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什么，藏不住话的Vivi又开了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喜欢你吗？”
程欢言第三次无法接话：“……”
被人喜欢的感觉真的好好哦，可我还是觉得脸有些红。
Vivi才不管对方是不是要接自己的话，噼噼啪啪地又说开了：
“上行已经把你画的一万张设计稿都给我看了。我知道你从上大学开始，每天都要画几张设计稿，越到后面的设计感越强，而且是成系列的。虽然我见过很多比你更有才华的人，但，态度也是一种才华。你对于服饰设计的态度特别好，这是我最欣赏的一点。”
程欢言确实每天都会画几张设计稿，有时周末或假期没什么事做，也没有焦恩扬约她一起出去玩儿的时候，她甚至从早上坐在桌子边开始，一直会画到晚上。
这种无条件的爱，和无条件的坚持，才会让她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能胜任一个设计总监的职位吧？
毕竟以陆上行的个性，就算他再爱他的女人，用人时也是要看实际情况的，并不是脑袋一热就让她做了女装部设计总监。
此时的程欢言还有些感动，就是有一个人真正地看到了你的内涵。
现在的Vivi，甚至比陆上行还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内涵。她不是最有才华的那一个，但态度也是一种才华。
这就是我们能朝着美好向往的生活前进的力量。
程欢言看着Vivi秀美的鹅蛋脸，内心确实很感动。她就又软软地说了声：“谢谢婆婆夸奖。”
“哈哈。”Vivi大笑，拍着她的肩头，“这个小宝贝，叫得我好开心。”
旁边的林贝如的脸色，也像是明媚的阳光。
陆上行虽然不笑，但内心的慰藉却比谁都强。
只有站在最边上的丁蔓儿，简直暗地里要将牙都咬碎一般。
……
先前程欢言已经在电话和邮件里通知了本部门的部分人员，要在公司9楼总监办公室看这一季高定系列的初版。很快，模特、几个主设计和工坊主管就来到现场。Vivi、陆上行、程欢言和林贝如坐在一旁等着看效果。
丁蔓儿虽然老大不爽，但没人让她出去，她也不可能自己先抬脚走人，所以也留在了这里。
程欢言手里有厚厚一叠样版资料，陆上行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Vivi手里也有一份，却是她和林贝如一起看。丁蔓儿再一次被晾在了一边。
模特只有两个，毕竟不是走秀，一个穿着样衣在现场由大家观摩，有时甚至会就一些设计或工艺点讨论一会儿，另一个有足够的时间去换衣服。所以两个完全够了。
模特穿着第一套样衣过来，几人盯着目不转睛。然而看过之后只是针对工艺和版型有一些意见，这很正常。
接着换第二套，第三套……
在看到先前林贝如在外面工坊里看见的那件吊带连衣裙时，Vivi一手顶着下巴开了口：“这件很普通。在整个系列里面，这件不算出彩的……”
一直被凉着的丁蔓儿，好似终于抓住了机会，还没等Vivi说完，就兴奋地也开了口：“我也觉得。这条裙子也太普通了，而且版型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