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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成长手札 > 第447章 赵王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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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像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将献容护在身后,像一堵屹立在风雨中最坚实的城墙一般,那般笔挺地站在献容身前,“有我在一日,皇叔便永远别想对她做出任何事情来!若皇叔再对她恶言相向,莫怪阿衷不留情面!”

“琤”一声,是他果断拔出青锋剑来,剑锋所指,正是赵王司马伦:“她是我妻子,是朕的皇后,她做什么,都只是我与她夫妻之事!若非朕多年昏聩,又怎能容你等随意折辱我妻!”

献容望着眼前的这个顶天立地的帝王,死去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被注入血脉,重新活过来。

若非此刻气氛剑拔弩张,她想要扯住他,同他说:阿衷,你不知道,在阿容心里你从来都不昏聩。他虽一直被赵王握在手里只做一个傀儡皇帝,可他却从来不曾对她恶语相向,纵然连一个脸色,都舍不得对她摆一下。

他将她疼宠入骨,屡次救她于水火,却从来不肯奢求她的回报。她心中装着旁人,他便放她走,她要回来,他便问也不问地去接她,阳城客栈的三日缠绵,是他不问不管的极尽温柔和照顾,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都一寸不拉地全数奉上。

司马家的男人骨子里流淌的是贪婪狠毒的血液。这个家族向来爱出阴谋家和野心家,唯独献容的夫君——司马衷是个例外。

世人都以为他傻,就连阿兄也以为他傻乎乎的,这才郑重其事地差了献容入宫,为的就是搅乱司马氏的天下,殊不知唯有阿衷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隐忍不发,可是,在这一刻,在她被司马伦毫不留情地羞辱时,这个向来忠厚的老实人,这个不善言辞的皇帝,此刻,终于将骨子里地暴戾彻底激发出来。

“若要废她,先从朕的尸体上跨过去!”

司马衷与司马伦叔侄之间,实则矛盾早已身后,这几个月来洛阳戒严,不过都是二人斗法,但这些事,两个人都怕天下大乱,不敢摆在明面上,只偷偷地暗地里进行,白日见了,却仍旧勉强维持着叔侄之情。

及至今日。

及至他的妻子被司马伦一口一个屎盆子地往头上扣,及至羊玄之被司马伦射杀,二人终于不再隐藏,将一切都摆在面上来。

司马伦步步上前,嚣张地大笑起来,“皇上,羊氏不守妇道,早该死了!叔父这是为你清理后宫!”

他大手一挥,身旁一个男人举着圣旨上前一步,却是他新近提拔的尚书令田淑,看向献容的眼里不带一丝情感,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得意洋洋地将手上一卷明黄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皇后羊氏献容,多次为奸人所立,有伤皇室颜面,朕实为痛心,为保全我晋皇室颜面,特赐羊氏鸩酒,钦此。

落款,却是司马衷的玺印。

他一读完圣旨,便有一个内监狞笑着上前来:“皇后娘娘,请吧。”

司马衷面色大变,“司马伦,你敢假传朕的圣旨!”

他大步上前,青锋剑抵在田淑脖子上,渗出一丝血来。

“谁敢逼迫朕的皇后,朕便杀谁!莫说是小小一个田淑,便是朕的亲兄弟,亲叔父,也不行!谁敢动孤的皇后!这道圣旨绝非朕手书,你等若要对我妻子用强,便别怪我这个做子侄的不把叔父放在眼里,追究你等矫诏之罪了!”

他把献容牢牢护在怀里,一双深邃大眼怒睁着,几乎要流出血来。身上传来的味道不是献容惯常熟悉的龙脑香,反而因为这些日子他的身体衰败,长期服药,便散出淡淡药香,苦涩的,带了无数别离的凄清,某一个瞬间,献容几乎要以为这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人了。

她抬起头来,在他的怀里注视着他,他仍是那般干净清爽的模样,漆黑的发,灿若星辰的双眸——仿佛那个令她无法入眠的夜里,见到的那个满头银丝的男人并不是他。

此刻他的模样一如他往日所表现那样,天真懵懂,是一个长不大的大男孩。

但这一刻,他却顶天立地。

在这一刻,献容竟忽然觉得便是死了也无甚要紧。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若是有他相伴,倒也不错。

那时的献容不知道自己此生还会二嫁。 FEΙSǖzw.Coм

司马伦被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阿衷,放开她!这个贱妇与人私通,你甘心戴绿帽,本王却不能容忍她亵渎我司马皇室尊严,阿衷,你若还要做皇帝,便将羊氏交给本王处置!若是不然……”

他将司马衷从头到尾瞧上一遍,一双浑浊的眼珠子焕发出异样的光芒来:“本王倒是觉得你这皇帝之位也该换人坐了!”

“换人?”司马衷冷笑一声,“皇叔不妨与我说,换谁来做,比较恰当?”他目光在灵堂内扫视一圈,“是已偷偷离去的河间王司马颙,还是叛国的南皮城主,抑或是身为我的亲叔父的你呢?”

“皇叔!”他大喝一声,“这皇位,皇叔也想要来坐一坐吗?!”

脚却上前一步,将司马伦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的,叫他不能分心,手却偷偷向后,比划一个手势,还不待司马伦相处正确的说辞——古往今来,弑君夺位,都是大忌,若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定会被天下人,被史书诟病。

司马伦心念急转,面上却丝毫不怵,声音仍如洪钟般,“若要换人那又如何,德不配位,自然要被拉下马来,阿衷……”

他话音未落,却忽然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柄利箭端端正正插在他胸口上,他抬起头来,司马衷却纹丝未动,也不知是谁放了冷箭。

他强忍着心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仔细地将低着头的羊氏众仆一个一个地打量过去,却在看到司马衷身后那双冷眼时一愣。

竟然是他?!

司马伦怒不可遏:“你,你……”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未来得及说出,身子却已支撑不住,重重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阿衷,你,你……”

他到底是说不出话来了,心口是致命伤,不过片刻,已没了呼吸。

司马衷身后,一个面容身材与司马衷都十分相似的人走了出来,手搭在司马伦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