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程欢言的手指缝里挣脱出来的焦恩扬：“你和陆上行的枕头啊。”
程欢言又捂她的嘴，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我和他的什么枕头？”
再次从她的手指缝里挣脱出来的焦恩扬：“你和他睡的枕头。”
程欢言将她的嘴捂得更紧了，也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什么时候和他睡过？”
费尽全力从她的手指缝里再次挣脱出来的焦恩扬，睁大了一双星星一般的眼睛，诧异极了：“你和他还没睡过？”
她说这句的时候，音量又不知不觉地拔高，导致周围一片桌子边坐的人又都听见了。
如果是焦恩扬问“你和他还没睡过”，这很明显是说程欢言和BOSS陆还没睡过。
好大的瓜啊！
那些人谁都没了心情再吃饭，全都齐刷刷地看着那个中心部位的桌子。
啊啊啊，程欢言好想把此生最好的好朋友给掐死在当场。
她平时如雾如诉的眸子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焦恩扬，警告她不准再说这些，尤其是不准很大声地说。
可是，焦恩扬又误会了，以为她是在反驳自己。于是又改了口：“你和他已经睡过了？”
这音量仍然不小，周围的同事又全听见了。
原来程欢言和BOSS陆已经睡过了，唔……，虽然是情理之中，但这些话总是可以给人带来甜美温软的想象。所以，还是好大一个瓜啊。
那些人的目光简直让人烧灼，程欢言白皙的脖子都红了起来，觉得焦恩扬已经无药可救了，只好弃疗。低下头只顾吃东西。
她这人有一个特点，不管碰到什么事，却该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吃饭，该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睡觉。
只是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我不认识焦恩扬，我不认识焦恩扬，焦恩扬是谁？这辈子再也不要认识焦恩扬。”
友尽于此！
罗忆航也和欢言一样，只顾低头扒饭。
剩下焦恩扬，还有那里不停地叼叼着她要升职加薪，而且要在罗忆航上面。
……
下午上班后，程欢言仍然忙得四脚朝天，没个停歇。毕竟下一个高定系列需要在三个月后全部出来，而现在都还没开始动工呢。
所以她完全没有空去感受焦恩扬说什么“你和他还没睡过”或“你和他已经睡过了？”这些事。这些明明是她以前很爱幻想的，会想得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吃吃傻笑。
也没有时间去顾及中午下班前因为不跟陆上行一起吃午饭，而惹得他生气，陆上行将她和费炎两个人都赶出来的事。
工作忙起来哪有时间谈恋爱啊？以为是言情小说总裁文里啊？
程欢言就一头埋在工作里，其他什么都不管。
一个多小时后，她的邮箱里进了一封邮件，是陆上行发的。
标题是关于下一季高定系列设计，内容很简单，意思是设计和制作的时间从以前的三个月提前到一个半月完成。而且这是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邮件只发给了她，抄送给了费特助，没有其他任何人。
程欢言看见这封邮件时，傻呆呆地定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