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倾月姐姐竟然还记得我。我还以为…”陶妗妗说着，有些好奇的看向边上人。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可对你惦念的很。”
慕倾月说着，端起茶盏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窗外的月色渐浓，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深夜。
两人从午后开始攀谈，居然还是没能聊到点子上。
陶妗妗讶异于慕倾月居然有这么好的耐心，而慕倾月则惊讶于第一次发现陶妗妗居然也是个多话的。
这么不知不觉的聊着，便过了许久。从起初的童年趣事到现今二人的处境。
无论是哪一者，似乎并不见得活得多好活得多潇洒。
只是，却都对彼此有所隐瞒。而这一刻双方也终于真实意识到，她们不再亲密无间。
慕倾月本来压抑许多的想法此刻终于脱口而出，于是看向边上人的想法也是变了许多。
“妗妗，父皇说打算立太子了…”慕倾月说完话，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但却没有继续说，只是在淡淡一瞥后徐徐收回视线。
陶妗妗闻言，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波动。
但也只是几分，带着微微浅淡的笑意。虽不言明，却像是说服人的意思。
或者说是劝服，想勾起陶妗妗的好奇心。
但这样的好奇也不过一瞬而已，之后便消失不见。
好像是从未出现那般，亦或者说一直未曾出现那般。
转瞬即逝，突然不见。要不是慕倾月确定这事自己会引起她的好奇，便直接保持了沉默。
“圣意揣测不得，我们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陶妗妗这话倒是透着几分无奈的心思，但嫁为人妇的她的确是有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起码表面上，给众人的感觉是如此。若是这之前，慕倾月也这么觉得。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陶妗妗的话有些过于讽刺。
尝试把自己撇干净的行为，未免有些…欲盖弥彰。
“那妗妗喜欢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慕倾月顿了顿，看向边上的人。
“顺流而下，亦或者是逆流而上？到底不过，被迫接受而已。”
陶妗妗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太多的选择，但从起先的以为能改变这一切到淡然接受不过一月而已。
世间之事错综复杂，她能做的只是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
无论是之前的答应与何愈交往亦或者其他的行为，都是本能使然。
“几月未见，妗妗说起话来倒是愈发高深莫测。
不知道，是不是恭亲王平日里教了不少？”慕倾月的话有陷阱。
若是陶妗妗承认，便是说她跟上官玺之间早就有所勾结。
而这个早就，可能是极早的。如果是否认，反而猜测他们夫妻不和？
陶妗妗心中不禁有几分想笑，几月未见倒真是长进了不少。
不过到底，是为了打击自己还是取笑？亦或，这两者兼而有之。
略一思索后，陶妗妗选择逃避。一个名字浮上心头，突然有了主意。
“你也知道，苏婉儿是王府女主人，平日里见到王爷的机会，自然是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