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多聪明呢？
萧瑾不知道顾凉眼中的楚若水是什么样子的，这样的话他好像听过了很多遍，不过说的例子还是和没说一样。对于医药基本不怎么懂的他，完全想象不出楚若水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现在的楚若水，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心事重重的灵魂，被封存在了一个什么不能做的躯体里一样。
说不出的违和，说不出的落寞。
他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每当楚若水用寂寥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总会有一种疼的感觉。
总觉得，那种情绪不应该在她的身上。
“师哥呀，我说她都不在你身边，你就不能说点关键性的东西吗？”，萧瑾故意拉近了与顾凉的距离，凑上去问道。
说点很重要的事情，或者很重要的日子都行啊。说天赋，这事是上天注定的好吗？即便是他，让他现在学医，日后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名声。
他的手根本就不适合拿起治病救人的银针，毕竟手上沾染了太多污秽的东西。在这乱世之中，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该怎么讲，都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小姑娘。在见到楚若水之前，顾凉从来不相信，这个世间有一种人，能够眼睛都不带眨的，把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
不知道结局，就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这种人，你可以说他不惜命，但没有经历过，其实根本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有些人的路，是很多人踩过铺出了一条大道，而有些人的路，都是自己一步步踩得。他不知道前方是否荆棘遍地，他能做的只有一步步走下去。
回头路这个选择，至少他没有在楚若水身上看到过。
在回忆之后，顾凉的眼神有一些落寞。他望着萧瑾，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缘分二字说不得，算不得。
可是，在那之后，他依旧为楚若水算了一卦。
第一次问她，她说她不信命，命就在自己的手中。
第二次问她，她说她信命但不人命，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必然发生，但是什么结局她要自己说了算。
“我师妹，对你怎么样？”，顾凉问道。
楚若水这个人，待人是分人的。萧瑾若是那个特别的，她一定会区别对待，而他也可以说点别的什么事情。
萧瑾想了一下，脸色有些红润。记忆之中，楚若水似乎都在刻意的调戏他呢。
仗着过去认识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掌握着主动权。其实他真的没有想起她是谁，不过不讨厌就是了。
“还好吧，我这伤，她亲自为我试药，算不算？”，萧瑾不确信的问道。楚若水用砒霜为引试药，虽然他很不同意，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试药这种事情楚若水会做吗？顾凉皱着眉头。就萧瑾体内的毒，要想解掉试药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萧瑾体内的毒很特殊，用药不可能化解，最稳妥的解法其实是以毒攻毒。但是毒不是一个好东西，那种东西在体内游走，你就会感觉全身都在疼痛。
而且，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试毒，弄不好很容易自己中毒没法医治。就算是医圣级别的大夫，也不敢说这时间所有的伤毒能治愈。
“她用的什么药引？”，顾凉问道。
“砒霜？”，萧瑾说的有些底气不足，顾凉的脸色不是很好，不知道对方知道他的师妹为了他吃砒霜是种什么反应。
“少量的砒霜小师妹体质应该能抵御，毕竟万毒不侵。不过，这东西喝下去身体不会好受，她还说过什么吗？”，依楚若水的性格，怎么会伤害自己帮助别人，如果没有确定的利益，他相信对方是不会这么做的。
萧瑾也回想了一下，楚若水似乎没说什么重要的话，只是让他记住她不容易。
嘴角的血迹，细密的汗珠，她好像从未说过她的感受。
越回忆越是心惊，楚若水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他们之间单纯的利益关系，那她做到这一步，他真的无话可说。
“没什么，只是让我加倍做好我们定好的约定上的条件……”，萧瑾说动。
什么条件这问题他暂时不能告诉顾凉了，他能说的只有楚若水的反应了。
又是为约定豁出去命，过了这么多年，就一点都没有改变吗？顾凉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说起，楚若水都不在这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如果告诉萧瑾，他能劝她还是能保护她？
手指划过眼角，顾凉心情骤然开朗，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萧瑾，发觉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其实对方跟他也是不熟。
所以，有些话他说出来，没必要保证句句都是真的。
“咳咳~”
轻咳嗽了几声，顾凉故作深沉，道：“有个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我觉得小师妹是把你当成了特别的人，她可能对你有点特别的意思。但是她那个人脾气怪，肯定不会主动说出来……”
“所以，你就看她对你做的事情好了。她是不是对你的事情很上心，是不是有时候就想离你近一点，是不是找你说话什么都不说，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你”。
好像还真是这样的，萧瑾没有过多思考，顾凉说的就是他经历的。
迟疑的眼神更加增加了顾凉的信心，好在萧瑾的年纪也不大，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是很懂。
“我觉得我那师妹是真的对你有点意思，但是她那个脾气古怪，又不会说话。这时候你千万别跟她计较，宠就完事了。她那个人，你只要宠她，绝对的没有脾气”，顾凉肯定的说道。
别说楚若水，就是他自己要是有人也这样事事顺着他的意思，他也会天天笑脸相迎，毕竟心情好什么事情都可以不计较。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萧瑾揉了一下眉心。
顾凉的话似乎像是给楚若水说话，有点感觉是利用他保护楚若水。
不过，楚若水给他机会保护吗？每次有事情，楚若水好像都挡在他前面了，完全不给表现的机会。就这反应，他要与顾凉说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