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削一个果子皮的时间，萧瑾就已经换好了一身夜行衣，而且用黑色的面巾遮住了部分容颜。
楚若水看了一眼，目光随后又放到果子上，道：“最好别动手，本宫这次出门只是想听听他们的想法，可以给你交个底，这个宫中的人本宫都没放在眼里”
“在这座宫中本宫只有一个敌人，其他人是生是死跟本宫没有一点关系没有，但是本宫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徒添杀戮”。
冤有头债有主，谁亏欠她，她便会去找谁。
爱憎分明，大抵就是如此。
各国的皇宫其实都差不多，明面宫中侍卫禁军巡逻，实质上真正负责皇宫安全的，还是被特别培养的暗卫。
这样的人遇上，能不能逃脱还要看几分运气。
细细打量越看越有感觉，手指放在鼻子下面，楚若水看着萧瑾，忍不住夸奖道：“果然是熟手，老实交代遇到本宫之前，你做过多少不见得人的生意？”。
生意不用回忆都知道很多，萧瑾扭过头去，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挑破呢？
楚若水活动了一下手指，而后做到梳妆台前，打开一盒凝胶涂抹在自己的胎记上。不遮住脸上的某些东西，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
盖住蝴蝶的印迹之后，楚若水又被自己添加了一泪痣。
镜中之人，泪痣凝结在脸上，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楚若水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萧瑾很想问些什么，这泪痣的位置这张脸总是让他想起一个人。记忆中有一个女子总是喜欢轻纱遮面，她的眼角就有一颗泪痣。
黑纱遮面，楚若水挽起了自己的一部分头发，她看着失神的萧瑾，晃了晃自己的手掌，笑道：“想不到萧大教主也是这般不靠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想事出神了……”。
“你，好像一个人……”，萧瑾眯了眯眼睛，这些时日相处，楚若水只要稍稍成熟一点，他就觉得是那个人。
“哦，是吗？”，楚若水歪了一下头，在重生之前她也是与萧瑾交过手的，有所怀疑也是正常。如果不是楚欢颜的身体太小，大概他现在就是肯定了。
“那像是谁呢？”，拖长了音节，楚若水挺胸抬头，不知道现在的她与之前的她究竟有几分相似。
萧瑾咽了一下口水，即便他现在与楚若水隔着一段距离，但是依旧能感受到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个世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像也不是一个人。萧瑾这般告诫自己，眼前的人才是现实，他与另外一个人大概只能算是一面之缘。
“像夕颜剑的主人……”，说完话萧瑾就转了身，不知道为何话说出口，他便再也不能直视楚若水的眼睛。
这很是古怪，但却是找不到任何能解释的理由，只由得心中继续不痛快。
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楚若水随后搓着手指。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过去，夕颜剑她一定会拿回来的。
虽然很想找个人说一些心事，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且她也不能确定萧瑾是不是就是她可以说心事的那个人。
“走了，小瑾儿，我们先去那位让本宫禁足的妃子宫殿看看，但愿她没有把柄落在本宫手里，不然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