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十个呼吸的时间都没坚持住，楼山城再一次败下阵来。
境界差距永远是一道越不过的坎儿，就算他肉身再强，也挡不住人家的佛法攻击。
抄起锡杖，金蝉准备先将这一个碍眼的家伙解决掉。
“不要！”
就差一点点，锡杖就要锤爆楼山城的脑袋了。
不顾纪出云的阻拦，后方的古樱等人红着眼冲了过来。
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同伴牺牲，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可惜，区区筑基期，在金蝉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随手一挥，古樱等人的攻击全被金蝉打回去了。
“你……”
闻到楼山城身上的另一股味道，金蝉不禁皱起了眉头。
为了确认自己是否闻错了，他俯身贴在楼山城的脸颊旁，仔细嗅了起来。
被打飞出去的其他人傻眼了。
这戏剧化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金蝉好男风？
与金蝉的视线交汇，楼山城一阵恶寒。
就算巫妖之间有仇，那也是上古时期的事，不带这么折辱人的！
过分！
真是太过分了！
“要杀就给个痛快，一直在这里嗅嗅嗅，秀你女马呢！”
“别吵。”
白了楼山城一眼，金蝉反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居然有大妖认可你？”
将锡杖收了起来，金蝉收敛了身上的杀气，“不打了，收工。”
楼山城一头雾水，“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
金蝉也是个口直心快的主，直接点明了原因，“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可我暂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对了，你认识什么大妖吗？”
“大妖？我不认识什么大妖啊。”
“？？？”
金蝉：你在逗我吧？气味浓得都快盖住你身上的巫臭味了，你和我说不认识大妖？谁信啊！
用警告的眼神扫了一眼想要靠近的韶仙，他转头问楼山城，“你和什么妖接触过？”
“我吃过的妖可多啦。七彩锦鸡，五花驹，银灰豹，铁扇熊……”
咂了咂嘴，楼山城扳着手指一一罗列了起来。
未等他罗列完，一记拳头敲在了他的脑袋上，“我问的是你见过的活着的妖！没问你吃过的那些！”
“活着的妖我也见过不少啊。”
见楼山城又要开始数数了，金蝉赶忙制止了他，“和你交流怎么这么费劲呢，我指的是境界高，没有对你显露过敌意的妖族，妖兽不在此列。”
回忆了许久，楼山城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病弱却又高大的身影。
在迷雾森林的时候，白初霞曾单独见过他。
难不成是那时候留下的气息？
“有倒是有一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不方便告诉你。”
“……”
好想一杖子下去锤死这个家伙啊。
“是狐族的妖。但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字，我不想给人家惹麻烦。”见金蝉没有反应，楼山城又小声跟了一句，“修真界中狐妖的数量不少，你一只一只慢慢猜去吧。”
狐族……
脑海一阵刺痛，存封的记忆逐渐被揭开。
“那位大人还活着？”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金蝉神情激动道：“快告诉我，你是在哪儿见到她的！”
“你……你轻点，我右肩本来就被你打碎了，再摇下去，我就要和我的肩膀说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