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听说。好像去见两个朋友去了。”
学生有些犹疑。
不过还是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刘敬德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见朋友？他见什么朋友。”
“就是一些普通的朋友。刘聪跟司马家的那几位公子关系不错。”学生吞吞吐吐地说出实情，刘敬德却已经在倏忽之间不见了。
“老师！老师！我还有一些问题要请教您呢，哎呀，早知道就不说刘聪去司马家了。其他随便说几个就可以了。”
学生不禁感到十分后悔。
刘敬德实际上是一个标准人粗心细的人，他对帝都这几家的信息都是很了解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义子对在霆州被张韬凡羞辱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伺机想报复她。
司马家在帝都城，算不上能与三大权族并肩的顶级豪门；可是也能够算的上皇朝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之一，拥有自己的武者势力，不少长辈在朝中担任要职，同时也注重对年轻一代的培养。
那位司马家的二少爷，可是一直都不掩饰对琬瑜的倾慕之情的。
而且与司马家的大少爷比较文质彬彬不同，这位二少爷的脾气火爆到很多人都不喜欢他。
在某些程度上和刘聪有一丝相像，一度刘敬德开玩笑说他们两个是标准的臭味相投者。
不过今天，他可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个再臭味相投了。
“刘将军所言在理。不过我二弟真是。”
司马家的大少爷，司马博宇苦笑着坐在主堂上，看着堂下愤慨神色没有消散的刘聪：“这么做会不会太火爆了一些？你让我二弟去挑战他？刘将军，你确定那个少年只是下品武师巅峰的修为吗？”
“当然确定。他的先天气血旺盛于别人，不可能那么快完成一个小境的突破。”
刘聪高度确信：“我和义父从霆州回来的不是很久，缺乏师长教导和修炼资源的他又不可能到灵洞那种宝地里去修炼。不可能那么快完成突破的，博宇兄，请相信我。浩宇出手，只要小心他身上的那件盔甲和他手里的一柄诡异兵器，一定可以取胜。浩宇可是接受了你父亲亲自指导的啊。”
“说的也是，我爹一直想将我们家武道的衣钵传给浩宇。以后家中的武者统一归浩宇调度，至于我，应该是想推荐我走仕途的。毕竟我在武道修炼上的天资是及不上浩宇的。”
司马博宇倒也是坦诚。
他与二弟的关系比寻常大家族子弟之间的关系要良好不少，没有存在为权力相争的情况，他父亲比较放心地让他们各自继承一部分；等他临近百年之际，再讨论家主之位即主导权归属的问题。
在那之前，
都不用急。
这是司马家家主的原话，他们两兄弟关系好是能这么去做的最重要原因。
“不过刘聪，你说如果浩宇真的这么做了。我父亲那边事小，你义父呢？还有琬……不，萧楼主那边我们要怎么交代？是你说的萧楼主对他很不一般的。”司马博宇问道。
“像他这样的人，琬瑜只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不会特别长久关注他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能够登堂入室进萧氏？而且我也跟浩宇兄交代了，别杀了他就行。只要他不死，废个双手双脚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难事。琬瑜也不好说什么。”
刘聪笑了笑。
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和张狂。
“哦。也是，萧楼主那边好解决。”
司马博宇看着刘聪的目光里一闪即逝地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
他都万分注意对萧琬瑜的称呼，时时刻刻在别人面前称呼她为萧楼主，生怕得罪问天楼乃至萧氏。这个刘聪是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张口闭口琬瑜琬瑜的。比起司马浩宇，司马家主认为更适合在仕途上发展的司马博宇。
除了他本身的武道修为要弱于司马浩宇。
他的心计比司马浩宇要深沉不少，即使是他的朋友与他交谈什么东西，他都会刻意地留个心眼，不会全盘托出，也会注意对这个人的观察。
刘聪，原先确实和他关系不错；但是慢慢地，司马博宇主动地疏远了他，不像司马浩宇还一直和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坦白来说，他确实是不太喜欢这个人。
不过该问的东西他还是得问到位。
“刘聪，那你义父那边呢？”
“没事。我义父和那个张韬凡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再说了，我义父很好糊弄的。”刘聪笑眯眯地说道：“只要浩宇兄顺利归来，我一定会把我义父给安排好的。”
