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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夜妖帝闻言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只当继续洗耳恭听,但不得不说,奚夜妖帝还是打从心底认为阡苡此言差矣,有失分寸。

并且不利于那无极之中所谓的相对公平。

但阡苡对此不以为意,依旧是那般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理是死的,人死活的。本座素来的意思都是本座的父母生平功过不相关。

时至今日,即便当日传说已经失传叫人不得而知种种事非恩怨。

但本座双亲错了就是错了,本座辩无可辨,那曾经罪恶滔天,可以说是作茧自缚,善恶有报,亦是难逃其咎。

奚夜妖帝无需这般震撼,因为本座双亲是神只罢,他们生平有多大的能耐,便能承担多大事非——是断断没有粉饰太平当那缩头乌龟的说法的。

本座一样,本座同为神只,以后身死,这身上其平生所肩负的荣辱功过,在无极之中自有客观的定性,是本座的丰功伟绩便是无人可以磨灭,而若是本座穷凶极恶,那么即便本座是神只也难逃报应。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以那波澜不惊为基础,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方得心中一片宁静致远。

而奚夜妖帝同样,若真的是成为本座接班人了也是得太上忘情。

而奚夜妖帝现在的状态就是,虽然自己背个无情的名,但始终舍弃不掉这浮世繁华热闹。

甚至奚夜妖帝从内心深处觉得同本座这般六亲不认,视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但慢慢的有朝一日,奚夜妖帝突然又上到一个高度之后,就会知道,一步一个脚印,这期间欲速则不达。

总归斗转星移是迟早,那时过境迁也是必然。

至于到时候,少不得一番造化弄人,固而奚夜妖帝无需惶恐不安就是了,命运有时终将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反正,听天由命,以最逆来顺受的态度应对总归倒是候不会更加狼狈。

而命运的绝妙之处便是,他阴差阳错,但最后,自会机缘巧合逼你,陷入绝境,届时要不成仁,要不断魂。

再者说,神只之中,本座的父母还有无上主宰岁辰便是‘有情有义’了,于是乎,他们三人无端端的招惹了那玄之又玄的爱横情仇,尤其是本座的双亲,只因为是纵情任性,最终也算活该生,老,病,死,求不得,放不下,怨长久。

然后他们相继死无葬身之地,跳出轮回,永远消失——包括无上主宰岁辰,最终落个永无宁日,且还欲哭无泪。

固而,奚夜妖帝须知,本座不愿重蹈覆辙,而奚夜妖帝也别不惧这赴汤蹈火的风月事。

‘君不知,满城霜雪纷争扰,白首雄心千军啸,星斗飒沓灼山河,皓月满盈风雷傲。

鹰雁躁,鼓声闹,归墟暮色旌旗飘。

云水翻腾沧澜怒,狼烟遍地烽火嚣。马革裹尸无寄处,荒原疆土埋忠骨。天寒地冻佳节近,陌路殊途音讯消。

不归客,天涯过,依稀绰约伊人妙。

光怪陆离黄泉道,碧落花开忘川桥,裴去丹心肝胆照,生荣死哀孟婆嘲。城池告亡家国破,孤魂野鬼何清飙?”

奚夜妖帝可知?”

奚夜妖帝淡然,“白岙帝君所写,不瞒圣恩主这倒是真的能文能武,英雄豪杰。”

阡苡颦眉,质问奚夜妖帝:“这便是奚夜妖帝的高见?倒是坦荡得很,也诚实。”

奚夜妖帝更是一笑从容,不紧不慢解释说,“关起门来,不说两家话,本座现在倒是相信圣恩主选择本座确实有圣恩主的道理。而圣恩主对白岙帝君赞不绝口其实也无所谓,本座后知后觉——扪心自问本座顶多也就是刨根问底惹人烦,而白岙帝君处事风格优柔寡断,只亲故人,便容易意气用事,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了,”阡苡没有避讳,直言道,“世人说奚夜妖帝‘迂回曲折’,温文尔雅,殊不知,奚夜妖帝是乃猛虎,不过苟延残喘被局势迫害成了那病猫。而本座无需别人如何评价,只需知道奚夜妖帝运筹帷幄,在险象环生的夹缝中找到立足之地,便清楚奚夜妖帝乃智者,做事更是滴水不漏,果断决绝。”

奚夜妖帝谦卑,“奚夜得以回天之力,完全承蒙厚爱厚爱。”

“既然奚夜妖帝说了关起门来不说两家话,”阡苡画风突变,接着又继续说,“奚夜妖帝须知,本座只能助你一臂之力,不会事事替你出谋划策——一但成为神仙自然无欲无求。神,是乃天地之间一界无情无义的孤家寡人。

若不如此——神若始终留有一颗祸心在,又怎么可能保证自己不卷入纷争之中呢?

