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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为主,”阡苡态度不算破罐破摔,只是,慈眉善目又和蔼可亲的埋怨说,“你们一个个落井下石,便是仅仅因为难以确定我是何来历,所以,这般刁难。小女子曾想,既然来到了人世,便合该安分守己。这边也是你们说的入乡随俗,可事实就是,小女子本意既来之则安之,不打算惹得风风火火,招致非议。”

“是吗?”白岙帝君一派不敢置信的谦虚模样,面色阴沉,语气阴阳怪气的讽刺说,“这闹得满城风雨的是你自己,这风头出尽的还是你自己。且,与狼为伍,不识好人心的也是你。可事到临头不知悔改的是你,最为令人发指的是委曲求全亦还是你?你既然打算既来之则安之,入乡随俗,又何必这般我行我素,竟处处标新立异,惹得物议沸腾。

——想来是你这般高调独特的作风惹得物议沸腾,于是乎你惶恐不安。因为,人们注意到了你了,自然平素会对你一举一动留意着,但其实你如此胆大妄为这背后的事实过份昭然若揭,所以,你有心而无余力来搪塞世人。固而态度才如此反复无常,只求扰乱视听。”

阡苡本来筋疲力竭,分身乏术的应对状态——帝王的心是有海底深,帝王的嘴得理不饶人。

还别说目下阡苡同时可不光光只是与一个帝王分辨对抗!

这两个帝王又实在聪明得很。否则,怎么可能在乱世中直接拨乱反正?

固而,一时间阡苡万念俱灰正垂头丧气,如鲠在喉。

但阡苡不想白岙帝君竟如此得寸进尺,处处斤斤计较。

其实有一瞬间阡苡当真意识到白岙帝君实在愚昧无知,又过份古板枯燥。这些其实都是美其名曰,事实上,白岙帝君某种迂腐顽固的思想,完全算得上麻木不仁,不思进取。

更加重要的还有,某一瞬间,映衬着极乐城中越发铺张浪费昏黄的盛大的烛光——阡苡猝不及防的意识到白岙帝君真的是残忍到了极致,简直一派蛮横无理,六亲不认的绝情模样。

另外,白岙帝君表现出来这种绝情就好像是始乱终弃似的,无端端惹人不高兴。

如此,想到这里阡苡更是无名的怒火攻心。

而这种怒不可揭,仿佛一方面是对白岙帝君的厌恶,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在鄙视自己瞎了眼睛。否则这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中,阡苡又怎么会刚好不偏不倚的选择了白岙帝君这种斯文败类而委以重任。

原是人心不古两面三刀惯了,可不想到白岙帝君也难以免俗。

阡苡失望得很,本来还是打算头也不回的走掉。但不幸赤池魔帝又意味不明的发话了。

赤池魔帝机灵,一早察觉了风头不对。

赤池魔帝也是由衷的感叹,阡苡这脾气当真也忒好。

若阡苡当真如同传闻中那般暴躁无情。那么想来白岙帝君此刻一定命丧当场。

毕竟这位阡苡好说歹说也是个神只。虽然辈分偏低,但赤池魔帝坚信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这真理名言。

阡苡目下有些自怨自艾。赤池魔帝还发现了,白岙帝君这个人容易被外界的风吹草动给影响,从而先入为主,且一但到达这个状态,便是随时做好了破罐破摔的质疑态度,与人对立而行——可这又合该评论呢?

阡苡是轻狂的。这种情况白屹大帝也是一样的——并非是狂妄自大,而是实力使然,所以二者实在有恃无恐,便也无拘无束,又‘目中无人’了。

这种情况一开始少见多怪,但既然有了白屹大帝这个例子,那么白岙帝君应该是见怪不怪了。

可目下,白岙帝君为何偏偏针对阡苡不放呢——总不至于白岙帝君认为是白屹大帝‘阴魂不散’,非要与他一较高下吧?

白屹大帝又没死,且白屹大帝正人君子,不会两面三刀。再说就算白屹大帝打算东山再起,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找阡苡铺路呢?