“我很好糊弄是吧！”
一声暴喝从司马府院子里传来，立了起来惊恐的刘聪和有些疑惑的司马博宇看到了刘敬德撞翻了三个仆人，踏着步子走了进来。
“大胆！刘宫主，你可知此处乃朝廷大员府邸，你竟敢擅闯。”立在司马博宇身边有些尖声细气的管家怒意高涨地喝了他一声当即被强势的灵力给压的后退，司马博宇出手扶住了他同时示意他一句话都不要再说。
上品武尊级的高手。
司马家可是一位都没有。司马博宇可不想得罪刘敬德：“无妨，刘宫主也没有伤人。只是要来提他的义子而已，刘聪，你先跟你的义父一起回去吧，来日有空我们再聚一聚。”
“好，好。”
刘聪身体哆嗦着站到了暴怒的刘敬德身旁，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双手和双腿止不住地打哆嗦。
“司马大少爷，请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刘敬德冷冷一笑：“他在兵部工作，想来辛苦。日日夜夜要和各方各面的军队交接，辛苦辛苦。你们这些司马家的子弟可要多多为他分忧。”
“多谢刘宫主挂念。家父常说，刘宫主率领南武宫为国征战，更是辛苦。博宇代替家父向刘宫主问好，希望刘宫主日后多多保重身体。”
“哼，我是个想活长点的人，放心吧。我会好好保重身体的，你，跟我走！”刘敬德几乎一路拎耳朵将刘聪给拎出了司马府，不顾忌路人的眼神就这么在大街上走着：“你想怎么样？嗯，你想杀了韬凡兄弟么？刘聪，胆儿肥了。竟然还敢跟别人说我很好糊弄？说！怎么回事情！要是再敢不说清楚，我当场废了你的修为，你应该知道我做的出来。”
“义父！别！我只是正常地去司马家聚个会，我根本就不知道您会过来。”
刘聪一边挣扎着一边恐惧地道。
“我不过来！你就可以瞎说，你就可以胡乱地跟他们去做事情是吗！说！”
“是，是。我说我说，实际上是我把霆州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司马家的两人。然后也把琬瑜对那个张韬凡不一般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司马博宇倒无所谓，可一向同样倾慕琬瑜的司马浩宇气不过，独身一人要去挑战张韬凡。你上次不是说张韬凡在瀚州吗，我就把张韬凡在瀚州的事情告诉他了，他刚刚直接就动身走了。义父，义父你相信我，真的就只是这样，司马家没有动他们家族里的人。更何况！司马家本身就是一个没有王座坐镇的家族，他们家的那点武者，他们兄弟两是没有胆子敢动的。”
“哼，你说的也是。司马家的那几个破武者，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过。”
刘敬德松开了刘聪的耳朵把他扔到一旁：“可是，你说司马浩宇刚刚已经出发去瀚州了？”
“对。他已经去了，而且骑的是司马家最好的白驹马，想来抵达瀚州用不了多少时间。”刘聪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疼的不行的耳朵：“义父，我们才是一家人吧，你用的着这么维护那个当众羞辱我的家伙吗？你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浩宇失败了，你要杀他，不还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吗。”
“你懂什么。这不是我看不看重他的问题，琬瑜看重他！”
刘敬德冷声道：“琬瑜是我的学生，她看重并且信任的人，我怎么能不信任呢？这是为师之道！”
“也就您……琬瑜早比您强得多，您还自以为是她的老师……”
刘聪心里嘀咕道。
刘敬德倒是微微思虑了一下：“司马浩宇已经出发去瀚州了……他现在是什么修为，有带什么兵器吗？”
“浩宇三日前刚刚突破到下品贤者初期，武道精进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修炼的司马家心法他已经成功淬炼了两处‘宫’”说起自己好友的修为时刘聪津津乐道了起来：“因为他在武道上的突飞猛进，司马家主决定将司马家世传的那柄，您可能看不上的五品兵器传给他。”
“司马家世传的五品兵器？”
刘敬德瞳孔猛缩：“你说的是那柄战镰？”
“没错，司马家主决定传给他的，博宇兄也没有意见。咦，义父你不是最看不起六品以下的兵器吗，怎么，司马家的这病兵器好像很令您震惊啊。”刘聪有些讶异，原来他不会认为刘敬德会在乎这样一柄不过五品兵器的战镰。
可看刘敬德的表情好像颇为吃惊司马家的家主将这柄战镰交到了司马浩宇的手上。
“你懂个屁……司马家的那柄不是普通的五品兵器。”不喜欢是真，可是刘敬德对司马家还是颇为了解的，包括他们家的那柄战镰。
后半句话他没有对这个他已经心生嫌恶的义子说出口。
司马家的战镰，是附着了掌武神格的。兵器能够催动的特殊武技，威能非常人所能理解。根本就不是一柄普通的五品兵器，这个傻子竟然还以为我会丝毫不在意。
“义父，你不会想要通知那家伙吧？千万……”
