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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就瞧见站在楼梯出口对面的栏杆前的锦画堂时,枝宣张口就笑问:“您今日怎么来了?”但旋即话音一转,枝宣又有些惊疑不定地道:“您这是……”

枝宣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他左手边的走廊望了过去。

在瞧见站在斜对面的走廊上,像根柱子似的,杵在某间他再熟悉不过的屋子的房门外的芍药时。枝宣眼里瞬间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回眸,看向锦画堂,枝宣神色有些怪异地笑着问了一句:“您刚从苑主房里出来?”

问枝宣此问,锦画堂当即眯眼瞧着笑容怪异的枝宣,张口就问:“看你这反应,你不会都知道吧?”

锦画堂又不傻,一看枝宣如此神色,锦画堂自然也是瞬间就了然了。

只不过枝宣并没有正面回答锦画堂,只含笑答了一句:“苑主的事情,奴不好多置喙。”

一听枝宣这话,锦画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又不是外人!”就见锦画堂一龇牙,倾身凑到枝宣面前,笑嘻嘻地小声问枝宣:“和我说说,你家苑主那样……多久了?”

“咳!”面对锦画堂如此直接的问话,枝宣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唇畔挂着笑,斟酌着言词回答:“从去年春末开始这样的。到现在……约莫有一年多了。”

如此言罢,枝宣又笑着对锦画堂道:“小贵人,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小贵人不嫌弃,不如移步去奴的厢房里喝杯茶?”

对于枝宣的提议,锦画堂想了想,就刚刚她瞧见的那屋里头的情况,等那俩收拾妥当出来见她,最少也得小半柱香的功夫。

这么长的时间,与其在这里站着,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如此思索着,锦画堂就没有拒绝枝宣的提议,而是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跟着枝宣就往楼下去了。

一边跟着枝宣下楼,锦画堂还小小声地问枝宣:“你家苑主这一年多来,每次都是青天白日的就……那样儿?”连门都不拴的那种?

枝宣走在前头引路,闻锦画堂此问,枝宣笑着回眸答道:“那到不是。今日还是头一次。往日苑主都是夜间才招云烟姑娘进房的。”

“那姑娘叫云烟?”锦画堂很敏锐地抓到了枝宣话中的关键词。

枝宣回眸看向他脚下的阶梯,口中笑着应答:“是。因为苑主每次都只招她伺候,时日一久,别说奴了,就连苑子里的仆役都认识云烟姑娘了。只是……”

话至此处,枝宣忽然就住口不再往下说了。

锦画堂最不耐烦的,就是这种话说了一半就不继续往下说的。

一般像这种情况,不是对方有难言之隐,就是对方故意在卖关子引导他人询问。

大部分人遇到这种话说一半的情况,都会忍不住追问后文;

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遇到这种话说一半的情况时,可以完全忍住,一个字都不问的。

而锦画堂,恰恰就是那极少数的一部分人的其中之一——

不管对方是真的有难言之隐;还是故意借此卖关子,反正通常遇到这种话说一半的情况,锦画堂基本是不予理会的。凝胭公主的傲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但今日不同!

要是别的事情,锦画堂还真不会追问。但事关君坞麟,锦画堂的好奇心就可足可足了。

这不,见枝宣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锦画堂当即就很给面子地,笑眯眯地追问了一句:“只是什么?”

因为要看脚下的阶梯,枝宣也没有回眸,只是垂着眼帘,拧着眉头回答锦画堂:“只是不知为何,那姑娘分明是叫云烟,可苑主……咳……奴也不是故意要听苑主的墙角的,实在是奴常在苑主房中走动,偶尔就……听了那么一耳朵……”

“别墨迹了!”见枝宣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锦画堂忍不住出言打断了枝宣,语带兴奋地催促枝宣:“你到是快说你都听到什么墙角了啊?”

被锦画堂这么一催促,枝宣也不好再犹犹豫豫的了,低声答道:“就是苑主总是对着云烟姑娘喊棠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海棠的棠字。偶尔吧,苑主还会喊上一声阿元。就是不喊云烟姑娘。”

就在枝宣说完这番话的当口,枝宣引着锦画堂停在了三楼的一间房门紧闭的厢房前。

紧接着,就见枝宣轻轻抬手,动作轻柔地,将那扇紧闭的房门推开了。

在侧身让出进屋的道路的同时,枝宣还朝屋内做了个“请”的手势,并口中笑呵呵地对锦画堂请道:“小贵人,奴的厢房到了,请进。”

锦画堂昂首阔步地进了屋子,直奔着屋内那张铺着浅蓝色桌布的圆木桌子就去了。

枝宣在后头关上了房门,这才走到那张圆木桌子前,取了茶叶和茶具,借着茶炉上现成的热水开始帮锦画堂沏茶。

“你家苑主不是魔怔了罢?”在枝宣沏茶的时候,坐在圆木桌旁的锦画堂如是神色怪异地道:“你家苑主平日里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对着一个姑娘,喊别的姑娘的名字?且还是……还是在做那事儿的时候……”

虽说锦画堂上一世也是嫁过人的过来人了,这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但真要锦画堂正儿八经地同一个男子讨论那方面的事儿,锦画堂其实还是觉得挺别扭的。

这不,一再同枝宣提及那方面的事儿,枝宣觉不觉得别扭锦画堂是不知道的,反正锦画堂自己心里头是觉得挺别扭的。

因为心里觉得挺别扭的,故而后面的话锦画堂也没再往下说,而是干脆直接地问枝宣:“他如此作为,也不怕他身下那姑娘挠死他啊?”

一听锦画堂这话,正在往茶杯里注水的枝宣立即抿唇就笑了:“小贵人说笑了。以苑主的身手,哪儿能被一个小姑娘伤到。”

将手里才沏好的茶奉到锦画堂面前,枝宣意有所指地笑道:“况且,云烟姑娘若是敢伤着苑主,那云烟姑娘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