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考听不懂，反问：“程姐姐是你的女人？”
他哥点头。
上考确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又问：“她不是我的吗？”
陆上行缓缓摇头：“她不是你的，她是我的人。”
陆上考看着他哥，眼珠转动，眼里又泛起了泪花，他很难受，因为哥哥的阻拦，他跟漂亮的程姐姐无法建立一种亲密的关系。“可是我也很喜欢程姐姐。”
“你可以像喜欢一个姐姐一样喜欢她啊。”
“可是我也想一直拉着她的手啊，她的手摸起来好舒服，而且她身上好香，我喜欢跟她挨在一起，我喜欢她。”
陆上行听他越说越详细，越说越过分，就没耐心了，下了最后的决断：“你不能一直拉着她的手，也不能一直挨着她，更不能闻她身上的香气。陆上考，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画的画，和你的画笔画纸全都扔到外面大马路上去。”
画画是上考最喜欢的事，也是他最看重的事，现在听他哥说要全部扔到大马路上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般的二十几岁的男子是不会哭的，就算哭也不会哇的一声大哭，更不会泪珠子噼哩叭啦地往下掉。上考哭得很单纯。
陆上行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好了，只要你下次不一直拉着程姐姐的手，我就不会扔你的画。而且，我以后还会把程姐姐带到家里来，她可以跟你一起玩拼图，可以吃你的零食，但你不许再拉她的手。否则，……我再也不让程姐姐来我们家。”
上考听说程欢言以后还可以来家里跟他一起玩儿，只是不能牵她的手而已，但这好过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吧。所以，他尽力忍住眼泪，向他哥保证：
“好的，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拉程姐姐的手了。”
陆上行又拍了一下他的肩：“乖。”
然后把玩具枪再次拿起来，递给上考。
上考抹了一把眼泪，乖乖地把枪盒子接过去。
“你继续画画吧。”陆上行说完话，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满意地站起来。
不过他走到门边时又回头，告诫上考：“还有，你不准把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告诉妈妈。不然，我还是会把你的画扔到大街上去。”
陆上行倒不是怕他妈知道他和程欢言的关系，林贝如这么喜欢程欢言，知道了也可以。他是不想让林贝如知道他以这么大个人，又是大哥又是公司老板的身份，去欺负上考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陆上考有什么办法，他眼睫毛上还挂着泪花，向他哥乖乖地点了一下头。
……
星期六晚上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努力认真积极上进又美又乖的程欢言呆在公寓里继续画服装设计图。她才不会因为陆上行昨天的事就把自己搞得心情糟糕得生活不能自理。
她不是不在乎陆上行，只是不喜欢心情很糟的感觉。
她照例穿着家居服，桌子上照例摆着一大盘水果。
画着画着，有个电话打过来，是个陌生号码。欢言看了一会儿，没接。等那头自动挂断，她把这个电话号码标记为“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