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见过我真心笑过吗？”，楚若水挑眉，她好像都不知道自己真笑是什么样子了。
萧瑾点了点头，道：“有啊，你捉弄人的时候，笑都是真的。不过，不捉弄人的时候，笑起来更好看一点……”。
楚若水收回手，而后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笑道：“懂丹青吗？下次若是见我笑，给我画一幅画吧。我还没见过，我笑时候的样子呢”。
“好，下次画给你看”，萧瑾开口保证道。
“你懂这些吗？我要是给你画画，你可以给我画吗？”，萧瑾试着小声询问。
楚若水皱眉，这种事情最消耗耐心了，她才不会说会呢。
“不懂，也不想懂，别教我……”，楚若水开口说道。
萧瑾忍不住想笑，楚若水如此可爱，她怎么会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呢？如果她真的冷血，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大概就不会有他了。
楚潋知道他的身份，如此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说起来，你都不困的吗？我有些累了呢”，萧瑾眨了几下眼睛，想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再继续说下去，要么就是挖家底要么就是给自己挖坑，哪种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适可而止明哲保身的最好。
楚若水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很困，你困了就先睡吧。我看着你睡，你不用担心半夜有人出现要你命”。
这种比喻，萧瑾不知道楚若水是不是故意的，越听越觉得心里发寒。
“呵~这半夜要是有事，我们两个死一块的几率更大一点吧”，萧瑾小声嘀咕，就现在楚若水还趴在他身上呢。要是再来一次白日楚潋的那一剑，他俩大概会串在一起，然后并肩走向黄泉路。
楚若水眨了一下眼睛，手再次贴在萧瑾的脸上，道：“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想想我们的身份，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有点道理，不过你今夜是打算一直在我身边吗？”，想想自己的身份，萧瑾忍不住问道。
这里是楚国，楚若水还是公主，而他就是公主的一个暗卫。
楚若水退到一边，萧瑾都这样说了，她好像也不好意思一直赖在他身边。
手牵在了一起，萧瑾把头歪向一侧，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就在我身边，这样我觉得有些安全感”。
楚若水抬起了她与萧瑾的手，而后贴着下巴，道：“下次，你能不说我应该说的话不？你这样让我觉得很为难啊”。
楚若水叠了一下她的被子，萧瑾的手臂受伤，已是不能当作枕头。
“就这样好了，你明天早醒然后叫醒我就行了”，楚若水拉着萧瑾的被子盖在身上，而后闭上了眼睛。
同一张床上，现在还盖着同一被子，萧瑾只觉得有些窒息。
他们之间真的就不需要保持一点距离吗？如果一开始就这样，那之后呢？
如果以后他与楚若水再出皇宫，遇到同样的事情，楚若水她还会这么做吗？
楚若水侧着身子，推了一下萧瑾，道：“你又在想什么，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了，你觉得不好吗？”。
萧瑾歪头看了一眼楚若水，道：“我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不过，你在我身边我觉得非常好，我非常希望永远都这样”。
捏着萧瑾的脸皮，楚若水用力扯了一下，道：“你好像突然间脸皮都厚了，我呢，看在你受伤因为我的份上，今天不欺负你了。你不说却了点什么吗？你闭上眼睛想一下……”。
萧瑾闭上了眼睛，不是因为楚若水的话，而是因为楚若水的脸与他的脸，中间的间隔他再轻轻动一下就能碰到。
如此近的距离，他都有点害怕犯错了。
唇边软软的有股酥麻，像是什么东西靠了过来。萧瑾一动也不敢动，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楚若水的吻，还是主动的。不是巧合，也不是无良的试探。
唇齿之间，有一股甜蜜，逐渐向心头蔓延过去。
萧瑾张开了嘴唇，伸了一下舌头，如果楚若水是清醒的，如果她还能回应他……
门外
雪枫披着一件厚重的衣服，她的身边此刻已是多了一位少年。从她发出信号，到这位少年前来接应，左右不过一个时辰。
烟雨楼的规矩，任务之外不问其他。
下山为楚若水买衣服的时候，雪枫顺道去了一次烟雨楼。和自己不熟悉的人，一起守夜，总觉得尴尬的站不住。
颜斐说，凌风是他看好的新人，也培养过一年时间。只是现在烟雨楼内部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告诉过他。
按照规定，他还要接上几次高级任务才能知道更多。在这里，颜斐还特地叮嘱过雪枫，新人需要培养但是不能过分信任。
“你，你不冷吗？”，雪枫开口问道。
她其实很久没有守夜过了，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她大概会选一僻静的地方，待到有人来或者楚若水走出房门。
凌风动了下嘴唇，他来这可从未想过与人交谈，更没想过与他执行任务的还是一个姑娘。
“不冷，习惯了……”，凌风淡淡的说道。
雪枫在院前走动，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腿部，道：“哎，我有点不习惯了。以前在烟雨楼经常想多碰见这种任务就好了，现在倒是不想了”。
凌风转身，打量着雪枫。
怎么说呢？这个世上女杀手还是有的，但是他觉得应该不多。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碰上了一个女杀手。而且听对方的意思，比他先入烟雨楼，等级还比他高。
就实力而言，他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强多少。相信，他很快就能爬到对方那个阶层。
“姑娘，看起来好像不适合做杀手。我看姑娘年纪轻轻的，不如趁早改行嫁人吧。你的那双手，我看刀都没拿过几次吧”，凌风说着自己的看法，他一直都觉得，他走的这条路不是所有人都能走的，更不是女子该做的。
果然是知道的甚少，雪枫抬起双手揉了揉脸，对方如果知道他以后效忠的楼主都是个女子，不知道刚才的话还能不能再说一遍。
“没想到你看的挺准，我这双手的确没拿过几次刀，不过，哪又怎样呢？我不用刀，现在打你也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