赤池魔帝自己就是誓死追随着白屹大帝——而从小赤池魔帝也不是没有听说白屹大帝与白岙帝君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白屹大帝素来对白岙帝君一直眷顾有加,且吩咐一早便吩咐赤池魔帝一定要与之互帮互助,如此,以后便可相辅相成。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并且这些匪夷所思的传闻说出去了别人同样会认为妖言惑众,混淆视听。

可事实就是白岙帝君自己一清二楚。白屹大帝即便是血洗上三界时,也未曾背地里伤及白岙帝君分毫。

且白屹大帝认罪伏法,亲传自己亲信扶持白岙帝君站稳脚跟,且以拨乱反正为理由,为白岙帝君创造了一个流芳百世,可歌可泣的丰功伟绩。

换而言之,正是白屹大帝如此成全,所以白岙帝君的帝王道具才会如此一帆风顺。

还有,赤池魔帝扪心自问,白屹大帝沉默寡言,喜怒不行于色,但至始至终,白屹大帝都未曾背过白岙帝君来教唆赤池魔帝任何关于白岙帝君举手投足的一点一滴。

且背过人后,白屹大帝连白岙都不会提及。关于这点,其实白岙帝君因该在清楚不过,所以,白岙帝君知道自己并非孑然一身,因为,白岙帝君的身后还有赤池魔帝这个毫不动摇的坚实依靠。

若非如此,白岙帝君这么容易一筹莫展,手足无措的人,可不绞尽脑汁,都找不到一种态度来当好万人之上的这个帝君。

这便是白岙帝君独一无二的心安理得,但这也是赤池魔帝隔三差五的无可奈何。

赤池魔帝无语凝涩,正左右为难,且意识到,当两种固执碰撞在一起,针锋相对起来,惹得偏见当真盖过了真相存在时,那便当真不幸了。

因为,各执己见固执到底的结局只会两败俱伤。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就如同此刻。原本今日在魔界好不容易避开种种监视齐聚一堂,合该其乐融融,像一家人,亦本来算得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亲故。

可就是因为阡苡与白岙帝君二人都互相过份当仁不让,所以这两个人差点拍桌而起,差不多也快大打出手了。

反正结果都是不欢而散,却相互之间,咄咄逼人,闹得像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一样……这又何必呢。

赤池魔帝忍不住在心中长吁短叹一声——方才白岙帝君确实急不可耐了。本来白岙帝君以为阡苡会不屈不挠到底,可事实上,白岙帝君也真的没有想到阡苡会这么轻松的就放过自己了。

赤池魔帝在瞧着阡苡一派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模样,正憋屈着,打算头也不回往外走时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白岙帝君冒冒失失的开口了,大约也是本着刨根问底一般的固执,且有几分将‘祸害’赶尽杀绝似的那种大义凛然在推动白岙帝君越发放肆大胆。

所以阡苡生气了。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就算是赤池魔帝也不会不厌其烦,少不得拉下脸来与白岙帝君互相无视个好几天,以免‘狗咬狗,两嘴毛’这种丑态毕露。且,必须是直到有一方率先低下头来,面对批评沉默不语,而对于质疑供认不讳,不然,即便丑态百出,事态也会午休无尽的发展。

但这么发展其实没那么恐怖。白岙帝君也就是口上不饶人,烦人而已。事实上若非十拿九稳。白岙帝君也不会轻易将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这点奚夜妖帝是比不得的。

奚夜妖帝这个人素来随心所欲草菅人命,所谓真相,其实对奚夜妖帝没有那么重要。

奚夜妖帝只在乎自己一念之差的看法。或者权衡利弊也能退让,至于事实真相从来都无关紧要,可有可无。

想到这里赤池魔帝五味陈杂,但下一秒赤池魔帝意识到必须是要做点什么来阻止一下事态恶化的发展了。

否则若今日白岙帝君与阡苡反目成仇,只怕,来日只有白岙帝君不得好死的份。

——赤池魔帝察言观色,看着阡苡似笑非笑,且不知何时,手中竟猝不及防的多了一把长剑。瞧着模样因该是所谓‘穹苍守护’了,只是那长剑因为徒有其型,加之此刻只是剑灵被剥离得一干二净的状态,纯粹只是一把精美的光剑,并没有平素的杀气重重的剑气,也没有平素拔剑时的龙吟凤鸣。

这……

这?

这!

