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景年一向是不喜欢笑的。
可惜在黎明的面前，老是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他才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丢面子，便冷哼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很平静。
“想到开心的事情，这不是很正常？”
“什么开心的事？”
“我好看。”他说。
黎明：“……”
就算是想说鹤景年厚颜无耻，再看看他的脸，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鹤景年又说：“不好看，你会盯着我看这么久？”
“也是。”
“那你……”鹤景年俯身过来，压低嗓音说道：“有没有更喜欢我一些？”
“说实话？”黎明问他。
鹤景年顿了顿，“我饿了。”
他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仿佛刚刚的话并没有问出口。
“等了太久了，好饿。”
“想吃就吃啊。”
“不行。”鹤景年靠在车窗旁，盯着黎明不放。
他的语气幽怨不甘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我要让她心甘情愿自己被我吃，不然我宁愿饿死。”
黎明：“……”
不是很懂。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倔强吧。
……
吃不到黎明，还是可以吃点东西的。
回到了家里，黎明很体贴，给鹤景年……
点了个外卖。
在等外卖的空隙里，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
黎明在看电视。
鹤景年就在看她。
她啃了一口苹果问道：“你要实在饿，吃点苹果？”
鹤景年不说话，抿着薄唇。
“对了，你猜今天我去医院的时候，白甜甜生了几个孩子？”
“与我无关。”鹤景年的语气很冷淡。
黎明继续说道：“龙凤胎。”
“哦。”鹤景年依旧没什么感情。
黎明挪了挪位置，跟鹤景年靠的更近了一些。
她的靠近让鹤景年的心跳都乱了一拍。
下一秒，她凑了过来问道：“你想生一个吗？”
话语中的暗示很明显了。
鹤景年的手指收紧又松开，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
“有这个机会吗？”他问。
“当然有啊。”黎明的语气认真，“我没机会，你还是有的。”
鹤景年：“……”
我他妈真的想抽自己一巴掌。
让你下贱！
黎明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生气了？”
鹤景年撇开脸，“没有。”
“你之前问我的话还没问完呢。”黎明说。
“什么话？”
“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更喜欢你一些？”
鹤景年沉默一瞬。
先前在车上，他的确是问了这句话。
只不过后来黎明的那一句说实话，让他早就猜出了大概的结果。
问了也等于是白问。
“当我没说过那句话。”他的语气冷冰冰的。
黎明忍不住啧了一声。
脾气还挺大。
“你倒是听我说完。”
“不想听。”
他的态度很抗拒，就差直接捂住耳朵说着我不听我不听。
“那我说了？”
“……哼。”
黎明凑到他的耳边说道：
“答案是……”
“有的。”
鹤景年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转过头看她。
黎明俯下身去。
客厅的灯灭了。
鹤景年的声音还很冷静。
“外卖还没到。”
黎明嗯了一声。
“外卖小事，正餐比较重要。”
“我还没饿到这种地步。”鹤景年还在挣扎。
黎明说：“我下贱！我想吃！”
鹤景年终于放弃抵抗，“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
“不要后悔。”
“今天天气好，不后悔。”
“好。”
黑暗里，鹤景年唇角微勾。
那希望从今以后。
天气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