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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待卿之以诚 > 第十一章 呼之不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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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的自己动作温柔地趴在了那具冷森森的石棺上,不但看着那具石棺的眼神充满了亲昵柔情,且她的唇瓣还微微阖动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因这场景看着着实太诡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浮在半空中的锦画堂不由得俯身靠近梦境里的自己,侧耳聆听了一会儿。

可是最后锦画堂却紧紧皱起了眉:在这场梦境里,这一路走来她能听见风声、人声,却独独听不见梦里的自己在说什么!真是太诡异了!!

就在锦画堂眉头深蹙,疑惑不解时,视线不经意间抬起,越过梦境里趴在那具诡异石棺上的自己,锦画堂这才注意到,那具石棺的棺盖上竟还有三个同样的木盒子——

三个木头盒子被分别摆放在棺盖的三个角上,木盒的大小完全一模一样,上面的繁复雕花更是如出一辙。还有木盒的盒盖上,俱都刻着一个潦草歪曲的“封”字。

加上那只从上个梦境里带过来的木盒子,四只木盒子,正好分别摆在了棺盖的四个角上。

想想从上个梦境的土里刨出来的那只木盒子里装的东西,锦画堂直觉另外那三个木盒里装的东西,怕也不是什么好物!

而此时再看周围的石壁上那些暗红色的纵横交错的纹路,锦画堂忽然明白了,那只怕不是石头本身的颜色,而是真的故意染上去的颜料!

因为石壁上的那些纹路被放大了几百上千倍,所以锦画堂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石壁上的那些纹路,其实和那四只木盒、和那具石棺上雕刻的花纹是一样的!!

明显人工开凿的石洞;被画上了奇怪花纹的石壁;被锁链拴住了四个角的石棺;还有摆在石棺棺盖四个角上的四只奇怪木盒……

这场景,已经不是一句“诡异”能形容得了了!!

这一瞬间锦画堂突然很想远离那具石棺,可她越想远离,反而离那具石棺越近。

那具石棺似乎有着巨大的吸力,将浮在半空中的锦画堂牢牢地吸附住了。

锦画堂越是挣扎着想要远离,那具石棺上的吸力就越强、越是不让锦画堂如愿。

当锦画堂终于意识到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是徒劳,万念俱灰地放弃挣扎的那一瞬间,似乎只是一个眨眼,锦画堂就被吸到了那具石棺面前。

也是直到此时,锦画堂才发现,那具石棺的棺盖上竟还刻着字!

瞪眼看过去,只见石制的棺盖上,用工整的隶书刻着两竖行共十六个字——

以吾之命,安汝之魂。

望汝解怨,得入轮回。

咀嚼着这十六个字,锦画堂皱眉想了半天也无法想通其中涵义。

只是当眼角余光瞥见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时,锦画堂下意识地就拧着眉头看了过去。

然而下一瞬,锦画堂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蓦然瞪大了双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在锦画堂那陡然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了另一个锦画堂的身影——

那个本该趴在石棺棺盖上的锦画堂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她的心口上扎着一柄匕首,殷红的血顺着伤口往外淌着,已经染红了她的半边衣裳。

洁白的衣,鲜红的血,妖冶得如同一副画卷。

从上一个梦境到这一个梦境,锦画堂这一路都跟着梦境里的她自己,完全没发现梦境里的自己竟还随身带着匕首!也不知她是哪里弄来的。

匕首深深地扎进了梦境里的她自己的心口里,只有一截嵌着红色宝石的短柄留在外面。锦画堂光是看着都觉得那应该很疼吧!

然而梦境里的自己似乎完全不害怕即将来临的死亡,还扬起了嘴角,笑得很温柔,温柔得诡异。尤其是梦境里的她便是临死,依然眼神温柔地看着石棺的方向,唇瓣还是一上一下地轻微阖动着。

而这一次,锦画堂的耳畔竟响起了细微的嗡嗡声!

那道声音一开始很朦胧模糊,堪比蚊吟,后来逐渐由轻转重,由小转大。

终于,锦画堂听清了梦里的自己在说什么,不!准确来说,是锦画堂终于听清了梦里的自己一直在唱的那首词,一首,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词……

只是就在锦画堂听清楚的那一瞬间,锦画堂忽然眼前一黑,周遭的一切归于沉寂。

待锦画堂再睁开眼时,眼前虽一片昏沉,什么都看不清,但锦画堂知道,她终于挣脱了那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了。

为何要说是噩梦?在梦里梦见自己把自己弄死了,难不成还能是好梦?

锦画堂醒来时,房间里依旧很黑很安静,一如她入睡前一般黑暗。不过正对着床头的那扇窗户敞开着一扇,可以瞧见窗外已露出了些许鱼肚白,估计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而一如从前每一次梦魇一般,锦画堂不但额间浮满了冷汗,身上的寝衣更是被冷汗全部浸透了,连衣角都湿哒哒地贴在了她身上。

可是锦画堂现在完全不想动弹,连身上的薄被被踢到了床脚都懒得去捡,就那样瘫着四肢平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瞪着黑乎乎的床顶。

黑暗的厢房里安静须臾,忽闻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轻声唱到:“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锦画堂那场梦境的最后,在那个光线明亮得近乎刺眼的石洞里,梦里的她对着那具石棺所唱的词……

锦画堂记得上一世的时候,那些丹衢城里的名门贵女随便拎一个出来,哪个不是张口就能作诗作词?每逢各种聚会,那才女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往外冒头,简直一抓一大把。

可是反观她呢?除了舞技还算可以,其余能拿得出手的技艺几乎没有。诗词歌赋这种文雅之事更是别提了,她不但不会作,还一看文集就犯困。便是不看光听也犯困!

但是,唯独对于这首词,锦画堂却熟悉得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只因为,她当初学唱这首词,是为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