阡苡就那么安静的拿着长剑,不紧不难的向白岙帝君走去,亦漫不经心将长剑一路拖着,轻手轻脚的往回折返……

赤池魔帝心中一惊冷汗连连,但未曾退缩,须臾大步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到白岙帝君面前,将白岙帝君往身后一推,一派苦口婆心的模样说,

“够了。师妹觉得委屈,无从宣泄,师兄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有些事,一念之差无可补,恶起灭尽善人心——便是这所谓的的一念之差最是冲动,惹人追悔莫及。并且,万一真的在心底生了恶念,便容易被蒙蔽双眼,熄灭别人的善心。

自然师兄这么说并非只是针对你一个人。

你想白岙帝君,你的小师叔比你还要招人嫌弃。这点师兄深有体会,可师兄我知事出有因,便也没有怎么计较……”

赤池魔帝说着逐渐失去言语。可瞧着阡苡还是来势汹汹,难以停下脚步——其实赤池魔帝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赤池魔帝瞻前顾后,便发现,或许是自己与白岙帝君相依为命惯了。

或许是赤池魔帝自己心中期盼已久,终于等到了一个与阡苡‘正面交锋’的机会——赤池魔帝素来不愿意自己太过被动。

虽然目下的局势,平心而论,赤池魔帝不算被动——毕竟阡苡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赤池魔帝自己已经一清二楚了……

只是赤池魔帝更加在乎的不是阡苡的身份,而是阡苡的态度。

阡苡喜怒无常,冲动固执。可确不算运筹帷幄,此刻,乘着事情还可控制,于是乎赤池魔帝便打算以身作则,用安危来试探阡苡到底是否还念旧情,便是看着故人的份上手下留情。

想来这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绝大多数的情况是会的,否则,一早就动手,而并非目下这般拖拖拉拉没个正形,且活像是仅仅只是要做那‘杀鸡儆猴’之事一般,先行给出警告。

可赤池魔帝也不能排除阡苡会会不会突然‘剑走偏锋’,不同寻常。

所以这任然是一件值得提心吊胆认真对付的严肃问题。赤池魔帝这么想着一本正经的继续与阡苡开解说:

“师兄也知道被人误会实在难受。有些事自己都还未曾做过,却无端端的背了一个‘罪名’,换个人都会愤愤不平。也确实是亏得大法。

但师妹……你与其这般恼羞成怒,提着长剑气急败坏,倒不如自己换个角度思考,若你是白岙帝君你这处在万丈之巅的小师叔本人,面对这么个反复无常没有定数的小侄女,又是情何以堪?

将心比心,你也一样得处处小心翼翼,如此才能有命活着,造福一方,且保护一方平安。这天界风云诡辩,若非,我素来与世无争,只怕也得这般惴惴不安的活着?”

阡苡冷若冰霜,再次驻足,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赤池魔帝。且阡苡将赤池魔帝眉梢眼角的每一点以进为退的算计都放在眼里。

赤池魔帝一笑从容。

阡苡冷言冷语,闷闷不乐的斥责说,“好一个恼羞成怒,竟自然而然的气急败坏了。仿佛今日并非师妹要死缠烂打,不通人情——可师兄当真是傲慢无礼。

将心比心,师妹也不是不能理解师兄打算两头讨好,到底师妹心疼你,给了你从中周旋的机会。然而到底是有人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罢了。

你说,师妹还要怎么作才能免去这些毫无意义的栽赃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岙帝君既然愿意放下身段,亲力亲为来将师妹所谓的‘罪过’全部添油加醋的列举出来。想来倒是为难帝君了。当真叫帝君操心,问题是,须知小女子是妖界中人,于情于理,就算作奸犯科也轮不到白岙帝君来管教,否则帝君便是不将奚夜妖帝放在眼里,而帝君非要一意孤行,那么只怕万一奚夜妖帝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了又能如何,”白岙帝君面不改色。还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的坚持着辣手无情的模样,理直气壮说,“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他此生注定掀不起大风大浪来。”

阡苡眉眼一斜,白了白岙帝君一眼,将剑插在地上,双手交叠怡然自得的握住,抬头挺胸站好,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思讽刺说,“白岙糊涂。奚夜妖帝坐拥妖界,而妖界上下自然是万众一心,没人敢不听从安排。所以,如有需要,这身先士卒死而后已之人舍我其谁?”

白岙帝君闻言难以平静。甚至听到阡苡这般承认时真的不知所措了。

赤池魔帝实在无奈得很。哀怨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师兄送你回去休息便是,你今日醉了,醉得不分是非,酒后胡言!”

