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恩扬忙朝她比一个OK的手势，意思是还好，让她先淡定。
程欢言一直侧头看着她，直接导致后面的小哥不敢给她剪头发。
欢言盯着她追问：“扬扬，老实交待。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焦恩扬明知故问：“坦白什么？”
“坦白你为什么想把头发留长？”
一个女孩子，——焦恩扬确实是个女孩子，货真价实啊，每个月都会按时来月经的那种女孩子啊。
一个留了一辈子短发的女孩子，忽然想把头发留长是什么意思？对于焦恩扬来说，当然不仅仅是变造型。
她嘴硬地反问：“我不可以把头发留长吗？”
太了解她的程欢言：“别的人可以，也很正常。但是你不正常。”
焦恩扬：“……”特么老子只是想把头发留长一点，哪里不正常了？
程欢言：“老实交待，是哪个男人让你决定留长发？”
焦恩扬：“……”
她平生第一次腼腆了，温柔又脸红地笑了起来。
程欢言像个审犯人的军阀小头目，循循引诱：“是不是罗师兄？上班的时候你还给他打水，我还看见了你看他的眼神，你从来没有那样看过一个男孩子。”她想了想，又补充：“你也从来没有那样看过一个男人。”
两人这样说着话，虽然现在发型屋里只有她们两个客人，但好歹后面的小哥也是人啊。可我们很多时候把旁边的服务员或者理发师当成透明，因为他们一般不会来真正影响我们的生活，所以无所顾忌地说话，也没什么关系。
焦恩扬：“……”她的脸再一次红了。
但是，就算在亲妈面前都要保持秘密的焦恩扬，在程欢言面前是不存在秘密这个词语的。这个词语早就从她和程欢言的共同字典里给抠掉了。
十秒钟后，焦恩扬眨巴着眼睛：“可以吗？”
程欢言像个神经病似地马上做低姿态，也眨巴着眼睛，一叠连声儿的：“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可以……”
简直眼带泪花儿：“我们家扬扬也终于喜欢男人了。”
后面的理发小哥：“……”难道以前她喜欢女人？
焦恩扬：“……”劳资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女人好不好啦？
就这么友好而简单地确定了。
至于罗忆航是不是有女朋友，是不是喜欢焦恩扬，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两个决定了呀。
只是，焦恩扬没有急于到罗忆航面前去表白或展现什么，程欢言也没有急于怂恿她去。就好像罗忆航是一只青蛙或者兔子什么的，会乖乖地蹲在那里，等着焦恩扬完全准备好之后，再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哈”地一声，就把他捧到了手里，占为己有。
……
很快到了年终，希诺公司当然也有年终尾牙，几乎每年都订在樱妃酒店。因为樱妃有全球最大的宴会厅。
参加的人虽然众多，但也只包括公司总部办公室这些人，至于工厂和国外公司更多的人，由于场地所限，就另外的时间和地点办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