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怔了一下，郑重峦就这样赶她出去，难道他就没有什么话对她说吗？她李梦好歹也是一个正值大好年华，长得也很漂亮的女人，难道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正在她迟疑之际，郑重峦好像变得很不耐烦，口气也难听起来。
“我叫你出去。”
“哦。”李梦身上抖了一下，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了，赶快出去。
走之前，她当然弯腰抓起了茶几边上的那叠钱，放进包里。
今天的事，就算证明郑重峦对她无情无义，但至少得到了这么多钱啊。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钱更有用的？
……
第二天上班，程欢言要去罗忆航那组拿一些配饰和面辅料的资料。他们的工作是有衔接的，罗忆航他们设计布料或小件的装饰品，而程欢言她们就将其运用到整件服装的设计上。
下来后，发现焦恩扬去茶水间打水去了。
欢言想趁机跟她说说话，就坐在她的椅子上，轻轻摇来摇去地玩儿。
很快焦恩扬端着杯子回来，——是两个杯子，看见程欢言就笑起来，不过没先跟她说话，走到桌边时，将一个杯子递给罗忆航。
坐在椅子上瞎摇晃的程欢言，无意中很仔细地看着焦恩扬的动作和神情，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焦恩扬在看罗忆航的脸时，时间超过了五秒。
做为异父异母异卵双胞胎的两人，程欢言对焦恩扬太了解了。
上大学的时候，焦恩扬看男生的眼神，永远一副要马上把别人撂趴下的样子。但是，她刚刚看罗忆航时，真的完全不同。
程欢言忽然升起一点恶趣味，将椅子蹭到靠罗忆航那边，看着罗忆航长长的睫毛，用嗲嗲的声音说：“哇，罗师兄，你的眼睫毛好长哦。”
从来都很认真的罗忆航一直在认真工作，看了她一眼，只是腼腆地笑笑。他知道这两个女孩子只要凑在一起就会犯神经，没回答。
程欢言注意去看焦恩扬的脸色，唔，好像有点点粉红喔。
于是程欢言再接再励，还是看着罗忆航的脸，又说：“罗师兄，你的鼻子好高好挺哦。”
罗忆航忍不住，比先前笑的时间长了一倍，笑的幅度也大了很多。
而焦恩扬的脸，更红了一些。
程欢言：“罗师兄，你嘴唇的颜色好好看哦，是涂了唇彩吗？唇彩是什么色号的？能不能告诉我？”
罗忆航已经笑得不能工作了。
焦恩扬的脸色，很奇怪地又热又辣，像是受不了程欢言这种不怀好意的询问，把一叠打印的纸张用钉书机钉好，卷起来打在程欢言背上，同时骂:“滚回楼上去。”
程欢言转头看着她，认真的研究着她的脸色，一副臣妾做不到的表情：“地球是有引力的，从上面滚下来还可以，从下面滚上去这违背万有引力定律。”
焦恩扬：“总之，你不能坐在这里。”
程欢言就向她眨巴着眼睛，还是用萌萌哒嗲嗲的声音：“扬扬，你现在不爱我了吗？还是说你爱上了……”
焦恩扬忽然一脚踢在她坐的椅子脚上，办公室椅子下面有轮子，可以滑动。她为了阻止程欢言说出后面的话，出力很重，椅子带着程欢言撞在办公桌边上。
确实很痛，程欢言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