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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寻寻宝修修仙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上天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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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他亲眼看见,对面的瀑布,格啦一声冻成冰了!

是真的冻成冰了啊!那流水的声音就那么停住了啊!

这是什么样的怪力啊!这就是真正的“狂龙指”吗?!威力大惊人了!

“……恭喜师傅,突破十层。”孟琴儿将阮依霜护在身后,饶她有心理准备,也被震得好一阵子才能说话,却连声音都是飘的。

“哼……”聂伟祺眯起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自己的徒弟,“一阵子不见,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师傅,一切都按照师傅的计划来的,目前叶酉震已经开始起疑了。”

忽然从她的嘴里听见自己的声音,他懵了——什么叫计划?!

“那就好。”聂伟祺收回了冰冷的目光,打坐了一刻,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水声又开始重新流起来。

也就是就了这水声,他的气息没有被发现。

只是他一个劲的发抖,却停也停不下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阴谋会围绕着自己展开,而他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却是其中的一个帮凶!

等聂伟祺运气完毕,眼皮一抬,“孟琴儿,你现在狂龙指练到几层?”

“……回师傅,徒弟不才,还在六层……”

“无能!”

聂伟祺哼了一声,很不满意,手一抬,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重重的扇了一耳光,直接撞到了墙上才掉下来,一丝血线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是准备打死她吗?”一边的阮依霜看不下去,上前将她扶起来心疼道。

“不成器的东西!”聂伟祺全然没将阮依霜放在眼里,但是准备再抬起来的手却还是放下了,

“都多少年了,只修炼到第六层,你不想报仇了吗?!”

“……想,师傅。”她握紧了拳头,直到觉得掌心炽热。

“她那个时候才多大?这十年练到第六层已经很拼命了,你不要再责怪她了,她不过,是个孩子啊!你说的那些,她明明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要强……”

“妇道人家懂什么!”聂伟祺一声喝断了阮依霜的话,“国仇、家恨,她哪一个能放下!”

“是,师傅,徒弟没忘。”她赶紧拉拉阮依霜的袖子,不让她再说什么。

国仇?家恨?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和她扯在一起?!

而这一切,又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忘就好,别忘记了,只要你还是齐安家的一份子,你就只能把一切都背起来,我早就和你说过了!”

“是的,师傅。”她没忘,一直没有忘记。

“哼,”似乎这样的回答让聂伟祺很满意,他继续说,“叶酉震那小子,也隐约开始怀疑了是吧?”

“是的。”

“那就好,你做的也就这一件还好……呃……”

接着又是一股古怪的声音,那股强大的魄力不见了,而一切都安静了。

“师傅?”

“又过去了。”阮依霜上前摸了摸聂伟祺的脉,叹了口气,“我有的时候想,他要是永远这样不清不楚的,多好。

“阮娘……我更不想啊!只是……我没办法。”

她也很迷惘?

“孩子,你为什么不逃呢?逃得远远的,谁也不认识你,找不到你,一切就都和你灭关系了,不好吗?”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想,阮娘,我比谁都想,只是……这天下这么大,竟没有一个能藏我的……有的时候我想,或许我唯一能躲的地方,就剩下黄泉了……”

死,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唯一的解脱吧?

阮依霜闻言,那叹息竟然比她还长,“说不定真是……可是,你这样的孩子……阮娘不舍得……”

“我也不舍得阮娘啊!”她又笑了起来,轻拥着那个女子的肩膀,“我想,既然我命里逃不掉,那就背着吧,我背着,能拖一时就是一时……安生点,不比什么好。”

“可若是你师傅知道了……”阮依霜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聂伟祺的心性已经扭曲,报仇就是他唯一的目标,若是被他知道这个徒弟心里想的,还不一掌劈了她!

“那个时候再说吧……不过阮娘,你可找到那孩子了?”

“恩,有些眉目了……”

两个人的声音底了下去,听不见了,看来是离开了这屋子。

而一直藏在屋子下的叶酉震直到看着外面的天快亮了,才有力气爬起来,直接纵身从瀑布上跳了下去!