乱入纷争,自然,恩怨情仇蒙了慧眼,固而错一步万劫不复。”

“是,”奚夜妖帝忙着答应下来,其实奚夜妖帝从病猫之时,便一直有恃无恐。接着,奚夜妖帝又突然想起来说,“当年白屹大帝落世,给人间带了极大的震撼,而这中最首当其冲,改观的便是仙界。

那仙界之中许多看似迂腐不化的顽固分子,其实平素也只是因为恐惧顺应不了群体的态度,而被优胜劣汰。

也就是嘴硬,实际上,那些人确实‘嘴硬’,程度,大约堪比英雄豪杰铁骨铮铮。

但是即便这样也不是说仙界之人不思进取。而白屹大帝的出现恐惧之后,便令他们在极其短暂的时光中接纳学习。

固而,白屹大帝明里暗里已经动摇了那许多人那‘坚持不懈’的固执。

于是乎,白岙帝君上位之后再一推波助澜,那一史无前例的条例便也叫人顺理成章的接受了。

白岙帝君当时豪言壮语,主张的是——‘素来如此便一定是对的选择吗?(借鉴鲁迅)

万一那脚下坚持的道路,是条叫人万劫不复的黄泉路呢?不受其害不知凶险,而若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那天,那么,谁能保证回头是岸?’

听着确实冠冕弹簧,但白岙帝君心意已定,加之白屹大帝残留的势力鼎力相助……

诚然,仙界好处众多——这点若非本座是妖帝……”

“奚夜妖帝若非是生在妖界皇族,担待名族存亡。想来也是愿意选择仙界安身立命?”阡苡半信半疑。

“是了,本座自诩读书万卷,是知书达理的温柔人也……其实,男女平等并非本座不是赞同,只是本座赞同没用,妖帝于妖界之中再是唯我独尊,可若本座强行将这理念灌输,只怕多人许多人会逆行倒施。

妖界的男子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男儿少女儿多,便是女儿更加贪念儿女情长,固而妖界的男儿的地位一贯是没有立法,也是水涨船高。

归根结底——就是没这个能耐与力量,彻底改观妖界现状。

而妖界之中女子多,这些女子虽然不如男子地位高,倒也不至于有多难以立足……”奚夜妖帝还面不改色的透露了,“但是本座已经是奚夜妖帝了,身在其位某其政,这也是本座的福气,本座合该知足常乐。”

“有一个事情本座好奇以久,当年奚夜妖帝横死……”阡苡又咄咄逼人的追问说,“是否与奚夜妖帝和白屹大帝走得接近有关。”

“自然是有的,”奚夜妖帝惆怅得很,提起往事只恨不能泪撒当场,“仙界上一辈的局势说是水深火热不算过份,而若非有千秋基业在,只怕不用外人动手,只要一直不死不活的这么拖着,也是千古基业毁于一旦,仙界土崩瓦解。

当年的仙界不能算弱,这么说吧,本座大约可以这么比喻——仙界上一辈的局面仿佛一个身强体壮的莽夫。便是,身强体壮这一点,就足够叫另外二界弱不禁风,瘦骨嶙峋的看客不敢觊觎。

本座又是父亲的独子,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本座与以往那些从小便得学着先自伤残杀,无所不用其极的妖界皇子不同。算得上是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成长……”

“固而一开始奚夜妖帝其实也算温厚,”阡苡接嘴,“而之后,因为奚夜妖帝的温厚——固而,叫仙界那权力死而不僵的帝王……萌生了对妖界争夺的想法。

当时的帝权其实是需要一个功绩来巩固与改变的。而奚夜妖帝初出茅庐,不经世事,正好是他们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固而,其实不知帝王家心动,许多朝臣也是蠢蠢欲动,愿意追随出征,先扩充版图。

毕竟,这仙界当时的帝王,地位这般岌岌可危,换而言之,若是那日一个意外,江山易主。那么,后人便高枕无忧,不用背那杀生无情的名誉,直接坐享其成,继承这前政权扩充的版图。

而版图扩张,势必振奋人心,而新帝接手,只要稍微运筹那千古一帝的名义便也坐实了……

而溪榆与茯旻的野心,也是在这个时候滋生?”

