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哄哄喊道：“大姐，你这是干什么，他们两个可是犯了错被罚的，怎么就让她们坐着去了？”
“是嘛，那你倒是说说她们犯了什么错？”沈蛰寒努力平静问道。
刚才沈灵雁掀起帘子的时候，她趁着空隙看到了屋内梳妆台上的盒子，真就是自己送给沈锦诗的那个。
沈灵雁像是得了天大的理，抬手说道：“我不过是想借她脂粉一用，就被她抓伤了手，还不是大错吗？”
沈蛰寒收回看向屋内的目光，她上前，一把拉住沈灵雁的手看了看，只见上面两道破皮的伤口，被上过药后已经无碍，只是周围有些红肿。
仅仅是这样的程度，完全不足以罚人家至此。
“妹妹难道没听过长幼有别吗？锦诗妹妹比你小上几岁，你不让着她也就罢了，还要私自惩罚。”沈蛰寒声音冰冷，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况且那匣子还是锦诗妹妹的，你若是想借，好好说，想必她也能让你用上一用。可你上手抢，那就是强取豪夺了。”
柳姨娘在一旁听得清楚，忽的脸色一白。
好个大小姐，这么点小事，居然说得自己女儿犯了大罪一般。
“大小姐，这事不过是你两个妹妹玩闹不而已，哪有那么严重。”柳姨娘讪笑着解释，想把事情圆一圆。
“既然只是两个妹妹玩闹，那袁姨娘又是怎么回事？我可听说袁姨娘是被你罚了一起跪的。别告诉我你也跟着他们一起玩呢？”
沈蛰寒说着，放开沈灵雁，上前拽起柳姨娘衣领，将她扯到了袁姨娘原先跪着的那片鹅卵石地上，猛地一拍她的脖脊骨道：“来，你也一起玩呗。”
柳姨娘整个人都吓傻了，自己是怎么从屋檐下，忽的就被挪到这院中来的？
她看了看面容狠辣的沈蛰寒，回过神的时候浑身一颤。
这小蹄子发起怒来，怎的和老爷一样。
她感受到领口的手又捏紧了几分，忙解释道：“袁氏她……她是想替锦诗赔罪，这才跪的……”
“锦诗妹妹有什么罪？被人抢了东西阻止而已，犯了哪条罪？柳姨娘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我就去叫爹过来评评理，到底锦诗妹妹是犯了什么罪，值当在这大冷天，被你罚跪在鹅卵石地上？”
沈蛰寒一字一句逼问着，声音里满是冷意。
若柳姨娘做了继母，她倒是不能这般强硬训斥，可她如今不过就是个有着掌家权的妾室，算起来，也就比月牙的地位高上几分。
沈锦诗到底是将军府的小姐，哪怕是庶出，也是有一定身份的，怎能被她一个姨娘如此重罚？
若是这般再跪一会儿，伤了身子，什么时候能调养得回来？
柳姨娘最是怕老爷知道这种事的。
以往自己女儿怎么折腾都无碍，因为袁姨娘母女都不会吭声。
今天也就是女儿被伤了，她一气之下才罚了袁姨娘娘俩，谁知竟是惹了一身骚。
柳姨娘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一口闷气憋在胸口疏散不开。
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