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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待卿之以诚 > 第一百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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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字,我听了一遍又一遍,听了一年又一年。

画堂……画堂……画堂……

声声凄厉,如杜鹃啼血,让人心下悲恸不已、彷徨绝望。

我没有心疾,可是每次梦见那个凄厉悲恸的声音,我都会自梦中疼醒。

每一次,心口上的疼痛都在提醒我,我又梦见那个声音了……

明明一开始她就说了,她不喜欢我。但是每一次见到她,我却忍不住想要接近她。

其实她要我发这个誓言,于我而言,并无任何损害。

因为,从我记事时起,姑姑就一直教导我:为臣者不忠而邪。

姑姑说,我们颜家是锦氏皇族的“臣”,锦氏皇族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颜家人的“君”。

虽有古人说什么“国不是家,官不是奴”;“从道不从君,为民不为君”;“做官是为了天下百姓,而不是为一家一姓”;“替天‘牧民’而非为君看护家业”等等。

但姑姑却说,作为一个臣子,若连忠君、护君、听君都做不到,更遑论为国为民?

姑姑虽是一介女子,尚且知道忠君爱国。我作为颜家嫡传子嗣,又怎能逊色于姑姑?

几乎每次见到她,她都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就是从那些奇怪的话语里,透露出了她对我的习惯、喜好的熟悉。

若说从前,我只是有这样的怀疑,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却无法确定的话;

我喜食清淡的菜式,不爱食辣、姜和蒜等辛辣之物,其中尤以芫荽为最。

芫荽自古就是一种很有争议的食材,喜欢它的人很喜欢,甚至可以生食。

而我,自小一闻见芫荽的气味就反胃,可别提食用了。

犹记得我幼时曾不慎食用了一次芫荽,当时就吐了个昏天暗地,从此我便避芫荽如蛇蝎。

但她却回答我:“嗯、是啊,吾的记性一向挺好的。”

看着她那明显僵硬牵强的笑容,我便是想不对她产生好奇,也难。

只是后来,母亲蓦然辞世,父亲许是不愿睹物思人,便将母亲生前所作的那些画作全部付之一炬。只留下了那唯一一幅,母亲为父亲所作的画作。

如此说来,到也的确可以算是,母亲生前只留下了这唯一的一幅画。

这件事,镇北将军府内的老人都知道。可是她,是如何知道的?

这是否足以证明,她的确对镇北将军府、以及对我,都很熟悉……

可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却让太子殿下不要与我走的太近,更不要与我交心!

其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还不是第一次同太子殿下说这种话了!

是的,她自以为她带着太子殿下走得足够远了,再加上周围草木掩映,所以她同太子殿下说起我的坏话时,是那么光明正大,连遮掩一下都不会。

呵!她怕是不知道,似我等习武之人,修习到一定境界后,百步之内的动静完全可以了然于心。而她当时才走出去多少步?区区四十七步而已,距离百步的半数还差三步呢。

听见太子殿下问她:“初寒并未做错过什么。你便是不喜他,也得有个缘由罢?”

听见她反问:“不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她不仅让太子殿下防备我,竟还向太子殿下告状,说我欺负她?

“那、那到没有。”我想,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也是被太子殿下问得愣住了吧?

太子殿下又问她:“那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你且仔细与皇兄说说,若当真是他做错了,皇兄这就去找他算账,为你出气。”

短暂的沉默后,我听见她如是向太子殿下告状:“他抱我了!!”

听见她这句话时,我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去。

而太子殿下则沉声问她:“他什么时候抱你了?”

虽说当时是形势所迫,但我的确是冒犯了她。她若要拿此事做文章,我也认了。

只是,在听见太子殿下说:“这个初寒!阿媛你等着,皇兄这就去找他算账!”

我又有些犹豫,犹豫着,若太子殿下当真为此事找我算账,我……是不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总不能任由她冤枉我吧……

她是怎么回答的?她回答:“那……以后皇兄不要有事无事就喊他了。行吗?”

我就这样默默地听完了她与太子殿下的全部对话。

不知为何,听见她在太子殿下面前如此造谣污蔑我,我心下对她竟无一丝一毫的恼怒,反而隐隐有些……心疼她……

我想自己真的是疯了。

这样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丫头,我都清清楚楚地听见她如何造谣污蔑于我了,我竟不觉得恼怒,还心疼她?

但眼下,我却不能就此离去,总得将她的生辰过完才能离开。

但现如今看来,我终究是个外人,还是一个被她所厌烦的外人。

所以,自她与太子殿下回来以后,我便一直保持沉默,尽量能不开口便不开口。

或许,她自以为她眼里的狡黠掩藏得很好?但我却看得清楚明白,她在算计我。

但她为何算计我?莫非……她知道我对酥炸全蝎这道菜过敏?

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整个镇北将军府除了杨叔,无人知道我对酥炸全蝎这道菜过敏。

可她眼里那明晃晃的算计的神色,却又那样地真实……

甫一吃下那只酥炸全蝎没几息的功夫,我便觉得身上开始难受了,四肢百骸都在难受。

只是为何在我吃下那只酥炸全蝎后,我尚且没说难受,她眼里却有明显的担忧之色?

那时候我曾想过,若我当时便将衣袖捞起来,怕是就能看见那生了满臂的红疹吧?

只是她虽厌烦我,甚至让太子殿下远离我。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并无杀心。

及至后来我也想通了,一开始便是我自己上赶着去亲近她的,她厌烦我也是应当的。

罢了罢了,权当、是我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才会被她如此嫌弃、捉弄吧……

恰好当时我也寻杨叔有事,便与那下人在杨叔的住处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