“大约是了,”奚夜妖帝点了点头,又感慨说,“妖界强盛一时的时候,本座若是这般温厚自然名垂千古。而,乱世之中,本座同样温厚便会叫人以为,碌碌无为,且委曲求全,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另外,当时白屹大帝曾识图说服本座——识时务者为俊杰,尽早退位下来,离开妖界,加入仙界。

而白屹大帝的意思十分含蓄,也是说迟早江山一统,而他体谅本座满腹经纶是个文韬武略,可用且迟早大放光芒的贤才,固而也愿意庇护。”

阡苡笑容可掬,“是了,奚夜妖帝幸运。”

而奚夜妖帝摇了摇头,“白屹大帝与本座萍水相逢,他能这般说本座倒也欣慰。只是,当时本座意识到,自己隐约被困重围,已然即将身陷囹圄……”

奚夜妖帝便不想再说了,唯独总结了一句,“幸运这种东西,本座将信将疑。白屹大帝昔年神秘莫测,他们仙界之人,只怕寻常人世也都不知道白屹大帝意欲何为。而本座十分欣赏,对他亦是崇拜的,但手足情深尚且如此……固而,本座便是已经坚定求人不如求己。”

这么说的话,奚夜妖帝突然想起了。晨曦氰赢,清暖的阳光将含情脉脉、冷静从容彻底刻入到那谦谦公子温柔似水的眉稍眼角中。便是应了有影惊鸿悦天下——试想一下,一个斯文冷静的君子藏身阴翳中,即便是偶尔神思恍惚,甚至意乱情迷,也是最活色生香的意气风发,当真一袭白衣超凡脱俗,惊艳了万象众生。(没乱用成语,要有想象力!诸君不妨骚包一点,浪起来)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苏轼.《别董大》),”阡苡摇身一变,金光乱闪的模样,顺势坐在落花上,倚着枝丫,随手一召那彩云变成了凤首箜篌。

这箜篌华美异常,奚夜妖帝便已经是不想在形容了,只是阡苡的装束……

阡苡一笑,衬托着身上那明黄色处处讲究的锦衣华服,似乎有些少年幼稚,心浮气躁似的,“几位上神之中,所说起讲究排面。

那必然是岁辰排在第一,这位处处严于律己,追求一个时时刻刻光鲜照人。

而本座的父亲也是要脸的,讲究一个落落大方不失体面。

固而,其实最不讲究的当属本座母亲。

本座的母亲坚信上神之躯不染纤尘,于是乎,不拘小节,处处十分坦荡,便是路边找个不影响别人的地方也能倒地休息。

——其实本座顾念奚夜妖帝念旧人,所以,有意给奚夜妖帝看看无上主宰岁辰的真容,奈何八字不够硬,龙袍穿不进,只能叫奚夜妖帝睹物思人自行遐想了。

本座想奚夜妖帝到底崇拜岁辰的,否则自然不会尽量向他靠拢,如今奚夜妖帝也是饱经风霜了,但一颦一笑同是个春风拂面的温柔气质。”

奚夜妖帝摇了摇头,“本座当年稚气未脱,不算冒冒失失,但也是有些率性而为,与白岙帝君现在一般身上总是还有一种朝气蓬勃在的。

而身陷囹圄,逐渐有约会冷面无情,绷着脸色,亦欲处处拒人于千里之外。

便是那会最是迷茫,而白屹大帝的出现,使本座知道了,原来这世间最叫人望而生畏的是那永远坚定,若有若无的微笑。

而本座也是东施效颦,说起白屹大帝,虽本座同为男子,但亦是被他的风采折服,甚至即便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今日,本座依旧在想——似乎世间只怕是在难找出比白屹大帝身上,那不染于尘的满眸春光逗留,那般温柔坚韧,扑面而来。”

“是了,”阡苡点了点头:“正如本座缺少沉淀,而奚夜妖帝也缺少历练。本座想,若奚夜妖帝有朝一日能了却恩怨,得释然解脱,便也差不多是这般风姿——自然不能平分春色的,毕竟,奚夜妖帝甚至是本座都满意与光阴比命长。”

