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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成长手札 > 第200章 皇后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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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什么?

献容的面色顿时便有些苍白,她有些犹豫,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太妃,我……”

太妃?

她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但这时并不是追究这些细节的时候,左太妃目光中不过闪过一丝精芒,但很快又敛去了,只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假作未觉的又重新问了一遍:

“你看到了什么?”

献容的心咚咚地狂跳起来。

有太多的话,太多的疑问和思绪这时纷纷涌上了心头,挤挤攘攘的,一时竟叫她不知从何说起。

她惨白着一张脸将左太妃望着,可怜兮兮的:“太妃,我……阿南怎么会在此处?她……”

她有些语无伦次,左太妃却懂得她的意思,只将她的手执了,拉着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想了想,“横竖你已知晓了我的身份,若有什么什么想问,明日来我宫中寻我便是。”

又嘱咐道:“你一个人出来这半夜,想来,弘训宫中早已乱了套,你须得早些回去,若是再晚些,恐她们报了陛下,便没你的好果子吃了。”

她不提司马衷还好,一提到司马衷,献容顿时便沉默下来。

左太妃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回应,便有些诧异地望了献容一眼,但见献容满面的辛酸,又想起司马衷近些日子来的动向,不知怎的,原本想要调侃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她只拉着献容朝着弘训宫的方向走着,直走到二人不得不分道扬镳的那条巷口时,才终于叹了一声:“惠娘,我知你近些日子受了委屈,也知你这段时间日子实在难过,可我既是过来人,却免不得想要多说几句,还望你不要嫌我烦才是。”

她唤自己“惠娘”,那便是自己的师长了,以这样的称呼来看,献容不过是她的学生,加之献容本就一直都十分尊崇左太妃,又怎会觉得她烦呢?

献容便束了手,朝着左太妃恭敬地一揖到底,直至站起身时,才道:“老师想说什么,惠娘自会洗耳恭听。”

左太妃瞧她这样正经的姿态,原本准备好的一箩筐劝解的话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尴尬地将献容望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惠娘,我实是没有什么可教导你的。这声老师,也实是叫我受之有愧……”

献容便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

“惠娘,我要说的那话,上次已说过了,但这次,我仍想再同你说一遍,”左太妃伸手,将献容的脸抬起,一双眼定定地朝着献容的眼望着,几乎要直击她的灵魂深处:“惠娘,不管你想什么,做什么,但唯有一句话,我仍希望你牢牢地记着。”

“不管他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沉下心来,别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你只要……随着自己的心走便好。”

她没有提那个“他”是谁,但双方俱都是心知肚明的。

说完这句话,左太妃便翩然而去,只留献容一个人愣愣地站着,思索着她的用意。

随自己的心走便好吗?

她站在原处,一个人想了好久,觉得自己有了几分明白,又有更多的不明白,好半晌,才叹息一声,朝着弘训宫而去。

***

一靠近弘训宫的大门,献容便将自己的脚步放轻了。她蹑手蹑脚地,悄悄地推开了那扇宫门——她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好一个人偷偷地回到寝宫中,不叫任何人发觉。

但门一开,她便对上了数十双正朝着她望来的眼睛。

有幸灾乐祸的,有焦急的,也有皱着眉的。

献容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处,朝着众人拥簇着的中心望过去。

步子一时竟不知是该前进还是后退,献容将一只脚尴尬地抬着,不知应该落往何处。

她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刚要开口,却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今夜月色果真甚好,倒叫皇后起了雅兴,竟穿着这身衣裳就在宫中游走了半夜。”

他目光冰冷地在献容身上的衣裳上扫视着:“不知皇后夜游皇宫游了哪些地方,不如说与朕来听听,也好叫朕日后睡不着能有个去处才是。”

几乎是在看到司马衷的那一刻,献容便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像是忽然被冻住了一般,叫她一个字,一个动作都做不了了。

她只在脑海中愣愣地想着: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这个时候,按他往常的习惯,他不是应该孙窈娘的含章宫中搂着软玉温香呼呼大睡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要知道,自己这皇后早在孙窈娘出现之时便已经形同虚设了,便是白日里,他见自己的那一面,两人也是不欢而散的,她还以为,他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

他不该出现在此处的……

一时,献容竟不知如何是好。她紧张到手足无措地朝着司马衷走去,连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摆放,只同手同脚地朝着他僵硬地走着。

司马正看到她这个模样,不知怎的,原本等了她半夜的焦急和怒意竟奇异地有了一丝消散的迹象,嘴角更是忍不住朝上勾了勾。

但察觉到自己这副模样可能会被人看到时,他忙将心情又像下压了压,又掩饰地咳嗽一声,再狠狠地将献容瞪了一眼。

实则,是他关心则乱,忘记了以自己的身份来说,没有任何人敢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而直视天颜。

献容被他这一眼瞪得不明所以,但到底心虚,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好垂着头乖顺地站到了司马衷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难得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司马衷心中闪过一声叹息,但他想着,一定要给献容一个教训才是,忙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更冷了:“皇后不说话,莫非,是不想与朕说话?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同朕交代?”

又语待嘲讽地看了献容一眼,“你的宫人怕你冷,还替你准备了斗篷,朕瞧着皇后却似燥热得紧呢。”他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了,又故意道:“皇后开心,朕便觉得不开心,皇后既觉得燥热,朕却想叫皇后更热一些,也好抵消今夜这晚归之罪才是。”

一件带着温热气息的头蓬落在献容肩头,叫她冰冷的身子顿时感觉到一阵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