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费炎又接到了一个内线电话：“她现在投简历了没有？”
这当然是BOSS大人打来的。费炎嘴里像被强塞了一个煮熟了却没剥壳的鸡蛋，您这也太着急了吧？
“我，我给人事部打个电话，问，问问......”
“费二火，你是怎么办事的？你应该让人事部隔一段时间就通知你。”
费炎想我的确让人事部隔一段时间就通知我了，但我们定的是隔半天通知一次，谁像你这么急，一个小时一次？
“好的，陆总。我马上去办。”
电话被陆上行用力挂断。
费炎哭丧着脸又去查询结果。
过了一分钟，费炎打起精神走进陆上行的办公室里。
陆上行又眼巴巴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费炎摇了摇头：“陆总，程小姐她......还是没有投简历。”
不是，这很正常好吧？谁就会一定来希诺面试设计部职位呢？你是出的年薪一亿美金吗？就算是年薪一亿美金，程欢言要是压根儿就没看到招聘信息呢？
但是脑子已经糊住了的BOSS大人不这样想啊，而且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现在干的事极其幼稚的好么？
陆上行眼里的一点光芒又瞬间隐退，他低下头工作，连“出去”二字都没对费炎说。
费炎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
过了一个小时，费炎又很自觉地进入陆上行的办公室。
“那个，陆总，程小姐还是没有投简历。”
这次陆上行抬起头来看着他，说的是：“那你进来干什么？”
我，我不是进来向你汇报情况的吗？如果不来，你又得闯我的办公桌或者给我打电话了。
但是费特助一个字都不能跟BOSS大人争辩，他退出了陆上行的办公室。
……
再过了一个小时，总裁办的各位秘书们，非常好奇地看着平时行事自若的特助先生，在BOSS大人的办公室门前走过去几步，走过来几步，一时仰天长吁，一时低头垂思。
其实费炎翻来覆去地想的只有几个字：我要不要进去？我要不要进去？我到底要不要进去？
最终费炎还是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有人说“进”，但费炎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工作的陆上行没有抬头看他。
费特助的站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端正，说话的口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谨慎：
“陆总，其实招聘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求职者自己投简历，我们打电话让她来面试；还有一种是在她不投简历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让她来面试。以前我们人事部挖别人墙角……哦不，是想招揽有能力的人才时，就是用后面一种方法。”
这下子陆上行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
费炎很多时候祈求BOSS大人不要看自己，就算BOSS眼中的意思根本不是针对自己的，但作为一个直男的他也会感到脸红。
没有理由，被陆上行看着，不管男女都会不好意思。
费特助小心求证：“您看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让人事直接给程小姐打个电话？”
陆上行眼里的光又慢慢浮起来，最后一点头：“好，这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