阡苡兴奋,想想又说,“其实奚夜妖帝能意识到自己身陷囹圄,没有一蹶不振,或者破罐破摔,并且及时选择以退为进,与人为善才是生之道——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奚夜妖帝身为一届帝王,但只要奚夜妖帝不轻视自己,处处妄自菲薄,那么只要找到机会就会逆流而上大获全胜。

否则,负隅顽抗,硬抗到底最好的结果只是鱼死网破,奚夜妖帝是半点好处都捞不到的。”

“是了,”奚夜妖帝说着愁容消散,“本座其实不后悔自己不与白屹大帝合作。同为帝王,当时本座确实也不知道他是为何意,是否心怀不轨——此乃本座警惕。

其二,经历这么多,本座也知道便是造化弄人了,可谓,还是那句‘求人不如求己’。”

阡苡豁然开朗,但又有几分不解其意,“如此,奚夜妖帝为何又与本座合作呢?”

奚夜妖帝似笑非笑,大约是五味陈杂,表现别扭得很淡然道:“奚夜本是枉死,如今得圣恩主所救,自然是感恩戴德。本座不敢承诺唯命是从,但本座只当自己的命有一半已经交给圣恩主了,至于别的,本座还未曾考虑,走一看一步,反正这也是本座坚信的,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之后奚夜妖帝也不愿意多谈,便赶紧主动拉回话题,“言归正传,圣恩主有所不知,这仙界,别界比不得的。

简言意骇,里面书呆子多不胜数,算得上一个接一个的书袋子,一个一个胜似行走道德经。

而当时白岙帝君接着风向,真的推崇了男尊女卑这个问题,于是接着仙府四大女将军便横空出世。

这四位除了那清邪,剩下三位可都是叫人心服口服的‘巾帼不让须眉’。

清邪仿佛一无所成,但,清邪到底是在之后的比武大会上展现了不俗的实力,众人也便没说什么。

只是,也不止本座非要这般挑唆事非——严格说起来,本座不过捕风捉影,事实上,知道白岙帝君之人,都能感觉白岙帝君对这位清邪仙子多有眷顾。

当年白岙帝君走马上任,又乘着那轰轰烈烈的排场同时宣布了男女平等——而白岙帝君倒也不是,只嘴上说说,想让女子的地位飞黄腾达。

而是真的放权了,且是一个公平竞争的制度——苏眉本是跟在白屹大帝身后,生藏功名,便是那开着梨园的老板娘。

而苏眉成为将军,便是在比武大会上力压群雄,拿到了三军的统帅,那天府总将军之位且顺利上任了。

如此可见一斑——而白岙帝君对清邪的怜,怜在哪里呢?

大约便是清邪担任将军,身负要职,但却是因为白岙帝君同情,她即便手握重权却免了许多公务繁琐。

白岙帝君也曾放话出来,清邪今生可非战不用外出,平素只需要在仙府之中修生养息——众人颇有微词,白岙帝君虎虎生威,直接压下。

可别小看了仙界中的这将军之位——既然开设得出来,白岙帝君便是给得出权力。

就比如苏眉,苏眉是禅樊总将军,作为统帅,主要便是护都,并且监管守护整个仙都内部的可能发生的暴乱,私斗。

而乐瑶是莹歆将军,乐瑶上任不久,也不知道为何,白岙帝君竟调遣乐瑶与另一位美名远扬的墨绛将军墨江巡守昆仑。

另外遂阳将军绾青,还有风霖将军云泽驻镇蓬莱。

至于而剩下的二位,浔阳将军洵芜,还有接替虎贲将军地位的雪魄将军奕戈,驻守边关。”

“喔?”阡苡捂着脑袋说:“奚夜妖帝是说乐瑶与那墨江凑在一起,是白岙帝君的意思?”

“是了,”奚夜妖帝一派冠冕堂皇,态度客观,“这个,只怕不是白岙帝君就做的了主的。估计是乐瑶与墨江自己的意思,尤其是乐瑶——白屹大帝的势力,按照男女授受不亲,分工明确而言,乐瑶带领的是势力里的女子,而墨江将军墨江是带领男子‘冲锋陷阵’。

确实,就是墨江将军墨江与男性同僚‘冲锋陷阵’,而乐瑶身在背后‘里应外合’。”

“言之有理,”阡苡拨弄凤首箜篌未曾抬头,“然后呢?”