“一派胡言!”阡苡暴怒。

“一派什么?”赤池魔帝冷静从容。

其实赤池魔帝孤注一掷,试探的做了最后一搏。

——果真赤池魔帝没有猜错。

阡苡闻言先是难以置信。随后静默良久,而思考片刻,干脆缄口不言。

赤池魔帝耐心等了一会,也一言不发。

后来瞧着阡苡消停了,便半拖半拽亦欲阡苡折返妖界——并非赤池魔帝非要将这件事搞得这般大动干戈,而是阡苡不肯动,赤池魔帝念咒无用。

赤池魔帝念的是存在奚夜妖帝那里的坐标咒。

但念了几遍,阡苡一动不动,他也纹丝不动。

阡苡坑神半响,还是没什么表示。

只是默默无言,不动声色的收了自己的长剑。

随后,赤池魔帝都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彻底完了——不想阡苡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朔方,并一鼓作气的将长剑扔向那店家。

那店家压根来不及反应就应声被刀锋直直的插入了胸腔。

随即飞灰湮灭,朔方也失去控制直勾勾的跌在地上。

接着阡苡便化成月光,直接甩手走人。

回去的时候,阡苡尽量悄无声息,可即便是在小心翼翼,却依旧不幸的迎面‘偶遇’怕是恭候多时奚夜妖帝。

奚夜妖帝神色匆忙,只寒暄几句便着急别过,但语气亦足够坦然镇定。

阡苡防不胜防,虽然一时三刻坦然不起来,但还是不苟言笑称,“洛清依之事……小女子游玩别界,已然听说,逝者已逝,生者已矣,还望奚夜妖帝一定节哀,非常时刻,保重自己才是。”

“自然是要节哀。”奚夜妖帝这段时间难得这么轻松惬意。虽然没有喜笑颜开,亦只是从容不迫的应对得宜——但阡苡觉得,仿佛一夜之间,奚夜妖帝便如释重负了。

可不?好容易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且另一个养虎为患的顾虑备受牵连,或将一箭双雕,所以奚夜妖帝自然开怀舒畅。

但奚夜妖帝未曾正大光明的表现出来。

“对了,有一事奚夜不知,还望浈裕潋滟圣恩主开恩解释一二,”奚夜妖帝一派气定神闲——阡苡未曾应答,只是点了点头——但奚夜妖帝见状,明显放心不下。

所以,阡苡无可奈何,便只能按部就班的问,“你又知道了?”

奚夜妖帝坦然于胸,豁然开朗道,“假亦真时,真亦假,以假乱真,真真假假,奚夜一介凡夫俗子难以分辨……”

“奚夜妖帝客气。”阡苡巧笑倩兮,客气说,“这世间竟还有奚夜妖帝不懂分辨的事?难得,难得啊……”

奚夜妖帝谦卑得很,半响无从说起,开口也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好几回才郑重其事的问,“那所谓的‘不死心’是?”

“顾名思义,‘不死心’是一颗不会死的心。其实,这么说你未必可以理解,你只需要知道所谓的不死心是独一无二的,因该是凤凰的。传闻不是都说,凤凰有一十四魂,一十八魄,所以可以浴火重生,便是所谓的涅盘……不过嘛,白龙神是凤凰的血脉后人,所以,凤凰死后是否复制到白龙身上亦说不准,毕竟白龙是神,驻阴……其实,奚夜妖帝完全没必要纠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谁都说不准,不然仙魔二界若是找到实际证据,还能放你安然至此?

既然假亦真时真亦假,便排除不了此事有人想以假乱真。

只是……我回妖界途中路过昆仑,发现仙界正部署集结人马,汇聚昆仑……”

“嗯?”奚夜妖帝若有所思,之后考虑再三又说,“如此,你便代替妖界去镇守三江吧——本座听说沸湖水也出现了的异状。魔界的人不敢怠慢。”

“嗯?”

“沸湖,烟雾倾城热气撩人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不过是有人需要个故弄玄虚的借口。”奚夜妖帝说完,稍微调头,“三江……自然也不可师出无名。”

“是了,我自己看着办,”阡苡说着摇头晃脑的就走了。

入夜渐微凉,阡苡更衣在海棠府盘腿打坐,正闭目养神。突然有一妖侍进来请安。

那妖侍看着普普通通,但仔细分辨的话,阡苡依稀是有些映像的。仿佛曾经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粗略瞥见过。倒是个乐于埋头苦干,勤勤恳恳之人。

“清弄,”阡苡自言自语。才突然问,“我没记错吧,奚夜妖帝叫你漏液前来何事?”

“无事,奚夜妖帝说夜凉,又逢人心变动得厉害,便害怕姑娘触景生情,又担心姑娘一时有口难开,兀自觉得人情薄凉罢了,便叫奴婢过来侍奉着,姑且算做个伴。”

阡苡闻言,闭上眼睛,“如此,甚好。奚夜妖帝说三江万鬼凄嚎,命小女子连夜奔赴三江镇守。如此,此行,小女子便带你过去……但小女子要先行沐浴,借着机会,你且去与奚夜妖帝辞行,另外,顺便集合人马。”