经历过刘敬德刚刚的暴怒，刘聪已经可以确定刘敬德心里有些偏帮张韬凡。
可是刘敬德不可能直接出手去把司马浩宇追回来，这中间牵连的人和事实在太多。综合各种选择，刘聪认为刘敬德只有一种选择，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在瀚州的张韬凡。
让他能够早做应对……
哼，他当然不可能打败浩宇兄。
他只能早点跑路而已。
不过，刘聪当然还是不希望刘敬德向张韬凡通风报信的。
本来司马浩宇到了瀚州要找他就不容易，张韬凡再跑路的话就更追不上了。刘聪希望司马浩宇解决张韬凡的目的就落空了。
“呵呵……通知，我怎么通知他！天猎通信是要有长期训练的对应品种的，韬凡兄弟手里根本没有我们所拥有的顶级天猎。以白驹马的速度，我可不可能在司马浩宇抵达瀚州之前通知张韬凡。不过刘聪，我觉得你们两有一点特别可笑。”
刘敬德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义子：“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张韬凡死了，你们就能得到琬瑜的特别关注吧？”
“当然不会。但是至少这个让琬瑜觉得新鲜的贱东西死了，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把自己变得更优秀来吸引琬瑜的关注。”
“把自己变得更优秀？你的心如此，你怎么变得更优秀？”刘敬德笑了：“优秀。好，就说你说的优秀吧。豫章溟！贵为南梁少太子之尊，尚且入不了琬瑜的眼睛。你，和司马浩宇，就有信心你们能比南梁的那位更优秀？至少在我看来，司马博宇比你们两个强得多的多。至少人家不会盲目行事，刘聪，我以前教你的东西看样子你是全都忘了。真的很好。”
刘敬德甩下了一句气话就把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不知所措的刘聪留在原地，向远处离去。
“义父，义父！你去哪！”刘聪似乎终于有些畏惧，有些后怕地呼唤着。从被刘敬德收养的一刻起，他就害怕自己再次被抛弃，变成孤儿，即使今天已经长大，他依然害怕对他动了真怒的刘敬德不要他了。
他不想再一次回到一个人的状态。
更不想失去与萧琬瑜关系极好的刘敬德。
“你！滚回家去！我现在要去军部，没空来管你的破事了。”
“哦。”
滚回家这三个字让刘聪心安了不少。
可是军部……刘聪的心又提了起来。
刘敬德去那里做什么？
司马家离皇城并不远，在皇城的东南角，有一个有些破破落落的宅院，里面有三栋简单的屋子。
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就是帝王亲设，直接对北楚皇帝负责，执掌军权的军部；分割了兵部的大半权力，将兵部与内阁的掌兵权给几乎完全架空的机构。军部之内，有少量的公务人员负责与各方联系。
而其中……
更为大众所熟知，可也是最神秘的。
就是‘五疯子’。
军部号称五大疯子执掌。其实力神秘，对皇室忠心耿耿。
刘敬德的南武宫由太学宫拥有独立自治权的分部调入军部麾下，依旧给予保留自治权。是五大疯子中的一位给予皇帝的建议。
足以反映，刘敬德的忠心，他们都看到了；而且皇室对萧家的忌惮，正在进一步加深，深到已经连太学宫都不甚信任的程度。
五大疯子，除帝王外，无人知其真名。
“这个家伙，真是气死我了。”
刘敬德顺着大路走到了军部的院子附近，朝着正门走去，嘴里依然有些愠怒地骂着刘聪。不过他终归是自己抚养了许多年的义子，刘敬德只能责怪自己没有想教导景远一样将他教好，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教好。”
刘敬德踏着步子到了院前。
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的却是官服的老者立在院子门前，背对着他，当即恭敬地低下声：“五老！”
眼前的人，刘敬德认识；就是在皇帝诏令下达后，负责与他对接南武宫事务的老五疯子；在军部‘五疯子’当中排行最小，每日穿着一身官服，打扮最为邋遢不堪，可是号称最足智多谋。
他手下掌管着不少耳目。
近段时间甚至壮大到足以与萧氏六骑负责帝都情报的那支人马相抗衡。
“我算到你要来，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你，刘宫主，有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五老说话的语气，刘敬德已经习惯，喜欢开玩笑而且玩酷不羁。
“当然当然，能让五老亲自在这里等我。我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五老知道我为何事而来吗？”
“当然。你为了两件事而来。”
