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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成长手札 > 第133章 献容及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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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是司马衷起身随着她一道动作着。她先洗了手,然后与司马衷互相行了一个揖礼,这才就坐。

看清她的容貌时,献容的心突突地狂跳起来。

那人容貌平凡无奇,唯脖子上一颗痦子十分惹眼,但她周身却另有一种十分高华的气度,将她脖子上的丑陋完完全全地遮盖了。

竟是献容一直想要结交的人,那位气质高华的左氏太妃。

左太妃见献容在望她,便对着献容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落在了宣华公主的身上。

宣华公主站了起来,手中的托盘上盛放着罗帕和发笄,左大家行到了献容的身边,朗声说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她说完这一切,便跪坐到了献容身边,为献容输了头,又将一柄小小的发笄插到了献容头上,这才站起身来,回到了本来的位置。

舞阳公主上前来,将献容的发笄扶了扶,又低声让献容站起身来,献容刚站直了身子,便已听得左太妃谢过了众人,又对着献容道:“请更衣。”

她手的手指着东方,献容傻愣愣的朝着东边早已收拾出来的一间房走去,身后,是舞阳公主将宣华手中的漆盘接过了,随着献容一道朝着东屋内走去。

那是一套粉色的素衣襦裙,献容换过之后,整个人便显得十分的清丽了,之前身着童子服时的稚嫩忽地悄然无踪了。

她自所有人的注视中缓缓地走了出来,朝着堂上一拜,然后在舞阳公主的指引下朝着正东方跪坐下来。

随后,是左太妃净了手,接过宣华手中的一支发钗,走到了献容的身边,高声唱道:“吉月令晨,乃伸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她话音刚落,舞阳公主便将献容头上的发笄取走了。献容刚要一动,已被一只手按住了。

左太妃在她身边跪坐下来,将手中的发钗簪到了献容头上,舞阳公主帮她正了发钗,左太妃复又朝着众人揖礼,再对着献容朗声道:“请更衣。”

这一次,献容换上了一套与头上发钗配套的曲裾深衣,整个人便突地显得成熟了许多。她重新进入这间房内,对着左太妃郑重地拜了下去。

这一拜,是对左太妃的感激和尊敬。从这一刻起,她将奉左太妃为师长。

左太妃点了点头,接过宣华手中的钗冠,重新到了献容身边:“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威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耇(gou)无疆,受天之庆。”

舞阳公主再上前来,将献容头上的发钗去掉了,左太妃跪坐下来,将手中的钗冠插到了献容头上,然后,是舞阳公主替献容正冠,左太妃便又重新朝着众人行了揖礼,对献容道:“请更衣。”

这是第三次。

献容随着舞阳公主入了东房,她刚一走,大殿门口处,便已有一个焦急的身影一晃而过,司马衷见了,只作未觉,而是重新将目光落在了东房的方向,看着献容穿着一身广绣七重衣朝着自己缓步而来。

这时的献容,整个看起来都十分端庄大方了。她这副模样落在司马衷的眼里,终于觉得有了几分满意。

心里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嚣着,急不可耐着。他望着献容缓步走来,只觉时光在这一刻忽地变得无比漫长了。

献容缓步行到了正中间,于所有人的目光中,她对着司马衷盈盈一拜。

在她的动作中,司马宣华已吩咐人撤去了所有的摆设,于西阶处设了醴酒席。

左太妃便携了献容的手,请献容入席。献容便从善如流地面对着南方站到了西侧。舞阳公主端了一杯酒递给左太妃,左太妃接过,朗声念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献容将那盏酒接到手中,在左太妃的指引下将酒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作为祭酒,而后,是司马宣华端着一碗饭上前来示意献容吃了一口。

香甜的白米饭一入口,献容顿觉自己饿了。她睡了一日一夜,粒米未进,如今这饭到了面前,却只能浅浅的吃一口,她顿觉腹中一阵难受。

但这场及笄礼到了这时才将将过了一半,她只好努力地克制着,眼巴巴地望着司马宣华将那碗饭端走了。

她经历过一段最痛苦的岁月,吃了上顿没下顿,身子看着虽好,但内里,却是既空且虚。

不知不觉中,她已面色惨白了。她这副模样落在了左大家的眼里,不由暗暗有些焦急,忙不动声色地撑住了献容有些软下来的身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礼仪既备,令月吉日,召告尔字。爱字孔嘉……”她停下来,想了想,这才接着说道:“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惠姬甫。”

她给自己取的字,竟是惠姬。

献容愣愣的望着左太妃,直望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在左太妃温和的目光中,她恭身答道:“惠姬虽不敏,敢不夙夜袛奉。”

她早已经饿极,就连说着话时,也是气若游丝的,面上,那种隐约的苍白之感又浮了出来。

左太妃心中不由起了疑惑。这小姑子,看着身体强健,怎的这么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她的底子似乎甚为不好……

左太妃心中想着,但面上却丝毫不表现出来,她也怕这场及笄礼上出现什么意外,忙匆匆地对着献容道:“礼毕,惠姬请答谢宾客。”

终于快要结束了吗?

献容只觉得心中一轻,肚子里的难受似乎也突然减轻了许多,忙对着众人行了一个揖礼。

她身份尊贵,众人自不敢受,忙纷纷侧身避开了,又目送着献容离去,这才朝着各自的席位就坐。

门口处,那个焦急的身影又一晃而过。司马衷朝着自己身侧看了一眼,那人会意,忙去问了缘由,又悄悄地在司马衷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司马衷一听,顿时惊了一下,忙站起来对着众人道:“朕还有要事,诸位请自便吧。”

便匆匆地离去了。

主人一走,堂中的众人便纷纷地出了一口长气。昨日,她们在府中接到司马衷的圣旨时,还不解其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及笄礼罢了,至于让这么多命妇前来观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