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青远脱口道，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吴岳回过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我说，在学校欺负你女儿李黎的就是我的女儿吴以晗，逼她跳楼喂她喝脏水，害她被全世界的人嘲笑讽刺挖苦的人，就是我的女儿吴以晗。”
“怎么样？你想不想报仇？”
李青远退无可退，冰凉的墙壁抵在背后，褪去了他瞬间席卷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怒火，使他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不，警察说……”
“那些警察都是我收买的，他们跟你说的话都是假的，连林家的人都不知道。”
吴岳张开双手，狂妄一笑，面容扭曲，已近乎癫狂。
“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岳看着怯懦地李青远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忍不住想要说得更多。
他微微俯下身，就像看一只蝼蚁一般不屑地看着他，“谁叫你当初误闯我的办公室？你一个小小的清洁工是不是还想挖出我更多的秘密好来要挟我？对，没错，我是杀了我的合作方，我还请了嗜血兵团帮我解决了我生意上的大麻烦。”
“你以为为什么会突然安排你上晚班，你这么大年纪了，连续上晚班很容易心肌梗塞或者脑溢血吧？”
“反正我有的是钱，就算按照过劳死赔偿，我也赔得起。”
“你都看到了吧？”
吴岳大手一挥，落地窗顿时浮现了吴以晗坐在顶楼栏杆处的画面。
“看，这就是我的女儿，你想不想杀了她？”吴岳提起李青远的衣领，将他拉得更近，“她以你的性命要挟李黎，她说如果李黎不听她的话，你就会被我开掉。”
“要我说，你的女儿可真够傻的，竟然会相信我女儿说的话。”
“开除？未免也太简单了。”
吴岳猛的松手，李青远便跌落在地，看着他被内疚自责悔和怨恨包裹的眼神，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我怎么会开掉你。”吴岳拿起手帕擦了擦，眼里森冷不屑，他指着画面轻飘飘地开口，“去，把她推下去，过去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还会给你女儿发放一笔安慰金。”
“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居然会有父亲叫别人去杀自己的女儿，李青远浑身战栗，他挣扎着要逃离这里，可吴岳又怎么会让他离开，他望着李青远的背影突然就笑了。
“你没得选择。”
吴以晗若是不死，那死的就是李黎。
李青远一瞬间明白吴岳话里的意思，他又气又怒，拿起桌上的刀叉直接朝吴岳扑了过去，“你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吴岳岂会被李青远刺到，他不过微微一偏，就避开了李青远的攻击。
看到李青远狼狈倒地，笑着点头，“这样也好，不管你动不动手，反正我都会推到你头上，而你刚才攻击我的动作就可以作为证据。”
“什么……”
李青远跌得太狠，额角被撞出了血迹，挣扎了几次都没站稳。
吴岳从终端里幻化出一把枪，枪口抵住了他的额头，“既然你不愿意做，那我只好送你一起去了。”
“砰——”
吴岳手中的枪失重落地，发出剧烈的声响，地面的鎏金霎那晕开。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腿，似有源源不断的血正往外涌着，瞬间染红了地面，仿若嗜血金莲，画面妖异诡谲。
“吴总真是好身手，这样也能打偏？”
一道清冷的嗓音出现在空旷的虚空之内，吴岳心脏骤然往下沉去，“是谁？谁在捣鬼？”
原本在落地窗画面里的吴以晗突然直直地看向了吴岳，然后勾唇笑了，原本清纯的面貌一瞬间邪魅横生，妖艳至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使吴以晗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只见她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吴岳的身前。
这哪里是吴以晗，分明就是平日里前来的那个小警察。
吴岳的脸上骤然出现了一丝慌乱，“不，不可能，你不是真实的，除非有的我允许，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踏足这里。”
“是啊，我确实是得到了你的允许才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