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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悠还想说什么,江瑞雪没给她机会:“我知道,这样对他来说可能有点不公平,但是如果我给了他回应,却不能有结果,那样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吧?虽然,我可能还年轻,有些事情也的确应该去尝试,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但是……”

江瑞雪顿了顿:“但是我更不能在明知道上一段感情还可能对我产生影响的情况下,再去贸然接受另一段感情吧?无论是年纪,还是时机,都不合适,天时地利人和,皆无啊。”

江瑞雪轻轻笑了笑,喝掉了手里快被捂热的啤酒,没再开:“如果我给他回应了,要怎么办?在一起吗?可是我看不到未来,不知道该往哪走,要怎么继续下去,或许我们还会遭人非议呢。他不是我哥,如果他是个成年人,有能力为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负责,我可能就不会想这么多了吧,等他成年了,想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但现在,他还未成年呢,我就得为他负责。”

陆悠悠突然意识到,自己太理所应当了,的确,在她看来,顾丰年就是闺蜜的弟弟,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一种,长的又好看,对江瑞雪也是无可挑剔,站在她的角度,觉得顾丰年喜欢江瑞雪,那么江瑞雪知道了,就应该有所回应,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都应该给出答案。

但她的确没有想过,如果答应了会怎样,顾丰年这个年纪,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都会说学业为主,肯定不会允许谈恋爱的,江瑞雪作为他的半个家长,肯定也有所顾虑。

但如果拒绝,且不说江瑞雪能不能开得了口,就是顾丰年这个情况,也不能拒绝啊,他本来就在接受心理治疗,江瑞雪对他而言又是那么特别的存在,这种情况下,真可谓是进退两难。

光是这么想想都觉得不简单,而此刻就要面临这一切的,就是江瑞雪啊。

自己刚刚不仅没有站在她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还自以为是的指责她,陆悠悠一想到这一点,就不由得愧疚了起来。

江瑞雪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出了陆悠悠心里的想法,反过来安慰她:“放心吧悠悠,没事的,虽然我知道当缩头乌龟不好,但是现在,我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只能先这样了。”江瑞雪耸了耸肩,语气颇为无奈。

说完,江瑞雪一看快十二点了:“哇,这么晚了,我还没洗澡呢!不说了不说了,我要洗洗睡了,明天还要去学校呢,晚安哦!”

陆悠悠看着江瑞雪走进浴室,眼里的光有些复杂,小雪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成熟呢,想问题就是比自己全面,真是搞不懂自己哪来的脸,还想给她当人生导师。

陆悠悠自嘲的摇了摇头,开始收拾江瑞雪留下的一地狼藉,把易拉罐清理干净后,陆悠悠也打了个哈欠,回房间睡觉了。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想,换成自己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江瑞雪太不容易了,果然,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不过是不明真相的人自以为是的大话罢了。

要是真的能感同身受,那她一开始就不会说那种蠢话了,小雪多聪明啊,她那么成熟那么理智,肯定能处理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的,自己就不要杞人忧天啦,还是睡觉吧。

陆悠悠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闭上眼睛,投入周公的怀抱。

江瑞雪感受着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缓缓闭上了眼睛,让水流从头淋到尾。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刚刚的对话,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年年对自己的心意呢?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他的眼睛会偷偷告诉你,因为眼睛不会说谎。

每次一和顾丰年对视,江瑞雪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炙热,但她总会不动声色的躲开,装作没感觉到,因为自己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什么态度,去面对。

从8岁起,养了快八年,这八年了,有一半时间,他们朝夕相处,对于顾丰年来说,江瑞雪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是唯一值得珍视的,重要的人。

对于江瑞雪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就连父母,都不及顾丰年和她来的亲密。

顾丰年,陪伴了江瑞雪从孩子成长为一个大人,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江瑞雪那么自然的转换了身份。

别的人可能还在青春期叛逆,江瑞雪就已经要作为家长来照顾顾丰年了,所以,她没有时间叛逆,她的青春里,满满都是顾丰年的影子,全是他们美好的回忆。

对她而言,顾丰年也是与众不同的,独一无二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敢轻易的做出选择,她做不到像对徐泊远一样,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赌上自己所有的悲欢,去寻找那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因为徐泊远对她来说,哪怕失去了,可能会伤心,可能会难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迟早会过去的,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

但顾丰年呢?如果,两人的关系发生了改变,又不能拥有一个很好的结局,他们该怎么办?做朋友?家人?那样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所以江瑞雪不敢赌,因为她和顾丰年一样,太珍视对方了,不知不觉中,生活里就处处是他的影子了。

徐泊远的事,其实江瑞雪不是放不下,只是有这么个不好的先例摆着,江瑞雪怎么可能毫无顾忌,一心都是美好的憧憬呢?这么大人了,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不敢答应,亦不舍得拒绝,所以,江瑞雪选择了随缘,时间会给她答案的。

即使在旁人眼里,她这种鸵鸟似的做法很让人瞧不起,但江瑞雪不在乎,如果有一个万全之策,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在此之前,她别无选择。

顾丰年固然很好,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对他用尽了心思,要是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别的小女生骗去了,说不生气不吃醋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嘴上说着,他以后会看见更精彩的风景,遇见更好的人,但心里希望的,肯定是他阅尽千帆仍在她的身边。

江瑞雪一向认为自己很能忍,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只要能得到最好的结果,那么为此付出再多时间再多精力她都在所不惜,只要结果是好的,怕就怕,费劲千辛万苦换来曲终人散。

所以,江瑞雪不是不打算给顾丰年回应,她怎么舍得不给他回应呢?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再过几年,等到顾丰年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了,江瑞雪不用再以家长的身份为他担心了,那时,如果顾丰年依然有意,江瑞雪必然会答应。

倘若顾丰年无意了,那么至少两人还可以以家人的身份,陪伴在彼此身边。

江瑞雪做不到也不希望,顾丰年被她约束,她希望顾丰年可以去见识更美好的世界,认识更多的人,把世界曾经对他的不公一一讨回,而她,不管用什么身份,都会在他身后。

既然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少年,就没有理由不让他看到如此美好的世间。

江瑞雪关掉淋浴,披上浴巾,摘下浴帽,解开头发,洗漱完毕后,终于躺到了床上。

闭上眼,江瑞雪舒心的笑了,既然,年年的情况每天都在好转,自己也早就决定好要怎么面对,那就没有什么好踌躇不前的啦!