五老伸出了两根手指，然后挪动了第一根食指：“第一件事，你是为了有人领取我们发放的斩北海巨兽的九级试炼任务而来。你为的那个人，他是飞天书院的学生，任务是在飞天书院领取的。说实话，本来呢，我们都以为飞天书院不会有人领取九级试炼任务，因此，我们给他们派发的那几个是最难最不可能完成的，因为反正不会有人领嘛。不过有人领了倒是意外，刘宫主，你不可能让我们取消任务；因为取消任务需要飞天书院院长上报，而且要领取任务者本人的同意，据我所知，飞天书院的两个老院长失踪挺久了，不知道去哪清修了。领取任务的那个学生，也没有放弃该任务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那个学生没有放弃这个任务的想法，我今天特地来到军部不是为了让军部取消这项任务。”
“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五老隐藏在披散头发后面的一对眼睛露出了好奇的眼神：“说说看。”
“北海城的特使即将进京，很明显，北海许家不会相信一个飞天书院的学生有能力斩北海巨兽。毕竟之前比飞天书院综合实力要强不少的平天书院可是专门派出了一队精英包括老师和学生组成的猎杀小队，在北海城主的高空牵制之下都全军覆没，失败了。北海城主的特使希望萧氏的老爷子出手与他一同击杀北海巨兽，我觉得陛下会举棋不定，我想知道军部会给出什么意见？”刘敬德问道。
五老微笑了一下：“无需军部给出任何建议，萧家的那位一定会拒绝此项建议。”
“为何？是其余四老都同意的想法吗？”刘敬德深知军部五老一般都会统一行动，统一对一件事给出判断和意见。
他本以为这也是。
可五老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们五个人的想法。是大哥说的。”
“首将军吗？”
五老之首，当然不是大佬这么恶俗的名字。
军部首席将军，一般人将其称为首将军。
“是。”五老微微颔首：“大哥告诉我，也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萧氏那位会插手北海城的事情。是，绝对不用担心，这是大哥的原话。”
“为什么？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可以。大哥说，可以告诉你。”五老顿了一下，开口道：“大哥明言，萧氏那位目前正在闭关冲击皇者境界，时间已经很久。眼下正到紧要关头，无论成败，他都会尽力一试。所以，若非生死存亡的大事，他绝对不会出关。”
“何为紧要关头？”
“五‘宫’合一，淬炼一体，融意通神。大哥说，你对此略懂，此与上天域有关。”五老语气平淡。
刘敬德当即理解：“我明白了，既然萧家那位不会出手，我就不担心了。可是还有一事要禀报。”
“你说的是你那个义子要给那个少年捣乱的事情吧。你放心，大哥的原话是一样的。”五老道：“你当初既向我推荐此少年，认为他可堪大任，那就让他经历更多的磨炼，让他更快的成长吧。这是大哥的原话。”
“行，我明白首将军的意思了。”
刘敬德有些愕然于军部竟然已经知道今天上午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的势力究竟扩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难怪听说礼部的那个萧正元一直在上书弹劾军部‘五疯子’不守规矩，行事乖张，可是陛下一直不当回事，甚至为此不上朝。
萧家已经开始忌惮军部的力量了。
从前几年的轻视，到今天的重视；萧家或许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在最初扼制军部的发展了。
“不要猜想我们的能量，不要猜想我们的境界。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哦，只要忠实地履行大哥的命令，你就是尽了一个忠臣该尽的义务。”
“是，我明白！”
瀚州，城西
张韬凡很少会想到，在热闹的商业街后竟然会隐藏着一座被称为死宅的宅院。
“这里这么繁华，丁宅竟然就在这里的后面。”张韬凡和萧纪一前一后地向前悄悄摸去，希望不要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目的地是丁宅。张韬凡和萧纪商量再三，还是决定白天来，尽管放风和潜入会有难度，可是好歹……
“张老大你别装了，我知道你肯定也有点怕。”萧纪一语道出真谛，让张韬凡嘿嘿一笑……
有话咱别说的这么直白。
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小巷子。
三个黑袍人诡异地在虚空中浮现。
“他们已经决定进去了，当真要将找到的东西给他吗？”
“当然……君无戏言，君上所言，岂有假话？”
“已经可以联系到君上了？”一个黑袍人的语气有些激动和不敢置信：“真的吗？”
“我们当然还不可以，是主上联系的。君上目前与另外七十一家的联系还比较少，君上苏醒之日尚有时间，冲破封印的大军还有时间，我们需要时间。时间是要混乱来为我们争取的，绍既然将图纸给了这个年轻人。他相信他有能力挽救七大天域覆灭的命运？我可不信，我只是要他来制造混乱而已，毕竟他是……”
黑袍人的嘴里缓缓吐出几个他们早就知道的词。
“战天龙羽族的直系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