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的总监当然也认得程欢言，现在满公司的人谁不认得她？
只是，这什么情况？为什么她突然走过来，没有前因后果地来了句“程欢言，你被开除了。”她是脑子坏掉了？
正在认真工作的程欢言：“……”听见这句话后，不是震惊，也不是委屈，甚至不是茫然，而是忽然被口水呛了一下。
像她这么努力工作的孩子也会被开除，有没有天理啊？
正在剥一颗开心果的焦恩扬，斜靠在桌子边上，也看着人事总监，把剥出来的果肉一下子丢在嘴里，嚼了两下：“今天不是四月一号，你说话要不要这样搞笑？”
人事总监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也是受过高等教育，而且是在世界着名学府的管理专业学习过的，她怎么会乱开玩笑，而且是对着被BOSS陆拉着手四处招摇过的女友开玩笑？
难道是外面工作很好找，而且还放着希诺公司人力总监这么高的薪水，她不想干了？
不，她的脑子没坏，她不会突然来跟程欢言说她被开除了。
她也是被逼的。
只是，这个人力总监算得上是沈棠静的朋友。沈棠静对程欢言有意见，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现在程欢言忽然被开除，她内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欣慰。
所以脸上也就相应的有那么一丝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她一接到程欢言被董事炒掉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给沈棠静打了电话。沈棠静为了看到程欢言办离职手续时那副气愤憋屈的表情，就让人事总监拿着文件专门到她们部门来给程欢言签字。
大办公区里的其他很多人也听见了人力总监这句话，她们简直可以说相当震惊。
这样的好事或者坏事来得太突然了，她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对于有的人来说是坏事，因为她们还算比较喜欢程欢言。欢言平时工作中很热情积极，私下里也能在一起说说话，而且她成为BOSS女友后，从来没装大向她们发号施令使脸色。
可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程欢言被开除肯定是好事。
就算程欢言不曾伤害过她们丁点，她们就是看她不顺眼，就像心眼里长出来的一根刺，欲拔之而后快。
欢言好看的脖子微微偏了一点，头部也就微偏着望着人力总监，脸上还带着鲜妍温软的笑。“黄总监，我想请问一下，我为什么被开除了？”
人力总监心想：“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被开除，只是有上级向我下了强制性的命令，说你被开除了。所以你就被开除了。”
她不带表情就事论事地说：“一位董事经过慎重考虑后，认为你不再适合在我们公司工作，所以你被开除了。”
一位董事？
欢言忽然想起，那天林贝如跟她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要从公司辞职，如果你不辞职，我可以直接开除你。我还是公司的挂名董事，我有权开除一个普通职位的员工。”
所以，开除她的人是林贝如？
这样想着，欢言的心里……其实还是没什么震动。她淡定得就像就一条池子里的鱼，有人说要把她扔出这个池子，可她还是在池水里悠悠然地游来游去。
跟程欢言的淡定相对比的，是焦恩扬的暴躁。她身上的毛一下子就炸了起来：“一位董事说要开除程欢言？哪位董事？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他知不知道程欢言是谁？他不知道欢言和陆总的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