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现在饿了，言安你如果想让本小姐开心，就请吃饭吧，越贵越好……”，楚若水找着借口，自己一心里不舒服，就想让个周围看不顺眼的人心里不舒服。
上官言安这般敷衍与她，她总想好好回馈一下。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病，被楚潋传染的病。
“行，小姐你想去哪家酒楼，包场可满意”，上官言安淡定如初，只不过是区区一顿饭，与他的自由身根本没办法相比。
听到这里，颜斐主动向前走了过去，弯下身体邀请道：“小姐，若不嫌弃，可否到在下酒楼一聚？今日相见，也是个缘分，在下请客”。
楚若水拿捏了一会，去肯定是要去的，但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她与颜斐相熟才去哪里的。
“也好，不敢劳烦公子请客，言安公子不缺钱的”，楚若水回应着颜斐的话，毕竟是自家产业，赚一笔是一笔。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楚若水拿着佛牌在萧瑾的眼前晃了几圈，这绳子她发现是带了有些年头了，看样子他对她从前的东西很珍惜。
现在只要这东西在她手里，不怕萧瑾不随她走。
佛牌一出，萧瑾本能的想去掠夺。两手碰在一起，大手包住小手。
这一手的茧子，应是用剑的高手。楚若水举着两个人的手，笑道：“合适吗？牵手是想要挨打吗？”。
这心跳的好快，萧瑾语塞。光天化日之下似乎是让一女子给调戏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笑死。不过，看起来这事与他接下来想要试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小姐，您说的对，是小的逾越了……”。
“叫主子，你是我买下的人，有意见吗？”，楚若水眯着眼睛，话不会说道最绝，但也绝对起的到膈应人的作用。
萧瑾不服气又不甘心，眼下的境地不得不让他降低身份，“主子，您说的对”。
“知道就好，牵着绳子，别想趁机逃跑……”。
这一声主子似乎比以往听到的话都要都要好听，过了那么多年，再次相逢这身份着实有趣。
颜斐笑而不语，这个人似乎对楚若水很重要。估计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这次相遇也是缘分，只是不知道这位知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何种性格呢。
真是操心操多了，他的事情还有好多没处理呢。
路过成衣店，楚若水让翠儿选了两套男装。给萧瑾与陌路换上，楚若水只是微扬起嘴角，记忆中的少年长大后变化不算大呢。
“小姐，他们只是奴隶，您可不要……”，翠儿焦急的劝阻，就算楚欢颜不喜欢世家公子，但是如此卑贱之人断不会有可能的！
“生而为人，何论卑贱……”。
楚若水不再理会翠儿，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又怎么理解没有地位被当作奴隶之人心中的苦楚呢？
萧瑾眼睛的神色陡然间亮了几分，这话是他这几天听到的最暖心的了。虽然之前想过最坏的下场，但是当真正的当了一回奴隶，才发现事情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奴隶是没有尊严的，不能称为人不过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幸好他不是豆蔻之龄的女子，也不是长相俊美的幼童。要不然，即便他能死撑到底，下场也不会太好。
“想什么呢？”，楚若水回头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萧瑾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的……”，萧瑾闭下眼皮回避了楚若水的目光，这个女子好奇怪，他的伪装似乎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楚若水牵着佛牌的绳子，在刚才的一段路程她感觉对方的手劲松了，必是心不在焉。
“小瑾，你可同情过那些奴隶？”，同样的问题不同样的人回答楚若水不知道会不会是同样的答案，但此时此刻她却很想知道身后的这个人的想法。
“啊？这个……”，摸不准楚若水的脾气，萧瑾不敢多说话，生怕讲错一句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毕竟，从他的感觉她是了解他的，而他却是对她一无所知。
“说实话便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和她说相同的话”，楚若水抬头，不让眼眶中溢出泪水，那是她的选择，现在她想有个人来告诉她对与错。
好奇怪的情绪，萧瑾看不到楚若水的眼睛猜不到她心中的想法。从背后看她只能看见发抖的肩膀，除此再也看不出其他。
这一次萧瑾感受到了绳子的抖动，他想他的这些经历或许真的不值一提。
“主子……”，萧瑾从楚若水手中拽回佛牌，随后为其带上，附在耳边冷声说道：“从未有过……”。
“呵~呵呵~”，楚若水抬手捂住嘴巴，这断断续续的笑竟是笑出了眼泪。
同情？有同情别人的工夫，却是不如先同情一下自己。
“萧瑾，你要是愿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这块佛牌的秘密如何？”。楚若水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指了指心口处的佛牌。
不知为何，她不想放走萧瑾，或许他们是真的太相似了。
一样的冷，也是一样的脆弱。
萧瑾再次愣住，楚若水的话就像是魔音一样，完全的控制住了他的心智。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他不愿离开。
“好”，萧瑾下意识的拉住了楚若水的手，这个就像本能一样，似乎很多年前就这么做了。
“小瑾儿，等你看见了，我们就去看雪好不好？我还从未看过那种能埋人的雪呢。我们就此约定了，好不好……”
记忆有些模糊，为什么楚若水让他想起了那般久远的回忆。那个女孩子说的话，他怎么还会有记不清的呢？
只是，为什么觉得那个人的脸一直很模糊呢？
“小姐，你……”，翠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奴隶也是大胆，为什么她的公主竟是一点都不嫌弃呢？
上官言安捏了一下衣袖，楚欢颜的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生而为人，何论卑贱？他忽然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忽然全部失去了。
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感觉呢？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情绪，烦闷的想让人宿醉一场。
“言安兄，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颜斐随意走到了上官言安的身边，这个人看起来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想必是有自己的抱负，这样的人最好不要与楚若水扯上关系的好。
“没什么，颜公子一会可要手下留情啊”，上官言安随即笑了一下，不痛不痒的笑话拉近了俩人之间的一分距离。
颜斐当即明了，上官言安看起来不是一根筋的人，也懂得看清放下。
“言安兄，放心好了，交个朋友的饭……”，颜斐也不多说话，楚若水这个人的品性他清楚的很，上官言安要是得罪死她根本不会还能站一块，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