扑通,冰冷的水将他整个淹没,他才觉得自己麻木的脑袋回过点神来。

他爬到岸上来,呆呆的看着那条瀑布半晌,才打了个哆嗦,走了。

他来不及擦去身上的水,驱马就朝着万缕阁去了,他要解开这个谜,他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听到孟琴儿和阮依霜接下来的对话——

“阮娘,还压得住吗?”孟琴儿将上衣褪去了,将阮依霜递过来的药丸吃了,然后就见一条黑线从皮肤下面浮了起来。

那条黑线渐渐浮了起来,从肩膀一直蜿蜒到心脏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了,像是一条黑色的小指宽的蛇,一头扎进了心脏的位置,让人触目惊心。

阮依霜吓了一跳,搭上她的脉,失声惊叫:“你这……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你、你做什么去了?!”

她哼了一声,“恩,没有,只不过是前一阵子低烧弄的,压不住这个‘垒蛊’了,就成了这样……阮娘,你告诉我实话,那个药还能压得住么?”

“恩……大约是那个时候被酉震输入了不少真气的缘故……”知道他是想好心救自己,却不想反而害了她。

她说的那个时候,阮依霜是知道的,也就只能沉默不语,隔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拟了张方子,又煎了药来,让她喝下去,

“孩子,你就不能不伤心吗?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好?”

她将让药行了一遍,笑了起来:“阮娘呀阮娘,世上的事情哪里是随便说就能说出来的!伤心这事,我也不能控制,只是因为我看不开,哪天我想开了,和您讨一颗‘大醉迷荒’,一了百了岂不更好!”

阮依霜没办法,“你啊,怎么也在情字上看不开呢?”

“就算他告诉我他不爱我,我也告诉他我不爱他,那就真的不动心了?感情这事要是有道理可讲,阮娘您还会跟着我师傅不走吗?”

“那又何苦非要跟他混在一起,非要自己罚自己?”

“就是因为想终止,但是挣扎不出来,横了心说谎话,他说我也说,恨总比爱容易放下吧!等我的心掏空的那一天,一切也就真的放下了。”

阮依霜闻言叹道:“也不知道你和他,究竟谁该难过。”

“我一直在想,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所有人都不难过,让所有的人都放下,事情过去那么久,大家也多过的好好的,这样不是也很好吗?谁坐皇位有什么关系?做什么非要大统大统的?

感情这东西,说不来公平不公平,与其纠结那个错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的爱眼前的那一个?

就算幸福不是自己给的,但是也是自己守护的,这样,有什么不好?

阮娘你哭什么,我知道是我不自量力,但是我想去试一试,哪怕粉身碎骨,这样的可能性也值得啊!

大家都好好的,多好!”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那些什么国仇家恨的,不是她没良心,而是看看现在天下安定,百姓安乐,重新开始富足,为什么又要打乱呢?

她手下的字越来越朴实,是因为她的心已经越来越平静,她痴迷在着红尘里看着炊烟,听着鸡鸣,感受着平静的生活,这样比什么都好。

如果只是要她一个人将这一切背起来就可以换来她珍惜的一切,那么她宁肯背一辈子不说话,将这秘密带到坟墓里,直到和自己的骨血一起化进这大地里,那样就好了。

这辈子,不可能了,下辈子,就让她做个最普通的女子,守着自己爱的人过一辈子直到白发耄耋,就好了。

阮依霜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也知道这个愿望就像是吊着万钧之物的发丝,几乎不可能实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多维持一会,就这样就好了。

为什么要粉身碎骨的,会是个这么温柔的孩子?

上天,请您垂怜这个孩子,让她终有一天,能得到她想要的吧!

后来阮依霜给了她一份新的药,“琴儿你听着,现在‘垒蛊’暂时被我控制住了,但是你还是很危险,而且这加大量的药你也不能多喝,喝多了就中毒了,到时候成了样子我也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你能撑多长时间,也许明天也许十年。

听我说,你一个女子,撑不住这么重的负担,天下对你不好,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对天下好?

自私一点,用剩下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反正,天下每天都很乱,究竟会怎么样,不需要你负责。”

“是是。我怎么能负起那么大的责,什么天下的,不过是漂亮话,我只想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就这么简单。

我要走了,阮娘,你多保重。”

孟琴儿走了,朝阳拉长的影子和落日拉出的影子,没什么不同……

叶酉震骑马狂奔了十天,人马都不休息,终于赶刚到了西江万缕阁总部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