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哀家要振作，是哀家欠她的，哀家要为她报仇。”太后眼里也闪着泪光，她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在她说到‘报仇’二字的时候，眸子里透露出了一抹森冷。
她绝不能让春嬷嬷白死。
众人一颤，有多少年了，太后都未曾露出过这样骇人的神情。
不久，太后到现场的时候，皇后也到了，就连一直在凤宫偏殿陪着白芷言的君千陌都惊动了。
陆行是顶着压力进宫的，虽然死的人不是什么皇宗贵族，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更不是什么身份显赫的人，但是也耐不住太后的施压。
“禀太后，春嬷嬷后背有致命的剑伤，后脑勺也挨过重击，是死于他杀，凶手应该的先将春嬷嬷刺伤后，再将人推入湖水之中溺死。”陆行躬身道。
太后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色冰寒，沉默着继续等着陆行接下来的话。
“据仵作检验，春嬷嬷的死亡时间该是在子时，行凶的武器应该是把匕首。”
“难怪，难怪哀家今日一早醒来便没见到阿春……”太后沉声道：“哀家昨天夜里派她去了皇后那里，便没再回来过，应该的在那个时候遇害了。”
闻言，所有的目光都唰唰看向皇后。
“母后，昨日春嬷嬷确实来过，也来看过陛下，不过子时前便回去了，当时宫人们都见到了，太医也在。”皇后不疾不徐的说着，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玉妃昨夜来闹过，与春嬷嬷发生过一些争执，最后玉妃负气走了，春嬷嬷随后也回去了。”
太后看皇后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皇后与春嬷嬷之间向来相处融洽，春嬷嬷在她面前也没少夸皇后，打心底里，太后觉得不是皇后下的手，虽然眼前这个皇后她知道不是个善茬。
那会是谁？
“去请玉妃过来。”太后吩咐道。
玉妃过来时，看到了春嬷嬷的尸体，她惊叫一声，大喊晦气，于是躲到了太后身后，颤着声音道：“母后，您叫妾身来可是有什么事？这，春嬷嬷怎么了？”
玉茶的表情实在是太无辜了，而且怯生生的样子，实在难以让人怀疑。
不过站在一边旁观的君千陌眼底反而划过一抹异样。
按道理说，玉茶出身江湖，曾是幻仙宫门人，手上不可能没沾染过鲜血，见到春嬷嬷的尸体，怎么可能会怕成这样，只有一个说法能解释得通，那便是装出来的。
对于玉茶此举，他心里止不住冷笑。
“你认得春嬷嬷便好，哀家问你，昨日，你可是与春嬷嬷发生了争执？”原本，陆行想要问话的，可是太后抬手制止了他，她想要亲自审问。
玉茶低下了头，诚恳道：“是！”
“那么之后你又去了哪？”太后接着问。
“妾身离开后就回了清雅居，之后就睡下了，哪也没去，母后是在怀疑妾身么？”
玉茶回答完，抬起眸子，水光盈盈，“母后，这段时间陛下宠着妾身确实有些过了，妾身也因此得意了一阵，可是……妾身并没有谋害春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