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说：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码。”
这句话出自《断头皇后》。
那是一位饱受争议的主角，出生就即位成为苏格兰女王。
被苏格兰废黜，企图谋夺英格兰谋夺王位，被处以死刑。
成为了欧洲历史上第一位，被送上断头台的女王。
纵观她的一生，享受着身为贵族身份所馈赠的奢靡生活，最后标注的价格是死亡。
要得到什么，终是要付出代价。
……
黎明要做的就是让顾衡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其实，她也根本不需要付出太多的精力。
顾衡本身就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实力摆脱困境。
问题就在于他的脑子比较有问题。
所以结局才凄凄惨惨戚戚。
黎明也就是在他脑子不太清楚的时候，顺手推他一把而已。
最后付出的代价。
就是……
白嫖。
黎明的话音落下。
顾衡沉默了许久。
“我懂了。”他突然说道。
黎明：“嗯？”
你懂了什么？
顾衡沉沉叹了一口气，“放心吧，我不会这样的。”
黎明：“自信点，你可以大胆发言。”
不要藏着掖着。
反派不都是喜欢脑补并且话痨瞎叨叨的。
你倒是说说你懂了什么！
还好，顾衡非常认真地说道：
“那本书我看过。”
“你放心吧，我不会像她那样的，我会努力提升自己，不会落到那样的地步。”
黎明：“……好的，你加油。”
所以说。
这时候的顾衡，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
一番掰扯。
就在顾衡打算继续跟黎明说点什么的时候。
他那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顾衡不由地顿了顿：“我出去看看，你先不要挂电话。”
“好。”
黎明非常配合地应了一声。
顾衡还没回来，黎明也猜到了大概。
应该是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
工作人员催着他去拍戏。
果然。
顾衡回来以后，便说道：
“导演让我过去了……”
黎明应了一声。
本来还打算挂断电话了，又嘱咐了一句。
“记得带上助理。”
黎明自己并没有跟在顾衡身边。
除了团队以外，顾衡的身边还有个助理。
“我知道。”顾衡也知道黎明在担心什么，淡淡地说道：“不过你放心，酒店的马桶管够。”
黎明：“……”
不愧是反派呢。
真就是很硬气，一言不合就把对方给塞马桶里。
顾衡这样一说，她倒是也放心了。
就算是有人想对顾衡这个小绵羊下手，也得想一想还没出病房躺着的那位前车之鉴。
“下手记得轻点。”黎明说道：“不然每次都住院挺麻烦的，浪费医疗资源。”
这话的意思就是。
不用怕。
尽管动手。
不进医院占用资源就完事了。
顾衡本来还以为会被稍稍约束警告。
听到黎明的话，一双漂亮的眼眸微微发亮。
大概是努力地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嗓音还是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丝的愉悦。
仿佛小狐狸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似的。
“嗯。”顾衡的嗓音柔和愉悦，低声说道：“听你的。”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