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瞧着你已经换好了衣裳，现在就是没事了。你要是还介意，回去把昨晚那身烧了就是，本小姐再给你做一件新衣。”
她这一说，月牙彻底放心下来，却又难得地恭恭敬敬跪道：“奴婢多谢大小姐赏赐！都是奴婢对不住您，没能及时去店里接，才叫您被那些垃圾抓走，还受了这么多苦。”
就知道这丫头会自责。
“好了，我受的罪都是那些垃圾造成的，和你一点也没有关系，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哪里会怪你？”沈蛰寒笑着将外衣披上，见她还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如今那些垃圾都已经下了地府，你就别再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了。”
月牙一双大眼睛带着快意，闪亮亮眨了眨，“他们都死了？”
沈蛰寒点了点头，“嗯，只留下一个问话用的。”
“太好了，他们就该是下地府，永世不得超生！”月牙破涕为笑，学着话本子里的词句嘟囔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您睡了两日，要不要吃点东西？奴婢去给您拿！”
沈蛰寒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昏沉，但是肚子已经在叫唤，见她像小孩子似的已经恢复了精神，笑道：“给我拿些小吃来吧，水果之类的也成。”
“好嘞，奴婢这就去。”月牙到底天真一些，信了她所说便减去了大半的顾虑和难过，用袖子抹掉泪花，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沈向武得了信儿，风尘仆仆而来，一进屋就关切问道：“蛰寒，你觉得怎样了？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蛰寒一抬头，有些吃惊地张了嘴嘴。
才几日未见，爹怎么这般苍老了？眼下的隐隐乌黑都已连成了半圆形。
“已经没事了，您看。”
沈蛰寒想到他许是在疲于调查事情，拿起床边的长凳举了两下，示意自己已经无碍。
沈向武见状，气得大手直接拍上被她举过头顶的椅面，“好了也不能这样乱动，给我老实躺回去！”
然而却是没能将椅子摁下来，僵持在半空中片刻，又起身用力，才将其拍回地面上。
“爹爹凶我。”沈蛰寒压下嘴角的笑意，故作委屈道。
她这便宜爹在自己面前，真像个孩子似的。
“我哪是凶你！”沈向武情急，嗡声喊了句，才发觉自己语气急躁了些，清了下嗓子才放柔些许道：“你刚好转，就举凳子玩，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怎么是好？这几日就别出去乱逛了，在家好好休息，稍后让玉清道人给你再查看一下。”
“是，都听您的。”沈蛰寒像是听和尚念经似的点了点头，“爹，前两日的事情，您可查出眉目了？”
沈向武闻言，神色严肃了几分，挥退屋中丫鬟。
“已将人捉拿归案，其余人该死的也死了，不该死的也没了踪迹。我总觉还有蹊跷之处，你所中的药是南边才会有的稀有草药……”
沈向武蹙眉认真地看着她，问道：“蛰寒，你那日在夜市上遇到过什么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