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在程欢言的头顶，故意将手掌比成刀形，向她虚砍了两下。
然而，正在一边嚼着水果一边认真做题的女孩混然不觉。
帅男人只好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又坐到沙发上去，开始看文件。
也许是程欢言养成了习惯，每做一道题就几乎要拿起一块水果来吃。如果是碰到问答题需要写较长的答案，她就能吃上好几块。
再加上先前还喝了一些水……到一个时间，程欢言感觉到想上洗手间。
她忍了一会儿……慢慢的实在忍不住了。
抬起头来，对面沙发上的男人闲闲的坐在那里，一条长腿翘在另一条长腿上，正在看文件，压根儿就没看她一眼。
早知这样，自己应该把手机带过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还真的可以作一下弊，去网上搜索一下答案。
从较低的地方看上去，男人的脸帅到真是让人不能控制自己。可以就这样爬上茶几，再爬到他身上去，把嘴凑上去，舔他的颜么？
程欢言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下，很快被另一种感觉给打回现实，那就是她真的急需上厕所，不能等。
她平时叫陆上行为“陆总”，在脑子里她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可现在他是监考老师啊，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叫他什么合适，就将手举了起来，——真的像学生一样把手规规矩矩的举了起来。
陆上行还是没看见。
程欢言就将手肘在茶几面上磕了一下，发出响声。
这下陆上行听见了，抬眼看着她。只见女孩在桌面上举着手的样子，好像一个中学生啊，很可爱的那种中学女生。整个感觉就像刘若英的那首歌：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纵然隔着一个茶几，也真的能闻见她身上的香气。
陆上行用力忍了一下心中的悸动，话声严肃而冷淡：“什么事？”仍然是监考老师的角色。
程欢言：“我……我想上厕所。”
陆上行：“……”
学生都是屎尿多吗？考个试也要上厕所？
而且，歌词里她轻声说的是“爱你”，怎么会是“我想上厕所”？这女人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陆上行：“不能忍吗？”
程欢言摇头：“忍不了了。”
陆上行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恩准：“那就去吧。”
程欢言大舒一口气，赶紧从那张奶白色的长毛小地毯上爬起来，向门口走去。她是想回自己的房间厕所的。
谁知还没走到门边，后面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你去哪里？”
程欢言：“回我房间上厕所啊？”
陆上行：“我的房间没有厕所吗？”
程欢言顿了一下：“我习惯用自己的洗手间。”
陆上行抬头看着她，严肃到严厉：“你回去要是偷看资料作弊怎么办？”
特么……
程欢言真想掐死这个男人，为什么他什么事都能往坏处想？
程欢言有点忍不住了，——忍不住想尿，她不敢再争辩，向陆上行的洗手间跑去。
跑进去后马上关上门……男人的洗手间感觉好像不一样欸……嗯，男人用过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