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曹家回来后，一个晚上的功夫，张韬凡突破了一个小境，达到了觉醒境中期。
“啊！”
围观的群众和庆哥的五个手下同时后退了一步，恐惧交加的情绪在他们心头浮现。
强横的灵力撕碎了庆哥手腕所有的经脉。鲜血飞流的同时他因为剧烈的疼痛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张韬凡的脚踩在了他的背上，冷声喝道：“给老板道歉！磕头！”
老人看着张韬凡，目光中是难以压抑的感动之情。
张韬凡不但是第一个敢在这里教训这些地痞的人，也是第一个为他们弥补失去尊严的人。
“我，我知道了。啊……”
庆哥一边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一边用左手支撑着身体爬到了老人店铺前，向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先前高傲无比的头颅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响声，清脆无比。
“张，张哥。我已经给他道歉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放你们走？”
张韬凡看着周围这几个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的庆哥小弟，微笑了一下。
手指指着被庆哥洒在地上的几个肉包。
“把这几个包子给我吃下去！”
“哇……”周边围观的路人看着这几个平日里受着富商指挥趾高气扬的地痞流氓吃瘪地低下头捡起那几个已经沾了灰尘的包子，还一口一口地咀嚼着。
完全不敢露出丝毫嫌弃的神态。
那些路人何曾见过他们这副模样，纷纷拍手叫好，有一个路人更是上前踢了一个地痞一脚。
张韬凡并未阻拦。
今天他不单单是彻底和钱家撕破脸皮，更要一战立威。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听好。”张韬凡淡然地出声：“我不管你们当中有没有人和钱家有关系，但是我告诉你们，今天过后，在这条街上，还有谁敢为钱家欺负小商户，下场就跟他一样！一个死字！滚！”张韬凡踏前一步，一脚发力将庆哥踢了出去。
他的几个小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走上前唯唯诺诺地低着头搀扶着痛苦闷哼的庆哥离开。
来时嚣张跋扈，去时唯唯诺诺。
张韬凡看了看周边称赞他的人，当中有不少别的小商贩在此围观，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告诉这些人，自己有能力保护他们。
当这个消息在这个圈子里传开后，就会有不少与老人类似的小商户聚集在他的商铺之下，接受他的保护和合作，这样他就能把生意做大。
“老板，你好。给我来三个肉包吧。”
张韬凡没有再看路人的指指点点，走到老人身前，看着那块灰暗陈旧的‘陈记’招牌，笑了笑：“你姓陈是吗？”
“是，张少侠，今天可真谢谢你。”
老人笑着把三个肉包装在一个荷包里递给他，看着张韬凡拿出一摞铜钱连忙推脱：“不行，我陈叔今天受了你的恩。怎么能再收你的钱呢？”
“陈叔，收下我的钱。”
张韬凡认真地说：“钱家的人决不敢上门报复。”
“这……”
张韬凡的话确实点出了陈叔心中先前有的忧虑，他点了点头，收下了张韬凡的一摞铜钱。
“等我，明天我还会来找你滴。”
张韬凡眨了一下眼睛，抖了一下他那道很有特点的眉毛，留下一脸茫然的陈叔笑着离开了。
“你说什么！这个混蛋竟然敢当街羞辱我们的人？”
钱晨华怒喝一声站了起来，看着堂下畏畏缩缩的他的几个下属。
“是的，钱老……我们今天按原定计划派出去的六个帮我们清理小商户的打手，全部都见到了他。为首的小庆，手腕还被他给拧断了。他当着满街人的面，放下狠话，谁敢再帮钱家效力，他就会再这样对他。”
汇报之人的表情悲愤欲绝，似要跳江自尽一般。
钱家何曾在霆州受到过此等羞辱，即便是在商业上如日中天的冬家。
当然，他不会把张韬凡原话里的‘欺压小商户’说出来给钱晨华听的。
在钱晨华这么重面子的人眼里。
钱家是不需要靠欺压小商户去谋取高额利润的。
“好，很好。张韬凡，非常好。”
钱晨华怒气积涨到了极点，露出了令身周旁人畏惧的狰狞笑容，狰狞可怖到他身前的钱家人都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一个庶子，既然狂放到这般不把我钱家放在眼里。武道天才又怎样，这个世界还受皇权的约束，不是任由他这样的家伙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
“钱老，那这几日我们的生意安排怎么办？”
“生意？”气话归气话，钱晨华还是非常无奈：“你们原定的推进计划就暂时停止，在张韬凡死之前。现在和他再起冲突，先不说我们已经几乎没有了武者力量，再者，他身后的几个靠山是怎么打算的，这都是目前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是！”
纵使不愿，他们在此刻不能继续和张韬凡硬拼。
这是下下策。
钱晨华要等到钱家有足够力量，蛰伏到合适时机时，去和张韬凡决一死战。
一报羞辱之仇。
“备车！我要去曹府。”
“是。”钱晨华从一些仆人口中得知了昨天‘问天八尊’闯入曹府阻碍曹默行家法的事情，曹默派人来告诉他他怀疑是张韬凡冒充。
钱晨华顿时理解曹默的意思。
张韬凡不能硬闯曹府阻碍他杖杀曹轩和王玲，以冒充问天楼中人的方法狐假虎威。
“为了兄弟。张韬凡，你有情有义，可你胆子大到冒充问天八尊，这真的是给我们铲除你的机会啊。”
钱晨华坐上马车，有些肆无忌惮地喜悦。
笑得无比舒畅。
“钱老，您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哈哈，因为张韬凡那个我迫不及待想让他死的人。不许要我动手，就有人会来杀他了，而且他会死得很惨很惨。”
对问天楼主神诡手段心有余悸的钱晨华，
心中不禁想到了三年前的一桩旧事。
那时钱家一个小商户的几个人，不经意间惹到了问天楼的一个押镖分舵，打伤了他们的一个镖队队员。
事后问天楼的一位中品武师亲自登门。
境界尚不如钱明霖。
可当时的钱明霖就是恭恭敬敬地把伤人的人人头给交了出去。
北楚之巅，谁敢问天！
“张韬凡，我等着看你怎么死。”
在钱晨华无比期待的时候，张韬凡跨越了大半个霆州城，终于抵达了他已经来过不止一次的宝地门口。
一个规模很大的餐馆。
但它的地下，是霆州城最大的武技地下交易市场。
呵呵，这是好听名字。
难听点，就叫，
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