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时沈棠静说得那么清楚，她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上行，她喜欢陆上行，喜欢了很多年。
陆上行本来不喜欢谈论这些事，但是，跟程欢言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今天晚上，那个，沈棠静……”
程欢言也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将视线调到车头前面。“沈棠静怎么了？”
陆上行：“沈棠静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画的每一张设计图都是为我画的，做的每一款衣服都是为我做的。……你呢？你画的图是不是为我画的？”
他忽然转了话锋，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不喜欢谈跟其他人有关的感情上的事。
程欢言好看的嘴唇微嘟着：“我画设计图是因为我喜欢服装设计，我做衣服也是因为我喜欢服装设计。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上行用眼睛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说如果没有我，你也照样会做服装设计，照样会画图做衣服？”
程欢言觉得这不是天经地义吗？一点头：“那当然。如果我没遇到你，我就不做服装设计了？”
陆上行就没再说什么话。
程欢言继续开她的车。
陆上行忽然叫道：“停车。”
程欢言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还在往前开。
陆上行又大声喊：“停车。”
程欢言转头看了他一眼，简直被这男人整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他是小孩子吗？没看见现在在城市的主干道上？这条路上哪里可以停车了？
但是，男人还在咆哮着：“停车。”声音很大，还是那种让人无法违抗的语调。
欢言气得……呷了一声，实在没办法，就近转上了一条辅道。这个城市的绿化很好，辅道比主干道窄，两旁高大香樟树在夜里映得路上都是树影，一派幽深景象。
又向前开了一阵，这边车子较少，欢言慢慢将车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陆上行，男人的脸色很不好。
他应该是怪她，画图不是为了他，做设计不是为了他。甚至没有他，她还是会做服装设计师。一点都不在乎他。
欢言想自己说错了吗？他陆上行又不是天神，干什么非得什么都为了他。
切！
欢言向另一边翻了个白眼。
程欢言虽然大学四年里都喜欢陆上行，那也只是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很正常的喜欢。喜欢得并没有迷失自我，她的脑子一直都很清醒。
不管怎样，她知道现在陆上行在生她的气。
她的心里也有点懊恼。
但，车一停下，那个看起来很生气的男人，忽然解开安全带就扑了过来，抱住她的上半身，嘴唇完全压在了她的唇上。
他全面而又带着一点力道地吻她。
程欢言想大叫一声他的名字以示抗拒，都不能够，因为嘴完全被他堵住了。
她双手撑着他的肩，想将他推开，也不能。
男人的力气很足，紧紧地抱着她，深深地吻着她。
程欢言想，他一定是认为在精神上没有占有自己，所以想在身体上——唇上，暂时地占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