“是不是二火哥刚才送给你的？”
这下轮到旁边的费炎呵呵笑了两声，的确是他刚才去茶水间时送给Chris的，不能否认，只好点头：“是的，程总监。”
程欢言：“这么说是你出差时从国外带回来的，给Chris的礼物了？啊，二火哥，你太浪漫了。”
她的音色本来就很好听，这样一激动高声叫起来，就更好听了。
费炎却很不好意思，解释：“我是见你们成天接触布料和纸张，手指容易起厚皮变粗，所以才特意买了一只这种效果很好的护手霜，送给……”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原本只想着给Chris，保护他那双跟脸一样又白又嫩的手，现在忽然想起程总监也是成天跟面料和纸张打交道，那为什么没想到给程总监也带一只护手霜呢？
可是给程总监带护肤品，那BOSS会怎么想？那也不行啊。
再一想到此处，费炎更是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自己给Chris带了礼物，但BOSS好像并没给程小姐买礼物。这样一对比起来，岂不是自己的热情称托出了BOSS的冷漠？显得BOSS对程小姐一点都不关心？
这个问题就相当严重了。
费炎慢慢地抬了一下眼皮，向BOSS那边瞅了一眼，然后赶快垂下。
BOSS果然脸色难看得好像想捏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