奚夜妖帝神色凝重,谨慎的补充说——“这里奚夜不得不提多嘴一句,提醒一下圣恩主——这几位将军,当年在自己仙界勇士榜的排名是。

第一位禅樊将军苏眉。

第二位墨绛将军墨江。

第三位风霖将军芸泽。

第四位莹歆将军乐瑶。

第五位云水将军清邪。

第六位遂阳仙子绾青。

第七位浔阳将军旬芜。

第八位雪珀将军奕戈……”

而阡苡若有所思的念叨,“这青龙与朱雀两家的后人,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这位遂阳将军绾青呢?

可见这里面有问题……

那本座便知道了。

意思没准就是……”

“美其名曰,磨炼。

说白了,这天界之中,包括绾青仙子在内,混出名堂的,基本说是老奸巨猾也不怎么冤枉他们。

唯独这浔阳将军洵芜,还有雪珀将军奕戈,这两位年轻气盛的小将军要任性妄为一些。

另外这两位小将军,素来都是年少成名,对外表现,那叫一个心高气傲,固而与其余另外二界交流不多。

不得不提的就是——这两位将军,名声在外,世人皆知,这两位将军的名字听着是老气横秋,文质彬彬……但确实也是刚正不阿的。

好处便是,不易因为甜言蜜语而便与别界同流合污。

而坏处便是,这两位到底少年心性,皆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乃能动手绝不动口之人。

之后——已经是好久之后了。

本座说那个之后,间隔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也算得上是日新月异。

便是那曾经偶尔眉宇意气风发的浔阳将军旬芜,和雪珀将军奕戈二人,已经被沙场刀剑磨炼成为铁血硬汉——而此时不偏不倚,时间差不多也就是清弄大婚后不久……

当年的是猝不及防,这两位本来沙场好好守着——但这两位莫名其妙的白岙帝君双双召回。

可疑的是,当时其实不仅这二位将军被召回,天界的八位将军一同都被白岙帝君好无厘头的召唤了一遍。

但是白岙帝君召回这二位之前发生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戍守沙场这两位宁折不弯的小将军,竟突然在清弄大婚时,那边境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之日,因酩酊大醉而寻衅滋事,导致边境被魔界借机浑水摸鱼——大举侵犯,为此,这两位将军一度还差点沦为阶下囚。

事后,白岙帝君震怒,以此问罪这二位将军玩忽职守,接着,顺理成章调整了人事部署——白岙帝君明令:

‘遂阳将军绾青勤奋好学,莹歆将军乐瑶能干踏实——边关戍守一事,即日起由着二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接替。

墨绛将军墨江老成持重,可归来护都。

樊禅将军苏眉通敌,正在稽查扣压。

风霖将军芸泽智勇双全,即日动身去往昆仑驻守……而雪珀将军奕戈,与浔阳将军旬芜面壁思过,不召不得外出。’

不日白岙帝君又昭告天下,说是——‘清邪将军素来冰雪聪明,昨日毛遂自荐亦欲去往边境磨炼,本座欣慰,允。’

好景不长,没多久风云突变,白岙帝君在次昭告天下——“原云水将军清邪叛变,此人目下流蹿别界,以除名仙界,望周知。

本座发誓——除非仙都覆灭,否则清邪此人今生今世无可踏足仙界半步。

另,雪珀将军奕戈,与浔阳将军旬芜,二人洗心革面——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即日起,这二位将军便动身去往蓬莱驻守。

此番,务必谨慎不得有误。”

阡苡听得妙趣横生,脑中飞速旋转,无意识的问了一句,“当时苏眉通的是哪边?”

“魔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奚夜妖帝从容淡定。接着有几分隔岸观火,不嫌事大的补充说,“圣恩主可知清弄大婚那夜,魔界气势汹汹,大动干戈而去,却只占了仙界边境一坐河山,之后,众人都以为白岙帝君与赤池魔帝彻底分道扬镳,互相翻脸不认人——亦揣测仙界的地图没准就此将整改之时——白岙帝君派出去的二位女将军雷厉风行出征,不出半日便逼得魔界退兵,还连当日被俘虏的仙界军士都一个不落的要回……这二位将军的实力本座不谈——谈便是也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