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淑眼眸缓缓眨了一下，转身看到他视线在自己身后，神色淡了几分：“今日妾身不是和您说过，想要找一找鸢尾花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姜予翰只瞥了她一眼，脚步松垮着朝前走近了两步，“何必在此寻找，来日本王叫人往府中搬些奇花异草就是。”
“妾身也是一时好奇，哪能如此大费周章？若是叫人听去，还当我这个晋王妃惯会行骄奢之事呢。”余若淑轻笑，“方才太子妃妹妹已经赠予妾身一些花香料，如此也已够了。”
姜予翰轻哦了一声，尾音上扬着，眼中有几分探究。
“弟妹好雅致，竟是还懂这些？”
“略知罢了。”
沈馡头轻轻一动，示意宫女将瓷瓶交给晋王妃，“就是这瓶了，记得不要着了潮就好，年数越久越好闻。既然香料已交给你，本宫还要带嫡姐逛一逛这御花园，就不打扰晋王二人了。”
还未等姜予翰表态，余若淑将瓷瓶收好，先一步躬身道：“多谢太子妃。”
在这皇宫中，沈蛰寒该有的规矩还得遵着，因此只好对他们匆匆行了一礼，随着沈馡朝旁而去。
留在原地的晋王和晋王妃神色各异。
“你既如此喜欢这什么香料，今日回府就潜心在院中欣赏吧。若是想要，本王给你再购置几株种回去。”姜予翰收回目光，负手先开口道。
这意思便是变相的软禁了。
余若淑早已懂得他的意思，这些年她独自在院里被关得时间还少吗？不过是继续而已。
她仍旧笑吟吟看着他，“王爷这是责怪臣妾多事了？”
见姜予翰往前走去，余若淑也缓步跟着，示意身边的丫鬟离远些，才轻声道：“妾身听闻您对沈大小姐有意，今日偶然得见，多说了几句。若不然，您又怎会一睹芳容呢？”
她方才瞧着姜予翰的目光，敏觉地察出其中的隐绪，因此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儿。
“你怎知我的事情？”姜予翰微微侧头，阴沉道。
余若淑巧笑反问道：“妾身是您的王妃，怎会不知？您今日特意来请安，不就是为了此事在烦心？”
“本王还真是不知，本王的王妃能大度至此。”
余若淑浅浅一笑，“难不成妾身要像市井泼妇一般，上前揪着她不放？王爷既喜欢，就如府里那些姨娘一般抬进后院便是。不过以沈大小姐的身份，怕是要迎做侧夫人呢。”
姜予翰顿足，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瞧着面前这绝美媚人的容貌，冷笑道：“呵，王妃倒真会替本王着想。可惜本王想的不止是侧夫人，不如把你休了，再娶她为妻如何。”
余若淑眼眸一闪，只怔了一息，随即依旧是恭顺地嫣笑道：“是妾身没能考虑周全。王爷若是想要如此，妾身甘愿得您亲认下堂，如此一来，也是尽了妾身的用处。”
姜予翰捏着她下巴的手更紧了几分，手指边缘处可见淡淡红痕。
“本王进宫请安已有一段时间，该回去了，来人，带王妃一同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