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踏踏实实将事情办好，柳姨娘在进了寺后，就向小僧租了包厢，用作一行人暂时午休。
灵荫寺后面的隔院里，就是尼姑的房间以及厢房，专门接待这些女香客的。
沈蛰寒淡淡扫了一眼柳姨娘，安静随着小和尚出了殿门。
月牙微动身形，想要跟去。
“月牙，你就别跟着了，大小姐的份你来拜吧。”柳姨娘冷声道。
沈蛰寒闻言，冲她挤眼下眼，示意她不用担心，转身随着小和尚走远。
月牙只好又跪坐回去，应声道：“是……”
随即，殿中又是一阵嗡嗡念经声。
带路的小和尚看起来比月牙要小一些，个头不到沈蛰寒的肩膀，一颠一颠地在前面领着路。
待走远些，四下无人了，玄苦才小声问道：“施主，你是不是因为不虔诚，被我师兄赶出来的呀？”
沈蛰寒闻言有些意外，低头看去，对上他一双小眼睛，点了点头。
玄苦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以拳击手道：“哎呀，那你刚才不应该进去大殿的。”
“为何？”
“只有虔诚的人，才能拜得了佛祖，得佛祖的庇佑。可你说你都不虔诚，进去干什么？不如让你家里人代替呢。刚刚那段时间，还不如从大门右边绕过去，顺着小道往山上走走，还能赏一赏一路的美景。”
沈蛰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来看去，挑眉道：“是嘛？刚刚也没有人和我说这事，要是早有小师傅告知，我就不用费那个时间在大殿受苦了。”
“哎呀，师兄们才不会告诉你呢。说了就没有香火钱，我们就要饿死啦。”
玄苦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忽觉自己说错了话，用那冻得发红的小手捂住嘴巴。
他有些懊恼，看着这个女施主像个仙女似的，一不留心就说了实话。
“施主，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不会说给师兄们听的吧……”他有些害怕地问道。
沈蛰寒噗噗笑着，点头道：“嗯，我这么好看，一定不会说给他们听。”
“那便好。”玄苦松了一口气，心情甚是愉悦，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她两眼。
“遇到我这么不虔诚的香客，你不觉得生气吗？刚刚你师兄对我可有些不高兴。”
“阿弥陀佛，这有什么生气的？佛应众生之缘而施教，施主既然不虔诚，想必也是不信佛的，不可强求。无缘罢了。”
沈蛰寒失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是比你师兄的悟性还要好。”
“阿弥陀佛，那是我师父教得好。”玄苦被如此夸奖，心中很是开心，面上却不显，一副老练的样子躬了躬身。
没多久，两人在灵荫寺的侧门边停了脚步。
玄苦眼珠一转，拽了拽沈蛰寒，在门前小声问道：“施主，刚刚师兄有没有叫你喝佛水呀？”
“佛水？那是什么？”
玄苦见她一脸疑惑，明显是不知情的样子，为难地叹着气垮下双肩。
师父说了，要善待众生。
那他为了一丢丢小私心，出卖一下师兄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