和闺蜜喝喝小酒,说说心里话,偶尔这么野一次放松一下,真舒服呀!

江瑞雪奢足的闭上眼睛,带着笑容入睡。

又是新的一周开始了,顾丰年带着愉悦的心情踏进校园。

顾丰年到班里的时候还很早,陆明还没来,没几分钟,陆明和齐秋月也到了。

顾丰年破天荒的主动跟陆明打了个招呼,起身让他进去:“明哥,早。”

陆明被顾丰年的反常吓了一跳,浑身一激灵,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估摸着应该是有什么好事,确定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后,陆明也回了他一个微笑:“早早早。”

陆明坐到自己位置上,放下书包,作业都没来得及交呢,就拉着顾丰年开始八卦:“兄弟,这周末过的不错嘛?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啧,挺滋润啊?什么好事给哥们分享一下不?”

顾丰年眉眼含笑,头一次没有无视陆明的八卦,侧过脸跟他说了起来:“这么明显么?”

陆明用力点头:“太明显了,你就直接写脸上了,你很开心,完完全全一目了然。”

顾丰年轻轻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往陆明那边凑了一点:“这个周末我的确过得挺开心,好事嘛,应该算是吧。”

陆明见不得他这副得意的样子,还故作玄虚卖关子,直接上脚踢了踢他凳子腿:“哎哎哎,戏过了啊,差不多得了,赶紧的说重点!”

顾丰年也觉得自己太过反常,于是敛了敛神,小声的把自己这个周末和江瑞雪出去逛街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被人误认为是情侣的地方,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没想到,他们还挺有眼光,有个店员说我们一看就是小情侣,郎才女貌的很般配,还拉我们去参加了一个情侣活动呢,还拍照留念了,照片我放家里了,下回给你看看。”

陆明一脸莫名其妙茫然不解道:“不是,就这样?就能把你高兴成这样?你还跟我炫耀?有没有搞错?”他指了指齐秋月的方向。

“我媳妇在那坐着呢,合照我手机里一大堆,别说出去玩了,我都亲过了,你就这点事还在我面前得意起来了?合适吗!”

陆明翻了个白眼,丝毫不觉得害羞,顾丰年幽幽的看着他:“我们不一样,情况特殊,你要理解,不过,你们都亲过了?发展到哪一步了?”

陆明一脸惊讶,捂住了顾丰年的嘴:“嘘,哇塞顾丰年,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可以啊,懂得挺多嘛!”

顾丰年打掉他的手,斜着眼撇了他一眼:“本来我也很纯洁的好么,变成这样那还不是托你的福。”

陆明有点心虚的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此言差矣!我是正经人好吧,”然后声音小了十倍,凑到顾丰年边上:“放心放心,我们还小呢,未成年啊,也就亲过了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

顾丰年一脸嫌弃推开他:“你还好意思说,你还想有什么?不要脸。”

陆明被骂的莫名其妙,心想这怎么一大早就开起车来了,指着自己问:“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什么意思啊?”

顾丰年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嫌弃一目了然,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尾音提了起来:“哦?你不知道?”

陆明笑嘻嘻的装傻,揽着他肩膀,又凑了过去:“啧,你要是说不要脸,也太夸张了点,不过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避免不了多多少少有那么些想法和反应嘛,是吧,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啊,看你这样就不像个清心寡欲的!”

顾丰年很嫌弃的推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起开,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看相了?”

陆明一见他没否认,而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于是再次震惊,睁大了眼睛:“不会吧?弟弟,你也有过?”

顾丰年有点不耐烦了:“怎么?你觉得我不正常吗?你自己不也说了,这是正常现象么。”

说着,脑子里又想起影院里那一幕,虽然没人发觉,但……

顾丰年耳尖不由得有点泛红,陆明也注意到了,贼迷迷的笑着凑过来:“哎呦呦,啧啧啧,你小子可以啊,快快快如实交代,什么情况啊?”

顾丰年有点难以启齿,但陆明一副他不说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于是顾丰年拧着眉,犹豫的开口:“没,也没发生什么,就在电影院,她……”

“陆明!你作业交不交啊?”

顾丰年到嘴边的话被他们小组长给打断了,一个女生站在两人桌边,手里拿着一叠卷子,虎视眈眈的俯视着陆明。

陆明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没打开的书包,“哦哦哦,交交交,你等一下啊我找找。”

顾丰年有点尴尬,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准备说了,居然被打断了,这让他如何是好呢?继续说还是当作没发生过呢?

陆明飞快把要交的作业全部塞到那个人手里,另一只手扒拉着准备拿出词典背单词的顾丰年:“哎哎哎别啊,继续继续,说一半不好吧!”

顾丰年冷着脸,转头看向陆明,顿了顿,语速飞快的把刚才的话说完了:“她靠的比较近,捂我嘴巴,然后整个人都快趴我身上来了,然后我就……”

顾丰年没说完,陆明已经懂了,意味深长地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哦~懂了懂了,前途无量啊小伙子,可以可以。”

顾丰年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高冷,装模作样背起了单词,心里其实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