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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成长手札 > 第434章 身份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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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的感动顿时化为乌有不说,反而对外头的人升起某种淡淡的厌恶。

但,那只扯着帘子的却手却一直没有收回,反而将帘子扯得死紧,一点一点地向上抬着,唬得陈念更加紧张,险些惊呼出声来。

两双手不由紧紧握在一起,陈念与竹茵相互依偎着,生怕下一刻对方便要来揭开帘子,身上的汗水便冒得更畅快了。

心,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一般,又像是已经跳到嗓子眼,只要嘴一张,下一刻,便要脱腔而出。

但好在对方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那只手一直停留在车帘上,动也未动,见里头始终不肯回应,便有些颓然。

“阿容,你果真不肯原谅阿兄,甚至连见阿兄一面也不肯吗?”

他十分伤心,原本追上献容的欢喜在这时全成了被对方厌憎的失落,手颓然地放下,不再去触碰车帘,只低声对身边侍卫道:“我们走罢。”

走?

陈念心中一喜。

对方竟这般轻易便放过了她?若非她仍处在马车中,若非衣裳还汗湿着,她几乎都要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竟然,竟然就这样逃出生天?看来这人也不如传闻中可怕,而且,也不比她想象中那般在乎献容……

但陈念的放松还未到达面上,马车却重重向前一倾,迅速前进起来。

她被这股惯性一冲,险些一头栽出去,电光火石间,下意识地抓紧了门框,这才没有摔出去。她惊魂未定地重新坐好时,指尖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低头一瞧,竟是指甲不慎撞在车壁上劈断了……

陈念还来不及喊痛,却听疾速前行的风中传来一道十分愉悦的声音:“阿容与我说,最喜在风中驰骋。如今阿兄亲自与阿容做驭夫,阿容心中可欢喜?”

竟是刘曜。那声音里,带着无尽欢喜,还有对献容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果真没有放过献容,也没有放过自己——他说要走,是要带“她”一起走,而不是撇下“她”独自离去……

一时,陈念心中五味杂陈。

她手上疼,本是要哭的——可是,当她听得刘曜这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时,却又忽然醒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来,莫说哭泣,便连大声呼吸,都是不敢的。

她只好竭力地去忽略指尖传来的疼痛,紧闭着眼,关闭五识,只当自己如今瞎了聋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刘曜等了半晌也未等到对方的回应,不由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又忽然想起些什么来,便侧了头对马车里的陈念道:“阿容,那桩事,你,你莫怪我……”

陈念不知他究竟在说些什么,自然不敢轻易回应,只低低“嗯”了一声。

听得这道若有似无的回应,刘曜心头顿时一喜。他下意识地放缓了车速,又期期艾艾的,“阿容,我已查清楚了,你出城那日,是遭人陷害了……”他道,“你说不肯见我,我不过只想先送你回读书台去,可却被阿南这个背主之人蒙蔽。”

阿南又是什么人?

陈念好奇地往外头看,但未知他人事,她不便评对方究竟善恶,只十分好奇地将车帘印出的那道人影看着。

或是她的目光太过好奇,薄薄的车帘遮掩不住,又或是刘曜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马车里的姑娘身上,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注视时,刘曜便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般,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你可还记得阿南?”他苦笑一声,“她恨你抢了她的位置,又嫉妒你,在送你出城时,便贿赂了驭夫,欲对你,对你……”

事关献容声誉,他到底说不出来,只咳嗽一声,转了话题:“那件事后,我便已将她好生惩戒了一番。”

他有些感慨,“阿容你放心,在这世上,只要有阿兄在一日,便无人敢欺你一日。无论是谁也不行……阿南小小一个贱婢,她不过是你脚底下的泥,又岂配与你相提并论?”

陈念隐约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接踵而来的,却是更多的茫然不解。

他说的每一个字,拆开来听,她都能听得懂,但当这些字组合在一起时,她却忽然不懂得对方的意思了。什么阿南,什么相提并论,她觉得自己一个字也不懂。

刘曜坐在车前笑。

“阿容莫怕,阿兄总是最护着你的那个。”他声音略低,带着某种对惊魂未定的她的安慰,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我听人说,阿容能够顺利脱险,多亏了清河陈氏?”

陈念顿时大惊。

他怎会知晓陈氏?陈氏一族行事素来隐秘低调,他怎会知晓陈氏?

刘曜却不在意身后那道怀疑的目光,只道:“你既为陈氏所救,便当好生感激陈氏兄妹才是。”又有些疑惑,“说来也怪,阿容,你……”

他有些迟疑,手下不由放慢了,头却转过来,将帘子深深看了一眼,“陈氏兄妹既救了你,为何逃走路上却又叫你一人离开?莫不是,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是阿兄不知的?”

他仿佛忽然想到些什么,声音便有些冷淡:“说来这一路我与你说了许多话,你怎的不肯与阿兄说一句?你是还在生阿兄的气,还是?!”

语到最后,马车陡然停住,一只手已重新重重抓在车帘上,猛地向上一掀,伴随着里头两个小姑子的惊呼,是他的手已直直冲进来,紧紧将陈念细长的脖子扼住,声音如修罗冰冷肃杀,“你,你不是阿容?”

他大掌下,是陈念细长白腻的脖子,平素遮掩在衣裳下,偶尔露出来一截,无端动人心弦,但今日被刘曜紧紧扼在掌中时,却显得十分脆弱,仿佛只要他微一用力,便能叫对方立时毙命。

陈念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大力和惊吓唬得回不过神来,她的脖子被对方死死地掐住,几乎连气也喘不上来,不过片刻,胸腔氧气用尽,她如一只死鱼般瞪大了眼艰难地吐着舌头,却始终喘不上气,眼泪顿时便涌了出来。

恶心想吐,但喉咙却被人死死按住,她吐不出来,又觉十分疼痛,只徒劳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襟,本能地挣扎着,但即便这样,她的力道也不过小小的,十分微弱,在刘曜看来,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