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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和亲公主太努力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百密终有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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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百密终有一疏

身份特殊的黛昭仪破例在宫内停了三天灵,可满宫里也没有人去上过一柱香,秦瑶也想知道独孤晟究竟为什么对黛昭仪这么特别,可还没等她去打听,就传来霍娥修媛吓坏了的消息。

霍娥修媛一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再加上对黛昭仪实在好奇,想着若能有一副半幅小像看看也好,却没想到会把自己吓坏。

秦瑶赶来时医丞刚刚诊完脉,也说是惊吓过度,吃几剂安神药,好好休息几天大概就没事了。

可不管别人怎么问霍娥修媛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时不时地就叫一声,把人吓得够呛。

药很快就已经煎好,可霍娥修媛以看见要就惊叫出声,连连后退,哭得涕泗横流,惨不忍睹。

秦瑶皱眉问“你们修媛到底看见什么了,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宫人慌忙下跪,不安道“妾身也不知,当时板子在门槛上磕了一下,开了一条缝,修媛往里头探了一眼就这样了。可妾身并没有看清里头有什么东西。”

秦瑶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命人速速去再煎一碗药。如果真的像她猜的那样,那这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重新煎的药很快就回来了,果不其然,原本还算平静的霍娥修媛在看见药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癫狂,要好几个人才能勉强按住。

秦瑶脸色铁青道“把她捆起来!别伤着别人!”

蒋英修媛忙道“陛下不可!娥修媛只是一时迷了心智,很快就会好的!”

秦瑶叹息了一声,依旧让人将霍娥修媛捆起来,宫人们拿了不伤人的棉布撕成长条捆住霍娥修媛,将她绑在床上。秦瑶道“孤知道你们情同姐妹,可是她如今这个样子,已经认不得你,把她绑起来不止是为她好,也是为你好。不然她若伤了你,你就不难过吗?”

蒋英修媛左右为难地看看秦瑶又看看霍娥修媛,终究还是妥协了。

出了南忧殿,秦瑶站在风中想了想,往北去了照云殿。照云殿中香烛的味道还未散去,三三两两的宫人们都在忙着打扫,看见秦瑶进来,忙不迭地跪了一地。

看了一圈,巧娘问“谁是这里的管事宫女?”

一个穿藕荷色衣裳的女子恭敬道“妾身梅子,是照云殿的管事宫女。”

梅子看起来不过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生得平常,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正殿内因停过灵比别处空旷许多,巧娘命人搬了椅子过来,垫了厚厚的垫子然后才扶着秦瑶坐下。

“自昭仪进宫,就一直是你服侍吗?”巧娘问。

梅子点头。“正是妾身。”

“宫里规矩,人没了都是要追封的,可陛下从未见过黛昭仪,所以特命你说说黛昭仪是个什么样的人?”巧娘问。

没想到梅子一脸为难“这……妾身也不知道啊!”

巧娘当即道“你方才还说自昭仪进宫就是你在服侍,怎么这时候又说不知道!难不成是在诓骗王后吗!”

梅子慌忙道“妾身不敢!实在是妾身只在外头服侍,从来也没有见过昭仪啊!”

这话一出,巧娘忙和王后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紧接着追问“还不说实话!昭仪入宫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没有侍奉的人!即便你没有见过,难不成近身侍奉的人都没有见过吗!”

谁知梅子一听就苦了脸“当日送药来的人还有内殿侍奉的人都被国君处置了,妾身又如何能够得知内殿的事情呢!”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见过昭仪,难不成也没听过她说话?你可别说昭仪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就没出过屋子,也没说过话!”

梅子连连点头道“正是啊!昭仪来了这些日子根本就没出过屋里,连话也少说。妾身在国君来时曾经偶然听过几句,调调有些奇怪,想来并不是雍都人士!”

秦瑶在屋里转了几圈,几乎看不见什么非宫中制式的东西,这位黛昭仪可算是了无牵挂,怎么来的怎么走的。

到这时候秦瑶已经几乎可以确定黛昭仪是什么人,脸色愈发不好,却不好当众发作,只是忍着没有再众人面前发作。终于想明白这一切之后,秦瑶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嘲讽,独孤晟,你可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不止是秦瑶在追查黛昭仪的情况,其他人在看见霍娥修媛的样子之后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当初的芳昭仪。芳昭仪不就是吓破了胆子才疯了的吗?难道黛昭仪一事中,还有别人横插了一杠?

焦良妃约了管昭仪喝茶,刚说起这事,就听见管昭仪说“我看见过黛昭仪。”

焦良妃慌忙哄了静姝去别处玩,低声问“你知道什么?”

管昭仪回忆道“两日前去向王后请安时,我走的晚,看见有人抬着什么从照云殿的后门出来。滑下来的那只手穿的是艳紫色的衣裳,应该就是黛昭仪。”

“黛昭仪的手和我们不一样。颜色很深,一点都不白。”管昭仪轻声道。

焦良妃隐隐约约地抓住了什么东西,问“如果两日前黛昭仪就已经被人抬走,那今日娥修媛看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不过应该很吓人。”管昭仪道。

“文兰,你究竟知道什么?”焦良妃问。

管昭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猜。不论黛昭仪是什么人,她都已经死了,一尸两命。”

“从坤宁殿回清河殿根本不会经过照云殿,更不要说是照云殿的后门,你究竟为什么会过去?”焦良妃缓缓发问,企图从管昭仪的脸上捕捉任何蛛丝马迹。

出乎她预料地,管昭仪平静如常,没有一丝慌乱。“我想去看看景妃,她已经病了很久。”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和景妃还有交情?”焦良妃问。

管昭仪道“我和景妃没有交情,是受人所托,去看看她是不是还好。”

“受谁所托?”焦良妃追问道。

管昭仪微笑着摇头。“我不能说,总之和宫里的人无关,你也不必再问。”

管昭仪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焦良妃觉得自己可能下错了注。“我竟从未觉得你心思缜密,可见我识人不清,小看了你。”

“不是你识人不清,是我胸无大志,不堪重用。”管昭仪看着焦良妃的眼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